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非曲直(1 / 2)
北焰军中军营帐。 “啪!”桌子被夕琰一掌拍为两段。 “粮草仓是我军命脉,险些被烧个干净,成何体统?北焰军军威何在!?”夕琰怒发冲冠,咆哮道。 座下,夕照康和夕照靖二人跪着,不敢发一言。 “大将军,幸亏少将军和二小姐发现的及时,绝大多数垛子都还完好无损,我已经加派人手看管了。”刘万坎在一旁解围。 夕琰仿佛并不满意,“康儿,是你主动提出的要镇守大营,如今粮草被烧,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夕照康没说话,低着头不发一言,只见他微胖的身躯一直在颤抖。 “哼,遇事软弱!怎扛的起我北焰大旗!”夕琰大袖一挥,起身走出大营,”夕照康,官降一级,降为北焰军副都护,三天之内,查出放火之人,如若未果,我将上报朝廷,究你失职之罪。“ 夕琰走出营帐,刘万坎赶紧把二人扶起,“少将军,粮草被烧不是小事,大将军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夕照康点了点头,看似慌乱,语气却出奇地冷静,“我知道的,刘副帅。”说完转了转头看向夕照靖,“二妹,你瞧,父亲多偏心,你这次又什么事情都没有。” 夕照靖连忙安慰地说道:“大哥,父亲一直拿你当接班人培养,对你要求也确实严格了点。” “是么?”夕照康没置可否,转身走出了大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掌心已经被攥地通红。 粮草仓大火一起,枫满楼这边一下就冷清许多,只剩下几个贪杯的王孙公子还在买醉,抱怨着靖将军为什么不多看他们一眼。 二楼隔间。 “小姐,事情没成,那夕照靖也在,我和鹤一使急切没下的了手。”一佩刀青年向聂香请罪。 聂香缓缓摆了摆手,”小松,事情不顺利也是意料之中,夕照康竟没来参加酒宴是我事先没想到的,要不或许会轻松许多。“ “嗨,我说香妹妹,你花功夫请我,不会就只是想放把火吧?”一紫衣女子半坐在桌子上,慵懒地说道。 “绾蝶姐姐,粮草是军队重中之重,一旦被烧,朝廷怪罪下来,对你们无绝神教不也是好事一桩么?我们是互惠互利。”聂香回答到。 紫衣女子正是无绝神教鹤一使宋绾蝶,今夜火烧北焰军粮草仓的正是她和龙虎禅院高徒赵小松。 宋绾蝶不屑一瞥,“香妹妹,你瞒得了我们教主,可瞒不了我。你聂家刚蒙朝廷恩泽,与北焰军又素无瓜葛,岂至于惹火上身?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悄悄告诉姐姐我?”说罢,伸出玉手便要摸聂香的脸。 “唰!”寒刀一闪,已停在聂香的脸前。 “呵,好忠心的狗腿子。”宋绾蝶看了赵小松一眼,轻蔑地笑了笑。 聂香轻轻把刀推到一边,毫无表情地说道:“绾蝶姐姐,这只是交易,我们聂家和你们无绝神教的交易,我想你没必要知道的太多吧。” 宋绾蝶吃了个闭门羹,站在一旁不再言语。虽说她贵为鹤一使,但真动起手来,能不能在聂香手底下讨到便宜,也真是很不好说。 赵小松收刀入鞘,与聂香说道:“小姐,团叔已经去打探消息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聂香看了一眼烛火,“北焰荣光?我早晚会让它熄灭!” 真气四散,原本灯火通明的枫满楼,竟一下融于夜色。 北焰军,内营左一营。 火盆里的纸屑已成灰烬,夕照康在一旁望着发呆。 “少将军,今晚这事儿着实蹊跷,怎么好端端地粮草仓就烧起来了呢?”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将领坐在一旁说道。 夕照康没说话,叹了口气。 “是谁?是大将军么?” “不是,北焰军好手大多不在营中,余下的没有能跟我过三十招而不败的。” “那是……?” 夕照康看了看火盆,苦笑了一声,“十年了,她终于要动手了。” “那我们怎么办?” “现如今,只有走为上计了……” 第二天一早,夕照靖便来外营照杨予,敲门半响,杨予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眉头不展。 “呦,怎么?一晚上不见我就想成这样?”夕照靖掩嘴轻笑,但杨予却无动于衷,用一种很怪的眼神望着她。 夕照靖严肃了起来,“杨予?难不成昨晚你真有了什么发现?!” 杨予还是没说话,只是转头进了屋,夕照靖也赶紧进去,回身掩好了门。 杨予看了看夕照靖,抿了抿嘴,“夕小姐,若此人真的是中军帐上其中一人,你能否承受?”语气温柔中带着忧伤。 夕照靖睁大了眼睛,仿佛难以置信,原本热情爽朗的她,此刻也感全身如坠冰窟。 杨予见其不说话,用手递上了半张纸,纸的一半已经被火烧燎,但另一半,贴着几根灰黑的狼毛,写着几行北羌文字。 夕照靖双手开始颤抖起来,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问杨予,“这不是在……”说到一半,竟再也说不下去。 杨予见她情绪激动,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是在康将军的火盆里。” “轰!”夕照靖捂住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叫出声音。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坍塌了。 若不是粮草仓突然起火,杨予是不会有机会看到这没烧完的密信的。 过了许久,屋子里寂静无声,夕照靖趴在桌子上,杨予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洁白脸颊上的泪痕,心里很是怜惜。 “夕小姐,或许康将军还有可能迷途知返。”杨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给安慰她。 夕照靖没说话,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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