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杀意(1 / 2)
谢洹有良心,但不多,此刻他便在心中又给程璟记了一笔,将冰床随便一扔,一脸戾气往院子里走。
夜深寒气重,月光掩盖在云层中,只有惨淡模糊的月晕,夜风吹在人脸上,泛着细密如同针尖点刺一样的痛感。
“将,将军?”负责看院子的将士是谢洹的人,看见谢洹满面的杀气吓得脸色变了变。
他迫于谢洹身上的威压,往后退了两步。
谢洹只扭头瞥了他一眼,径直往程璟房间的方向去。
程璟的院子守着的人最多,在外的护卫是他谢洹的人,外间守着的是东宫带过来伺候程璟的宫人,大部分是江福在外间守着。
谢洹目标明确来到程璟窗前,只是力道作用在窗户上时,窗户被人从内关死了。
谢洹眸色又沉了沉,翻窗而入不行,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到门前敲了两声。
敲门声惊动了江福,没来的及喊出口,江福便被谢洹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随便放在了门内。
谢洹缓缓将门关上,转身悠悠走到程璟床边。
深紫色的床帐被掀开一个角,谢洹探身而入,在昏黄的烛光下,程璟温润熟睡的脸庞撞进谢洹眼中。
他神色冰冷,俯下身握住了程
璟纤细脆弱的脖颈。
冰凉的桎梏让程璟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反抗,却被谢洹压制的更狠,脖子上的手收的更紧,逐渐有些呼吸不畅。
程璟盯着发疯的谢洹,怒道:“谢洹,放手!”
命令的语气,怒气,斥责的语气。
谢洹冷笑不语,只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程璟在他的手下挣扎。
手心里的触感温润细腻,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程璟面色涨红,不知是被掐的还是被气的,他没有喊人,只是和谢洹无声的较量。
谢洹整个人一身漆黑潮湿像是巨大的风雪,在上方将程璟笼罩,他压着程璟的腿,压着程璟的手,握着程璟的脖颈。
明知道挣扎不开,程璟干脆放弃了挣扎,只眼神清明看着谢洹,直视谢洹。
见他不再反抗,谢洹的眉心微微收紧,他手上的力度渐小,压下心底的杀意,从床上退下来,放下床帐,面若无事发生似的走出了程璟的房间。
躺在床上受惊的太子殿下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用手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他揉了揉被握的有些疼的脖颈,对着外面沙哑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平常伺候程璟的宫女,宫女听到动
静过来时正看见满面阴翳的谢将军离开殿下的房间,她吓得哆嗦了一下,猛然又看见躺在地上的江公公,顿时猜到出事了,可她什么也不敢做。
宫女诚惶诚恐跪在了程璟面前请罪:“奴婢有罪,未能守好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谢洹想进来,那是他们这些宫人能拦住的,程璟叹了口气,沙哑的声音在床帐中响起:“去给本宫拿些热茶过来。”
宫女跪着磕了个头,道了声是后便领命拿茶去了。
程璟想着谢洹看他的神色,谢洹说过会护着他,可他方才分明在谢元初眼中看到了杀意和纠结。
不过是惩戒了他,他便这样报复。
程璟想着,脸色越发难看,他一头如瀑般的墨发直直落在床上,葱白的手指将床上的被褥抓出了许多褶皱,相比较谢洹,太子殿下此刻像是一件精美的易碎品,泛着莹白的柔光。
宫女拿来了茶伺候程璟喝完,程璟喝了茶后只说了句今夜的事不许传出去一个字,他便又躺了下去,只是今夜注定没办法再安睡。
谢洹发了疯出来后便在站在了院子里, 站了一会后就回了房间。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是模糊的灰蓝色。
谢洹的房门被打开,谢洹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袍,腰上束着皮革腰带,墨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宽肩窄腰,英武非凡。
换班巡逻的将士印象还在自家将军被罚的事,这会看到自家将军面无表情走出来只站定行了个礼,直直看着自家将军离开。
等程璟从房间中走出来,谢洹已经带着人在大坝上作业了一段时间。
江福昨夜被谢洹随意扔在门内,幸好有宫人将他抬回了房中,他才没有冻出风寒,才能继续伺候殿下,只是后脖颈疼。
“殿下,奴才该死,奴才没用。”江福噗通一声跪在程璟面前。
主子脖子上的红痕,他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来是谁的手笔,让主子受伤,他干脆死了算了。
程璟不胜其烦,喝了口宫女端上来的热茶,眉眼中尽是清淡矜贵,他薄唇一张一合:“既然如此,下去领罚,本宫不想再听到昨夜的事。”
江福颤颤巍巍道了声是,谢了恩去领罚了。
程璟用过早膳后再次写了折子将北方雪情上递到京都。
一直到了正午,午膳过后,院中就只有保护他的瑛镞军,昨夜发疯的人一直没出现。
往日这种情况,程璟早问了谢洹的动向,
现在程璟只是坐在书桌前处理五阳城的公务,像是丝毫不关心谢洹的动向。
晚膳过后,外面才热闹了起来。
工部侍郎张先匆匆赶过来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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