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泽冷下脸来:“乖。不要这么不听话。”
刀竹桃脸慢慢涨红起来,扭扭捏捏三步一回头道:“娘,要是瞒不住了,你一定要把我也供出来哦。我少说也是个帮凶。”
羡泽:“……”
羡泽拽着陆炽邑半坐在艮山巨剑上,但她还要拽着蛰隐衣,别让衣服翻飞露了行踪,只能一只手揽着他,让软的跟个泥鳅似的陆炽邑靠着她。
她本来以为低头会瞧见陆炽邑满脸不忿要杀了她的表情,但他脸色却很拧巴怪异。
羡泽拨了拨自己的鬓发:“技不如人别怪我。还有什么心魔,我劝你长点脑子——算了。心魔有时候并不难解,想开了就好了。”
她还是别暴露这心魔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
陆炽邑
眼神闪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说不出口。羡泽庆幸他嘴被毒得也动不了了,否则他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羡泽并没有抛尸,而是回到了食堂上空,她对半夜食堂门口已经没人感觉有些失望。
然后抬脚,将陆炽邑从悬在半空中的巨剑上踹了下去。
陆炽邑刚刚真的觉得,羡泽说不定会将他给杀了——
可此刻滚落在地上,他才看清周围似乎是食堂。陆炽邑指尖根本动不了,余光只能看到羡泽御剑飞走的身影。
夜色四合,他体内的毒根本就没有消散的迹象。他真的说不定要在这里躺到第二天,被各路弟子发现,甚至围起来指指点点!
这个羡泽!这就是她的目的,让他丢人!
陆炽邑跟她交手这么多次,真是彻底了解,她完全不是看起来的软性子!
可真说是报复,又感觉刚刚坐在巨剑上,背靠在她怀里,被她一条温热柔软的手臂紧紧揽着,陆炽邑又浑身别扭。
莫不是她身上也有什么毒,毒得他浑身发痒,脖颈生烫吧!
陆炽邑却不知道在距离三百丈之外的树丛中,羡泽的身影并未走远。她当然不是放心不下他,只是如果陆炽邑是因为觉得被她骂了是入魔,从而不断纠缠,她总要解决这件事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羡泽既然能嘴臭到让陆炽邑自闭入魔,当然也能当情感顾问,灵魂导师。
陆炽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香糕砖都给他的脸上硌出印子。他平时风风火火的,好少有这样四周都安静的时刻,甚至都有点委屈了,心里把羡泽骂了十几遍。
忽然听到一声幽远的叹息,在他头脑中响起。
那一直以来的心魔,似乎再次开口,这次仍然是羡泽那般婉转轻柔的音色,却不再是笑里藏刀的骂人,而是无奈又和解般的轻叹。
“唯恐入魔,是自认格格不入,亦是仍觉无家可归?”
他一愣。
那声音又幽幽道:“你还不懂得此时此刻的珍贵难得?晨暮阴晴无定色,千秋难遇此时乡……”
这诗句念得柔稳,他也是第一次有时间如此安静的看着明心宗。
陆炽邑的角度,能看到群山脚下飘摇的灰蓝色云雾,看到峰顶上时隐时现的几点灯火,食堂内似乎已经有了晨起的厨工,烟火飘摇,杂声渐起。
明心宗总有凡间气味,钟霄总说要开仙门中最好的食堂,她虽登半仙境界,仍然充满对尘世的挂念,这是与虺青涧的死态全然不同的风景。
“过往不嫌佳友在,茫茫人世莫虚行。”
“你若不敞开心扉,笃信自我,在如此安定信赖之地,心中亦是充满疑惑,入魔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那声音如烟云般渐渐飘远,陆炽邑不知是自己心头豁然,还是真的压制住了魔心,竟觉得有些眼中发酸。
敞开心扉,笃信自我。
好像真是有个人在他身后注视他,看穿了他虚张声势背后的不
安。
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心性能想通的事……
他的入魔,他的道心,仿佛都与羡泽深深相关。
陆炽邑终于感觉到气息松动,准备用指尖驱使傀儡来相救。一双洁净无尘的云头软履,落在了他面前,陆炽邑艰难转了转眼睛,就瞧见了熟悉的旧褶云裳衣摆。
钟以岫从翩霜峰出来,就瞧见各个峰脉上的护卫傀儡,因傀主陷入危险,倾巢出动,似乎要奔赴傀主所在。他见那阵仗不妙,便挥手拦住了众多傀儡,自己先行一步前来找陆炽邑,结果就看到了他软成一团躺在食堂门口。
钟以岫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手指戳在他头顶:“呀,被毒倒了?眉毛头发也让人给铰了。甚好甚好,对你动手的弟子,真是血性。”
钟以岫说着,从袖中慢吞吞掏出了窄镜:“倒是可以在墨经坛里说一声,让大家都来食堂看看笑话。”
陆炽邑眼神仿佛能把师尊给嚼了。
钟以岫不过是吓唬吓唬他,拢着袖子笑道:“我在冰池中躺了数日,出来就遇见妙事。这毒虽然烈性,但应该不至于毒倒你。是因为近些日子,你炼化龙骨傀儡,耗费了太多修为?”
陆炽邑憋屈,转过眼珠不理他。
钟以岫轻飘飘的在他眉心一点,如霜花飘落融化在额头,陆炽邑渐渐眨开眼睛,嘴唇翕动,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的抓着自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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