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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他怎么可能是装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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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洹心下明了皇帝要问他什么,他坦然走入殿内见礼。

皇帝此刻平息了部分怒气,不过脸上仍旧能够看出怒容,他站在上方,对着谢洹说了句不必多礼,便拿着手里的一封信说道:“你看看这封信。”

江海双手接过皇帝手中的信,亲手交到谢洹手里。

谢洹拿着信缓缓看了起来。

这封信中的内容是程公爷和北漠来往的书信,不过信中没什么,就是一些问候的好话,可一旦结合瑱城玉石事件,那就有了可以琢磨的地方。

程公府同时和氿州和北漠私下有联系,任任何一个君王都会心有怀疑。

加之皇帝多疑,谢洹之前又和卫综说了他担忧程公爷暗地里有和北漠勾结的打算。

皇帝不动怒反而才会显得奇怪。

谢洹上道,刚要说话,抬眼便看见了程璟担忧的眼神,他出口的话一顿,硬生生把承认他说程公爷谋反的话换成了他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臣和卫大人说时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且陛下的这封信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平常问安的信,不能就说程公爷和北漠有什么。”

谢洹之所以会说程公爷有谋反之心,是基于上一世的贞

元之乱,他现在总不能说他是重生而来。

且他也不想让皇帝过的那么舒心。

卫综抬头目色深深瞅了谢洹一眼,没开口。

皇帝重新坐回龙椅上,目露沉思,刚刚也只是震惊加上怒气才控制不住砸了茶盏。

谢洹瞥了一眼地面上的明黄色碎瓷片,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殿内落针可闻,半晌皇帝再次抬眸,他挥了挥手,只让卫综留在勤政殿内。

回东宫的路上,程璟面色严肃,眉头不自觉收紧,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帮他把眉头给揉开。

“就算有什么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花,殿下不必过于担忧。”

谢洹是知道那些谋乱之人是翻不出什么事,但程璟和皇帝不知道。

尤其是皇帝,他不允许天黎王朝存在任何不稳定因素,估计这段时间都会睡不好。

“谢卿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

由于他们谈论的事过于机密,就连江福都只能远远跟着。

程璟看着身旁信步而行的谢洹,问道。

谢洹便说了在攻打氿州,接管瑱城时遇见玉矿的事,加上他回来一趟恰巧看见了程玹在猎场上所用的碧玉杯,因此有了怀疑。

程璟点了点头,一路上便不说话了,

只是眉头仍旧皱着。

谢洹看了觉得碍眼。

回到东宫之后,谢洹抢了宫女的活,亲自伺候程璟洗漱,就连洗手这种小事都要亲历亲为。

程璟皱眉看他,不轻不重喊了声:“谢卿。”

他低敛着眉眼看谢洹对他的殷勤,又不太习惯谢洹像条听话的狗。

谢洹倾耳听着从程璟嘴里吐出来的碎玉一般谢卿两字,手上搓揉的动作才稍微收敛几分,低低笑道:“殿下何事?是臣伺候不周吗?”

听出他明知故问,程璟冷哼一声,抽出被谢洹一双铁手握住的玉足,用力踢了谢洹一脚,一脚踢在了谢洹的肩膀上。

谢洹顺着那一脚的力度向后倒了倒,坐在了地面上。

一殿宫人皆低着头不敢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一眼。

夜色已经深了,谢洹伺候完程璟便收拾了自己回了偏殿休息。

翌日,芳华殿的几株海棠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天就这样又冷了几分。

宫女太监哈着热气准备太子殿下去上早课。

谢洹因为住在了芳华殿,省去了路上的时间,他起身时程璟才将将醒。

宫女太监见到他,先是俯身行了一礼。

谢洹进入内殿时,正看见程璟的一截玉臂伸出床

帐外。

谢洹快走两步到了床前,去为程璟穿衣裳。

程璟抬起眼皮便看见谢洹,心下想着怎么又是谢洹,这人没完没了了,他眉心微蹙,声音中带了点拒绝:“不用你,出去等着。”

谢洹拿着里衣的手一顿,他既然在,他怎么能让别人碰程璟。

一旁的小宫女在江福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将军,让奴婢来吧。”

“我来伺候就行。”谢洹当没听见程璟的话,他拿着里衣不放,又拦着宫人不让靠近。

谢洹就是个无赖,没人拿他有办法。

他的不要脸程度自然不是每日受着君子教育的太子殿下能比的。

程璟被谢洹的再次不听话气的牙痒痒,脸上的神色也不再镇定,冷着脸任由谢洹伺候他。

谢洹边为程璟束发边低声在程璟耳边问:“臣这是在伺候您,您怎么还不高兴?”

“谢卿做的太多。”程璟从铜镜中看着身后的谢洹当即回道。

“做的多不好吗?臣这么能干,殿下非但不赏,还要给臣脸色看。殿下让臣听话,臣也听了,只不过是想多亲近殿下,殿下为何连这种事都不允许?”

谢洹说话间已经把程璟的长发束好,

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程璟回头意味深长看向谢洹,他的眉心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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