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试探意(1 / 2)
向东见过不少人的死,可自杀的却没几个,尤其是女子。
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现慌张,向东再顾不得男女大防,上前将人搂入怀中,压着她乱动的双腿,将人向上举起,直至张瑜从白绫中离开。
张瑜咳嗽声不停,又用手捂着,十分克制,向东看着无奈,一时不敢松手,也和张瑜一般小声,十分无奈:“姑娘这是何必?”
张瑜勉强听懂了向东的话,无非是劝说,让她不要寻死觅活,好让他逃之夭夭。她也不回答,手臂用力,想要从向东怀中脱离出去,再次站到方才被踢倒的长凳上。
见张瑜这般,向东只好伸出手将张瑜的胳膊紧紧抓住,他力气不小,一手就能将人控得动弹不得。
见挣脱不开,张瑜像是认命般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只是不看向东,望着不远处的地面,声音也不复方才低哑:“你是男子,这些事对你来说不过是风流韵事。”
“可我呢?”张瑜说起自己的身份,情绪略有激动,却依旧不敢大声说话,这是家中,院中还住着别人,在事情还未成功前,她不能被别人发现,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乃女子,本就辛苦,如今出了这等事,我现在不死也会被唾沫淹死,与其受辱,倒不如现在死个干干净净。”
向东顿了顿,继续道:“姑娘,若是因为名声,我……”
张瑜却没有再听下去,截了向东的话:“你也不必再叫我姑娘,我也不是未出嫁的女子。”她惨然一笑:“我不过是个守寡在家的未亡人罢了。”
向东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张瑜醒来后的一系列反应,未出嫁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多数是哭泣害怕,想要寻找家中父母寻个办法,可张瑜醒来后便要寻死,远比一般女子更激烈些,他方才还以为张瑜性格所致,原来她早已嫁人,夫君已经去世,看着她身形也不像是生育过儿女的女子。
寡妇难当,尤其是膝下空虚的女子,向东心中难免生出一分可怜之意,转而又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张瑜意味着什么。
昨夜的荒唐事更像是压倒张瑜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为何,害人没了活下去的希望,竟然比这件事本身更让向东瑟缩。
“姑娘…娘子先起来吧。”向东声音再次响起,轻轻扶着张瑜的小臂,见她抗拒,索性放了手。确保她没有其他心思后,率先从地上起身,心中一叹。
这次他没有再躲避张瑜,看着跌倒在地,面无血色的女子,下定决心沉声道:“此事是我的错,与娘子的身份无关。”
“若是娘子愿意,我可以娶你。”这个决定并不是信口胡说,向东实在是想不到别的法子,他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可以听命于魏修,为他办事杀人,却敢担保一句问心无愧,在他看来那些贪官污吏早就该死。
可今日的人,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是娇弱可怜的女子。对她而言,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太过。
想要让柔弱的人一夜成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又不能看着她死,摆在向东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
他既然不想害人,便只有娶了她。
终于……在向东看不到的地方,张瑜的手不自然抖了一下,那是极为兴奋控制不住的情绪,她辛苦演戏,不就是为了这一句吗?她失了冷静,往向东的面容看去,只看到了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向东似乎一直都这样,倒不是因为他生性冷漠,只是常常跟在魏修身边,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是由他自己决定,久而久之,向东也习惯板着一张脸,无悲无喜,无怒无怨。
看到这样一张脸,张瑜心中激动散去大半。向东说得好听,若是她就此答应,向东定会怀疑,她不能这么简单应下。
“郎君何苦说这些话?”张瑜抬起头,看着向东,竟然露出了一分笑,只是笑容转瞬即逝:“我本就该死的,如今也不过苟活。”
“至于昨晚……郎君就当没发生过吧。”张瑜撑着手从地上站起身,对向西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
向西收回手,脸色也有些难看:“我并不是空口许诺,娘子你可以好好想想。”
“许诺?”张瑜嗤笑一声:“你让我信任一个只见过一次陌生男子,信任一个轻薄于我的男子。”说着眼泪再次流下:“郎君,我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你若是想脱身,不必说这些谎话,我也不会攀扯。”张瑜狠狠擦去脸上泪水,散去嘲讽,仅剩可怜:“若说我有什么想要的。”
“辛苦郎君日后为我上两柱香。”
向西一时无言,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又瞧了张瑜一眼,她方才冷笑高傲的模样,和那人好像!
他慌忙垂下眼睛,看到了腰间令牌,伸手扯下递过来:“我并未说谎。”
“我乃平江府校尉向东,这是我的令牌。”军中自有各种令牌,向东身上的这块便是他的身份令牌,除此之外并无他用。
“我既然说了会娶娘子,便一定会做到。”
张瑜看着令牌缀着的流苏,冷声道:“你想娶,我便一定要嫁吗?”
向东被噎得一窒,又将手中令牌向前递了些:“此事,没有别的法子。”说完,他也恨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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