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A先生（1 / 2）

【——艾迪欧！我的艾迪欧！斯哈斯哈……】

【对，木质调，必须使用木质调！温暖、深邃、不张扬，再和他身上的克制气息搭配，太棒了！这设计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想象出来的！】

【还有衣服，色彩……偏暗的红色比起鲜红而言更适合，但是不能全部使用暗红，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小丑。和白色做一个对比，嗯，还有裤子，必须用重线条……】

——怎么说呢，罗伯特在通过资讯奇点感受这道具的声音时，其实根本没想过它会是这样。

他本来以为，这袖剑中藏着的会是一个冷静、理智的声音，只是对衣着有一些要求。但是现在，罗伯特也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这道具了……

但是放下肯定是不能放下的。对于机关的直觉和额外提升的敏捷，都是他不能舍弃的东西。相较之下，它现在这个表现，似乎会更好？

起码不用担心这道具有像0-08一样的二五仔倾向。

罗伯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将自己的问好声传递过去——但是和他想象中不同，这道具却根本没有管他的问候，而是自顾自的沉迷、陶醉于罗伯特的外表，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技艺是多么高超。

这似乎很好理解，即使它具有‘活着’的特性，它依然没有完整的灵魂。而，一份序列七的女巫和一份序列八的考古学家，肯定不足以支撑它具有完整的理智——

倒不如说，它能够表达出自己的喜好和厌恶，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罗伯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表面，尝试性传递过去一件衣服的设计图。而那声音则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它，甚至根据它的版式开始了额外的改进。

能一定程度上控制衣服，这就已经够了……罗伯特点点头，控制刀刃弹出来又收回去，检测着那道具里纷杂的思绪。

没有厌恶，没有反感，就仿佛罗伯特是在拨弄别的东西一样。它仿佛并没有将刀刃视作自己的一部分，而是将其看成是某种装饰——

因为它在刀刃弹出之后表达的是‘这和这一件衣服不搭配’的想法，而不是厌恶或反感。

……

“我有额外的委托。”A先生的目光扫射过在场的所有人，他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产生了畏惧。

“调查，找到北区食人惨案的凶手。他的年龄不大，大约在十四岁到十六岁，身高比同龄者要矮上一些。”

“他可能还豢养着一个颇具攻击性的灵体，可能出没于码头区、贝克兰德桥及周边的区域。”

“他使用了假名，可能是伊杰特或者相类似的名称，你们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

“他是非凡者，‘食人’可能是某种仪式的需求，也可能是扮演的需求。他目前应当处于序列七，名字叫做‘连环杀手’。”

“如果找到了，不要轻举妄动。他持有着位格很高的一件神奇物品，可以被视作一位强于序列六的中序列者。如果找到了他的踪迹，在下一次聚会告诉我。”

“我会以你们做出的成就给予奖励——至少100金镑，或者魔药配方、非凡知识，又或者一些别的东西。”

休和佛尔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惧。

“怎么办？你难道要去查这个序列六吗？”佛尔思低声开口，声音只送入了休的耳朵。两人的关系极为紧密，可以说是信息完全共享，她自然知道休从军情九处接到的任务——

只是她们都没想到，在那个人口中‘并不突出’的实力居然会有序列六的程度。

“不，怎么可能。”休摇了摇头，“我才序列九，还不想就这么死去……但是，A先生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信息？”

“这会不会说明，他和那起惨案的制造者有什么关联……比如，两人曾归属于同一个组织，只是后者选择了背叛？”佛尔思做出了猜想。她的手无意识地握在一起，眼神放空。

“佛尔思，现在还请收敛一点你的奇思妙想。”休白了她一眼，“你有时间编排这个，还不如去接着写你的小说呢。”

“什么编排！这是合理的猜测……”

紧跟着就是难懂的话，什么‘写书需要灵感’，‘硬写也只能让读者厌烦’之类的，让休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好吧，我们不聊这个了……我们该向他提出单独交流的申请了，奥黛丽小姐的事还没有完成。”

休选择用新的话题强行停止这个话题，她将手伸到怀里，掏出一支笔。

把A先生的侍者唤来，将具体的事项写到纸上，两人开始浏览那白板上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吸引到她们的注意力，好在，在聚会结束之前，A先生答应了她们两个的申请。

“你们找我，有重要的事项？”A先生的视线扫过她们的头和面，并没有更多偏移。

这并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啊……如果是之前，他会以那种评价性的眼神打量着身体，而不单纯是看着眼睛……唔，是‘惨案制造者’的事，让他没心情那么去做了？有可能……

休强行收纳起思绪，压着声音开口道：“有一笔大买卖，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A先生直勾勾盯着休的眼睛，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