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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审,水部亦难逃其咎。
“如若是人为河堤偷工减料,水部更应严查,为云沧受难百姓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高郎中面色一僵。
周瑾行冷酷道:“朝廷每年春汛夏洪时期地方衙门都要查验堤坝等地上报,该检修的检修,该重建的重建。
“你们水部主管水利,下头出了岔子,上头也难逃干系,你高郎中哪来的胆子敢在正阳殿喊冤?”
方才高郎中还很有骨气要硬刚,现在犹如霜打过的茄子。
温颜没有说话,只瞥了一眼周瑾行,心中忍不住叹绝。
妈的,到底是干了二十年的皇帝,经验丰富,杀人只杀要害。
“高爱卿,你还有何言语要辩?”
高郎中着急道:“陛下……”
温颜挥手,看向黄内侍道:“带下去,查吧。”
黄内侍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郎中不依,喊冤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温颜淡淡道:“你冤不冤枉,三司会审,自有定论。”
高郎中还想辩解什么,黄内侍差人叫来侍卫,把他拖了下去。
周瑾行用看死狗的眼神看他,心里头舒坦了。
谁让朕孕期不痛快,朕就让他全家都不痛快!
说到底温颜只干了几个月的皇帝,经验不足,面对这等突发事件难免慌乱。
而周瑾行干了二十年的皇帝,什么鬼东西没见过?
温颜不敢放开手脚,因为顾忌穿帮出岔子。
周瑾行却彻底放飞自我了。
脱离了那个处处被盯着,处处都要注意言行举止的壳子,谁会在意一个后宫妃嫔?
他活得贼他娘的洒脱,反倒是温颜,束手束脚。
正阳殿这边不好说话,二人回了乾政殿。
黄内侍遣退闲杂人。
温颜到底憋了一肚子火,指着周瑾行就开怼,“周七郎你这样搞,还让不让我这个温淑妃做人了?
“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官员,这名声指不定要怎么传。
“你没看见我爹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他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能不能好好做个孝子,别让他操心?
“还有,今日你这番举止,估计明儿乾政殿的桌案上就堆一大摞弹劾你的奏折,你还让不让我把这个皇帝干下去了?”
她噼里啪啦一大通,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余地。
周瑾行等她发泄完了,才理直气壮道:“朕就看他不爽。”
温颜不客气道:“我看你也不爽,你能不能给我滚远点?”
周瑾行:“……”
她好凶。
“朕失态了,损了淑妃的名声,给你老人家赔不是。
“朕向你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放软态度,温颜却不依,斥责道:“道歉有狗屁用!”顿了顿,“今日一事,外头不知得怎么疯传我温淑妃蛮横无理。”
周瑾行:“疯传又如何?”
温颜被气着了,“合着妖妃这名声挺好听?”
周瑾行单手扶腰,“你方才不是挺护短的吗,妖妃配昏君,绝配!”
温颜:“……”
她的乳腺!
周瑾行大言不惭道:“朕现在是孕妇,若是动了胎气,往地上一躺,那高家全家老小的性命可赔得起?”
温颜:“……”
周瑾行:“朕今日没把他打死就已然不错了,还喊冤,哪来的脸喊冤?”
温颜:“……”
她觉得再继续听下去得喊太医来了。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双标狗!
周瑾行嫌腰累,自顾坐到榻上,一本正经道:“淑妃要撒气,先把这事解决了再撒气,咱们先处理云沧的水患,好不好?”
温颜摆烂道:“这差事我不想干了。”
周瑾行哄她道:“别介,朕给你赔不是。”
那男人硬是放低姿态哄她,把好话说尽。
结果温颜不为所动。
周瑾行忽然说肚子不舒服,许是方才着急的缘故,有些胸闷。
温颜半信半疑。
周瑾行捂着胸口,温颜忙上前查看,发现他是装的,没好气打了他一拳。
如果不是看他是孕妇,她铁定一脚把他踢出去。
周瑾行唤黄内侍进殿,让他差人去把大理寺卿和户部汪尚书叫来。
黄内侍忙下去办差。
那男人平时虽然狗,处理正事却一点都不慌乱,教她道:“工部属下的水部管理水利一事。
“我朝非常重视防洪,每到春汛和夏洪的时节,地方衙门都会日夜盯着河水涨势。
“一旦他们发现情况,会立即上报,及时疏散周边百姓。
“而此次云沧的灾情,显而易见是地方衙门的疏忽,要么是之前没有仔细检查河堤情形,要么就是偷工减料。
“事发后地方衙门非但没有上报,反而还逼死地方小吏隐瞒,这决计不是疏忽那么简单,多半是河堤有问题。
“这就涉及到工部修河堤侵吞钱银的案子,故而需得细查其中的缘故。
“这是朕叫大理寺卿前来接手云沧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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