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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掏空了身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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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萧正祁却披着一件大氅,将自己裹得严实,沐云书看到这样的他,心中也百感交集。

前世,她对萧正祁的所有了解都来自邸报和传言,萧正祁前世的结局也是身患重病,不过众人都说他是因为放不下死去的王妃才忧思成疾的。

如今看来,萧正祁的命运可能并没有发生改变,他前世是忧思成疾,还是被息肌香掏空了身子,谁能知道呢!

收起思绪,沐云书看向萧正祁道:“七皇兄寻我有事?”

萧正祁有些尴尬地看了沐云书一眼,垂下了那因为瘦削而显得有些突出的眼睛。

“本王……是为狩猎节那时发生的事来向你道歉的……”

他一直以为这个皇妹帮妙竹是没安好心,现在才知,若不是这个皇妹,妙竹可能已经不在了。

每当想到妙竹在死亡边缘徘徊时,他却以为她在装病,用恶毒的语言刺激她,萧正祁就觉着肺子里吸进了无数钢针,刺得他遍体生疼。

若是妙竹没有醒过来,那就是他逼死了她!

萧正祁忍住痛苦轻咳了两声,扯着唇角道:“本王只想知道,她……还好么?若有什么需要……”

“七皇兄!”

沐云书蹙眉打断了萧正祁的话,淡道:“你的关心,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这话让萧正祁将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想要反驳,却根本找不到借口。

妙竹是他妻子的时候,他冷落她,怀疑她,甚至嫌弃过她,可妙竹真的离开后,他才惊觉自己糟糕的处境与妙竹没有半点关系。

知许说的没错,他口口声声的让妙竹善良,却没有给她创造善良的条件……

看着萧正祁满身的死气,沐云书发现有些人的结局也许是注定的,因为无论他选择什么,都会为失去的痛苦万分。

两人沉默之时,甬路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就见秋嬷嬷带着几个宫婢匆匆走了过来。

看见沐云书与萧正祁说话,秋嬷嬷皱紧了眉,来到萧正祁身边道:

“王爷,您可让老奴好找,您该用药了,随老奴回吧,不然娘娘该担心了!”

“本王只是出来透口气,秋嬷嬷何须如此!”萧正祁面无表情地看着秋嬷嬷,眼里藏着几分厌恶。

“昭庆是本王的皇妹,难道本王与妹妹说几句话都不行么!”

见萧正祁动怒,秋嬷嬷紧张地埋下头道:“王爷误会了,娘娘只是担心您,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为了我?”

萧正祁笑了,可那笑容却看得叫人揪心。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看着沐云书道:“多谢你一直唤我为皇兄,这声皇兄……本王记着了!”

说罢,他摆了一下手,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甬路深处走去。

离开皇宫后,沐云书便叫人去请了墨归。

墨归知道没有急事,昭昭是不会寻他的,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来了昭庆府。

一见面,沐云书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秀蕊的画像递到了墨归面前。

“你看看这个。”

墨归将画像展开,看到画像上的女子,他那剑眉便渐渐聚拢到了一起。

这个女子他并不认识,但她的妆容和打扮却很熟悉,尤其眼底下的那颗泪痣,时常会在他的梦里出现。

瞧她这衣裳的款式,应是宫中得脸的宫婢,可宫里若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又瞧了瞧那略有些发黄的纸张,墨归抬起幽深的眸子问道:

“这女子可是已经不在了?”

宫中的画师只会为晋升的小主画像,可官家的妃嫔中并无此人,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沐云书点头:“她是贤妃身边的一等宫女,在景德三年五月二十日落井身亡!”

墨归记得刑公公日录的事情,也就是说,刑公公缺失的那两日日录,很有可能与这个宫婢之死有关!

而这个宫婢……

墨归神色变得凝重,沉声道:“这宫婢的妆容……与我母亲很像!”

虽然对母亲的样貌已经模糊,可墨归记得她喜欢胭脂色的衣裳,还有眼底的那颗小痣。

沐云书喃喃道:“果然!”

怪道常嬷嬷和刑公公见到阿墨时会露出复杂的表情,这件事果然与墨夫人有关系!

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个秀蕊为何要模仿墨夫人?

是想要引起镇国公的注意,嫁入镇国公府么?可她很快就会成为后宫嫔妃,就算引起了镇国公的注意,镇国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宫婢,给父皇难堪。

而且她记得墨老夫人的话,她说景德三年时,镇国公远在战场,连墨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所以这个秀蕊模仿墨夫人,并不是给镇国公看的!

她是宫中的宫婢,很少有机会出宫,她刻意模仿墨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等等!”

这时,沐云书倏地抬起了脸,“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喜欢穿胭脂色的衣裳!”

她走到墨归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墨归先是一惊,随后这情绪很快就被了然所覆盖。

虽然还没有捋出整件事的原委,但两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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