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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认大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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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声传来,春晓揉揉胀痛的脑袋,想赶紧收拾自己,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无需再和他们一起离开,不管的分岔路,春晓去往永兴,徐云起则去到别处,时间紧张,容不得慢下一步。

春晓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人,离别愁绪再一次包围了她。这半个月里,春晓十分轻松,除了要遮挡自己的女子身份外,其他全凭感觉,又肆意又开心。

春晓揉着太阳穴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站在树下阴影,直到身后传来声音。她转身看到张钧,笑着问好:“张郎君。”

张钧奇怪看她,脸上浮现出奇怪表情,见春晓不曾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怎么,全都忘了?”

“昨夜我们拜为兄弟,你最小是三弟,我最大是大哥,快点,叫句张大哥来听听。”

“什么?”随着张钧的话传入春晓耳中,春晓脑海里也浮现出对应画面。

昨夜她与徐云起练武,之后便在地上躺着看星星,吹牛打诨好不热闹,半路突然出现个张钧,喊他们喝酒,春晓当然不同意。

她本就有秘密,酒量又算不上好,万一喝太多暴露出来怎么办?春晓摆手:“不了,我酒量不好,就不献丑了。”徐云起自然站在春晓一方,婉拒。

读书人最好面子,若被人拒绝也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悻悻走人,可春晓和徐云起今日遇到的人是张钧。

张钧此人看着正经,骨子里却有点不管不顾的疯癫,扫了一眼春晓和徐云起,便知道徐云起好突破,他摸着腰间荷包轻叹一声:“相逢即是缘。”

“徐兄又帮我捡回了这只香囊,如今将要分开,我自然要敬你一杯酒。”

他竟然说起那只香囊!徐云起的脸骤然红了起来,他当然不白,但也没有多黑,不过比书生黑了一分,如今暗夜羞怒,自然红得不行,还有一丝慌张。

想起当日将荷包放于怀中珍惜,徐云起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荷包自然也不是他还给张钧,最后还是春晓送还张钧,但徐云起的‘仗义’,春晓也是为他好好描摹一番,绝对不贪图他人功劳。

自那以后徐云起和张钧两人便有些奇怪氛围,张钧一如既往地大方客气,徐云起却不复往昔自在,看见张钧就想躲着走,躲在角落的春晓私下笑了好几回。

听到张钧要敬酒,徐云起吓得后退一步,注意到躺着的春晓,到底绷住不曾喊出不要过来的话,磕绊开口:“那什么,张郎君太客气了。”

张钧瞧见有戏哪肯放过徐云起,他长叹一声道:“徐兄不明白,荷包易得,可荷包里面的情意才是重中之重。”

“若无徐兄出头,我又何处去寻这一番深情呢?如今这荷包不仅有女子情深,更有徐兄你的侠骨之义啊!”

春晓憋得难受,却还是忍住了笑声,想看看徐云起会怎么回答。

徐云起没想到,他不过一个拒绝,就被张钧扯出了这么多情意之说,若再让张钧这么下去,这荷包不是他未过门的娘子所赠,倒像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之物。’

徐云起猛地打了个寒颤,伸手接过张钧手中早已备好的酒:“你别说了,我喝就是。”杯盏近唇,醇香美酒,张钧倒是不曾用劣酒来糊弄他。

可这处哪有什么好酒,还不是在阳平之时便已备下?难不成张钧早在阳平之时就想拿荷包说事?

咳咳咳……徐云起猛地咳嗽起来,像是回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张钧鼓掌叫好,自己也倒了一满杯,半点不含糊的与徐云起对饮。

徐云起已然麻木,张钧目光扫向悠闲躺着春晓,收起平日雅致,像春晓一样坐在地上,仰头看星:“刘兄,此情此景,可是思乡?”

思乡?

春晓看戏的笑容的还未消散便凝固在脸上,她看着漫天繁星,她没有一日不思乡。

春晓的沉默也让张钧散了不少玩笑心情,他看向独酌的徐云起,开口借了一物。

朦胧轻声传来,渐渐变得悠扬,春晓坐起身转头看向身侧的张钧,渐渐看到了其他画面。

那是踩车穿梭在大街小巷的自己,是和朋友极限赶车后的疲惫和庆幸,是回到家中简单又温馨的晚餐……

笛声不知何时停下,春晓眼前出现一方绣了兰花的手帕:“擦擦吧。”

春晓接过张钧的手帕,遮住泪痕,一时难言:“让二位见笑了。”

徐云起轻叹:“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逢安你初次离家,不必太过在意,若想家了回去就是。”

回家?谈何容易呢?春晓并未再提这些事情,反倒调侃起徐云起。

“先前是我眼拙,不曾看出徐大哥竟也是才子。”

徐云起瞪她一眼:“我为你宽慰,你反倒说起我来。”他仔细观察春晓神情,见她已从忧伤中脱离才放下心来。

“李太白的诗谁能不喜欢?”他看着一旁张钧:“张兄你说呢?”

张钧见自己一曲惹得春晓落泪也有些不忍,如今很是捧场:“那是自然。”

“不过我猜徐兄最爱的却是另一句。”

徐云起也想到张钧想说什么,但为了引春晓高兴,少不得陪张钧一起做戏:“哦?那我倒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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