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鼓声响,衙升堂,官差主簿列一旁,青天现,冤屈验,罪魁祸首无处藏。
大理寺少卿洪远坐于正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妇人哆哆嗦嗦跪地,晕厥的男人被衙役抬到堂下,关山月负手而立,气定神闲:“我是关山月。”
洪远当即反应过来:“宣宁郡主关山月?”
关山月在堂下慢悠悠地转了一圈,颇好奇地打量两侧站立的大理寺衙役:“对,是我。”
洪远隐隐觉得有些头疼:“郡主要状告何人?”
“嗯?”关山月停下,微微侧目,“击鼓之人不是我。”
洪远一愣,看向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妇人,头似乎更疼了。他又一拍惊堂木:“击鼓者何人?”
“喂,问你话呢。”关山月好心提醒。
那妇人这才直起上身:“启禀大人,小人……民妇葛花,家住饮水巷,这是我的丈夫牛三。”
“有何冤屈?”洪远道。
葛花一咬牙,用手指着关山月,恶狠狠道:“宣宁郡主当街纵马行凶,要害死我的丈夫!”
“哦?”关山月一副惊讶状,旋即困惑地沉吟一声。
葛花有些着急:“大人,你看!我的丈夫如今还躺在这里生死不明,宣宁郡主却如此不知所谓,简直是藐视大人啊!”
“嗯?”关山月又是一声困惑,这回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她确实没在怕的。
洪远其实也对关山月无视公堂的模样颇有微词,但他又不敢对她说什么,此时反而有些欣赏葛花。
一介平民敢告郡主,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必是证据确凿,且受了莫大的委屈,否则断不会来此伸冤。他多少还有一些爱民之心,当即冷下脸来:“关山月,是否确有其事?”
关山月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还救了牛三一命呢。”
“你不要颠倒黑白!!”葛花气急败坏嘶吼道,“当时玄武街那么多人,可都看到你的马差点踩死我的丈夫!”
“是吗?谁看到了?”关山月揉了揉耳朵,此人不去练狮吼功真是有些屈才。
“可有证人?”洪远道。
葛花回头冲衙外围观的众人喊道:“他们!他们都可以作证!”
围观的众人见她要把自己都拉进大理寺,纷纷摇头后退:“不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葛花悲痛欲绝:“苍天啊!大人啊!您看呐!宣宁郡主身份尊贵,威大势大,没人敢为我作证呐!”
洪远默了片刻,难道她真敢无凭无据光凭一张嘴状告郡主?不会吧?他又是一拍惊堂木:“你且先冷静,把事情经过给本官说上一遍。”
“大人明鉴。”葛花擦了擦眼泪,“事情是这样的,我的丈夫牛三早上和我去玄武街,从正街经过,就见宣宁郡主骑着马飞奔而来,我丈夫及时将我推开,自己却差点死在马蹄之下。”
“哦?”关山月新鲜道,“在闹市纵马啊?我吗?”
葛花:“就是你!”
关山月:“好吧,就算是我,但是,我记得我一开始并没有看见你,你确实是和牛三一起遇见我的吗?”
葛花:“是……是牛三和我分头前去买东西,这才让他遇险。”
“这样啊,行吧,那你们是去买的什么东西?”关山月问道。
“不过是买些寻常的布匹,要回去裁衣服。”葛花道,“我们买什么和你谋害我丈夫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洪大人自会判断。”关山月对洪远拱了拱手,“你说你去买寻常的布匹,但是饮水巷在北城,玄武街在南城,寻常布匹值得你跨一整个城特地来买,想必……你们一定很闲吧?”
“我……我……我就是想和丈夫逛逛玄武街,这怎么了?”葛花额上冒了些许汗。
“没怎么。”关山月继续道,“你说我要谋害牛三,可牛三身上的伤究竟是我弄的还是在别处弄的,这谁说得清?大人大可叫个郎中来验一验,他身上的伤究竟是马伤的还是人伤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伤的?我若要谋害他,他还会好端端的躺在这里吗?”
大理寺主簿略通医术,他很快上前简单查验了一下,对洪远摇了摇头道:“身上只有些许摔伤。”
关山月低头看了眼微颤眼睫的牛三,他显然已经醒了,却还在装睡。
“你是差点害死他!”葛花喊道,“要不是他躲得快,哪里只有这简单的摔伤!早就被你的马踩死了!”
“洪大人,我可冤死了。”关山月委屈道,“我和马好好站在街上,这个叫牛三的突然就冲出来撞我的马,惊了我的好惊羽,还是我御马有方,没让惊羽误伤了他,明明是我救了他,他们还要来反咬我一口。你倒是说,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怨,要如此冤枉我?”
“我们小小百姓,哪敢冤枉你这个郡主!”葛花又摆出一副哭天抢地的势头,“老天呐!你看看呐!她一个郡主,何等身份,想拿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随手就拿捏了,还用得着有什么仇怨吗!?我还要问了,我们平日里从没有招惹过郡主娘子,怎么就一定要谋害我们呢!”
双方各执一词,洪远一时不知该如何断案。葛花说的不错,冤枉宣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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