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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谈论大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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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宁奉哲心志之人,顾沅穹不露声色,晏然表态。

“宁大公子不必试探。”

“我是皇子,非是皇上,更非帝王,永为颜臣,不存天子龙座之心。”

宁奉哲气度,麟凤芝兰。

“我非为圣上试探,确为家父,求得一份安定。”

顾沅穹蕴起几分兴致,反作试探宁奉哲真意。

“说来听听,你父怎就不安?”

宁奉哲游刃有余,道出事实。

“外头流言纷纷,瞒得过后宫一众,瞒不过二位,殿下知晓,家父难在何处。”

提起宁寒望,顾沅穹语气中,总有一丝亵慢。

“局势易解,他却无措,反而有能力夺取北兆台?”

“宁大公子怕不是,仍在跟我说笑话吧?”

宁奉哲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人各有志,才能各有不同,我父长处,不在家宅,而在朝堂之间。”

话落顺势,他一句鼓舞人心。

“殿下若与家父联手,定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顾沅穹冷静侃然,剖析当今朝局。

“父皇设下江山之计,宣称永为颜臣,其深意,我明白,无非就是利用皇子皇女,制衡帝瑾王,待到变天,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全力以赴,为他卖命,结果,莫说皇位承继,生殒亦将难料。”

“先皇遗诏,许之临朝,他占据天时,只要帝瑾王崩逝、非他之故,他坐拥江山,便是名正言顺。而后,随他心意,择谁为储,没了羁绊,尽可为所欲为。”

“不从命者,任凭计谋如何,也是无力反抗。因为,赢则,名不正言不顺,义师举,清君侧,坐享不得几年,便要坠入深渊;输则,臣民唾弃,他日史书留笔,谋有反心,后世评述,可想而知。”

听他展望未来、道破玄机,宁奉哲方知他之智才,名下无虚。

“此计表面,利益甚大,我深以为,众位皇子皇女殿下,都会选择全力以赴。”

顾沅穹怡情悦性一般,谈论大局,腹有成略,自有卓见,高瞻远瞩。

“他们或怀侥幸,以为父皇会选他们,然我不同。”

“安为颜臣,享受尊荣,待到帝瑾王长大继位,我碌碌无为,反而成就功臣之德。”

“争来夺去,假若输了,可是遗臭万载。”

交谈之际,觉出宁奉哲深惟重虑,乃有识之士,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下意识探知其才。

“你且说说,我无心朝局争斗,何故去夺什么北兆台?”

感知他意,宁奉哲小心应对。

“殿下见识高远,小可大为折服。”

“但是小可愚见,其他皇子皇女异心,或是侥幸;殿下身为皇长子,按说,最有可能得到皇上青睐,不该轻易放弃。”

顾沅穹冷不丁,笑了一下。

“呵……”

宁奉哲茫然不解。

“请问殿下,为何哂笑?”

似有招抚之意,顾沅穹倾心畅谈,毫不见外。

“帝瑾王驾崩,事关某位皇子皇女,那时,臣民必有议论,父皇择选储君,尤其关键。倘若,立皇子皇女为储,难免惹人猜忌,父子协力,谋在颜族天下,所以……”

见状不妙,薛伊娥及时制止。

“穹儿,住口。”

“不许胡言。”

宁奉哲认真听取,焦思在心。

大皇子这话,断然不是无中生有,显然查出什么。

父皇立储,想要择选他姓皇族?

难道是我,或是荷儿?不可能。

平日相处,我没瞧出一丝迹象。父皇对待我们,与同姓皇族,没有任何区别。

如是推想,世族民间其他皇子皇女,亦无可能承继大位。

难道,父皇另有亲者,尚存于世?

庄韶,是父皇挚友,私下称作贤弟,并且命我敬称皇叔。

父皇尤是在意他的身份真假,初识皇叔,便叫我留意他的刀痕伤疤。

他,不会是父皇亲弟吧?

父皇心中,储君之位,便是他,或是他的孩子?

由他思绪飘飞,顾沅穹啜茶顿言,良久,才有提问。

“说吧,令尊有何良策?”

宁奉哲矜肃献计,不苟言笑。

“北兆台,多是罪臣方仁舒之徒,虽说偶时师徒不睦,但逝者为大,随着方仁舒西行远去,一切矛盾,冰消瓦解。”

“一日为师,终身父母,方仁舒纵去,音容德行,仍留北兆台中。只要殿下,不顾自身安危,毅然站在方仁舒一边,为其洗脱冤屈、谋取谥号尊荣,无需成事,北兆台一众群龙无首,必来投诚。”

看不惯他打哑谜,像是把人看作痴傻,顾沅穹直接说破。

“好主意,只是字里行间,透着些许稚气。”

“这究竟是令尊良策,还是你的谋计?”

既被看穿,宁奉哲干脆卸去伪装。

“殿下明鉴,自有分辨,何用小可多言?”

见他承认,顾沅穹洋洋自得,继续论计。

“他们若不来投,本皇子则是性命不保。”

“你为令尊出气,还嘴几句便罢,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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