10 人际关系就是一种参与者相互拿捏后形成的平衡(2 / 3)
“什么‘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希尔对着奥德修斯小声嘀咕,“你有意识到,算上幻境里模拟演算的时间,她少说也一百多岁了吗?”
希尔的话音还没落,就被奥德修斯狠狠剜了一眼:“劝你以后别提这话——就当是为了整个宇宙好吧,你得尤其注意,不要在当事人本人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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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若赫塞留斯,很勉强地,对兰马洛克的说法表现出了认同,“但你觉得,这些听起来非常不合逻辑,阅读起来毫无说服力东西该怎么写进报告里?”
“写成‘看着就不合逻辑,并且读来毫无说服力’的报告。”兰马洛克从自身经验出发,做出了肺腑之言,“和藤丸立香沾边的事最后非常可能就会变成这样。我已经写过非常多的同类战报了。”
是的。战报。光是“从天而降的无来源轨道打击”这一类难以解释的战场支援,兰马洛克就已经在纸面上处理过了三次。在第二次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随时用自己的动力甲开启录像,以影像资料作为佐证,这种谨慎让他成功应对了各种对报告真实性质询——这些质询主要来源于他的原体。
“我明白。我当然可以这样写,因为墨菲斯顿大人可以验证这些胡言乱语的真实性。”若赫塞留斯烦躁地说,“但,国教那边呢?”
在确认到特罗立波大主教本质上死在帝皇的愤怒之下后,这件事本质而言,就和圣血天使战团没有关系了。依照正常流程,他们应当将事件本身和调查结果的全过程形成报告,随着通告一起传递给国教,最后移交涉事人员以及相关遗体,让他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内部可能存在的任何问题——但事情会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吗?
若赫塞留斯觉得不会。他是那种相对更关注该怎样杀死敌人,不太关心帝国政治的星际战士,故而在这事上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一二三。但即便如此,若赫塞留斯依然本能地认为,这事儿不太可能就这么四平八稳地结束。
毕竟大主教是带着任务来的。他的任务可没有在自己死前成功完成,这就意味着,国教必然会派来下一个继任者。既然双方必须继续接触下去,那谁也没法保证,这间“意外事故”是否会在之后的交流合作中留下什么隐患:特罗立波是因为自己行差踏错而死的,可他死在巴尔主星,圣血天使直接管理的世界上,也是事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若赫塞留斯并不觉得,这件事会最终让圣血天使和国教之间发展成太空野狼和审判庭之间的那种关系,可他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不带来任何麻烦。
面对这个问题,兰马洛克沉默了下去。显然,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即便“火翼大导师”的职责要求他具备一定程度的政治素养(以在需要的时候能够策划政变),但长期供职于行使直接暴力的军事部门的实际经验,依然令他无法像一个真正的政客那样思考。
具体来讲,就是在他的计划表上,“把所有人都杀了”这个选项总是会出现在不恰当的前列。
“不然你先回去问问你们战团长。”兰马洛克尝试着把这件事向着乐观些的方向推导,“不论再怎么样,只要报告末尾是由圣血天使和黑暗天使这两个初创团联署的,国教就总该给几分面子吧?”
他顿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地补充:“我也会把事件报给藤丸立香。天鹰权杖赋予她的权力虽然在宗教这方面有点暧昧,但……希望通过‘帝国圣人’这个称号发出去的申斥能多少对国教起到点作用吧。”
“我们惯常的做法是,直接杀到这大主教的老家去。他身上可是实打实地出现了混沌邪物,他坐堂的世界当中肯定已经出现了邪教组织。”若赫塞留斯不太高兴地说,“只要把那群异端挖出来,国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你说得对,即便是惯常的军事调度,我也得向但丁大人请示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祝你们旗开得胜。”兰马洛克的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一点羡慕,“我们必须负责藤丸立香的安保问题,至少我本人应该是走不开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们就如何安排后续的相关事宜进行了简略的商讨——比如在国教来人之前,如何保存眼前的尸体,对目前处于控制下的其他跟随大主教一同前来的随员该如何处理等等。巴尔主星毕竟还是圣血天使的地头,于是在这十几分钟里,上述一系列保存、控制与羁押的任务在谈妥后,被确认都将从迦勒底(黑暗天使)手中被逐步移交给本地战团。
而这就重新涉及到了一个若赫塞留斯不得不问的问题:“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所谓的苦修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处理他吗?”
“哦,那个。”兰马洛克的语气中带有少许“马上就能甩掉这个烫手山芋”的愉快,“轨道上哪个审判官养的狗而已。过一会儿会有人来把他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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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了人去接我的特工回来。我的使者会拿着侍从玫瑰结。”玛兰对海斯廷斯说。
在验证与混沌相关的事物上,斯特恩上尉修士显然秉持着“择日不如撞日”的精神。几乎是已经确认将海斯廷斯提到了坚毅威能号上之后,他就带领着自己的一部分战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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