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有点心疼他(1 / 2)
来时心急如焚,归时寂静无声。 殷稷拒绝了软轿,跟着谢蕴一步一挪往乾元宫去,钟白怎么劝都劝不听,只好求助地看向谢蕴。 谢蕴不大想开口,有着前车之鉴,她怕自取其辱,可殷稷毕竟是为了救她来的,哪怕根本没派上用场。 “皇上,要不……” “路不是很长,”殷稷轻轻打断了她的话,“走走吧,咱们一起走走。” 谢蕴怔了下,一瞬间以为殷稷这副样子也非要走路,是为了多一点和她相处的时间。 她想自己可能是疯了,却没能再说出什么来,只能放慢脚步慢慢跟着他。 看见乾元宫大门的时候,明明难受的是殷稷,谢蕴却不自觉松了口气。 薛京已经候在了宫门口,瞧见圣驾归来,远远就迎了上来:“皇上。” 殷稷扶了一把门框:“看过他了?” “是,蔡公公无恙,说明日就能过来伺候。” “不着急,进去说吧。” 他说着要进门,却半天没攒起力气来抬脚,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连着三顿没吃了。 他不自觉看向谢蕴,想起了昨天本该和她一起吃的寿面,嘴唇微微一顿:“谢蕴,你能不能……” 话就在嘴边,他却有些说不出口,他不知道现在的谢蕴还愿不愿意为他下厨,做那一碗面。 可这话听在谢蕴耳朵里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薛京是朝臣,来见殷稷自然是为了朝政,殷稷避讳她也是应该的。 她十分识趣地屈膝一礼:“奴婢去看看蔡公公。”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殷稷失望的眼神。 蔡添喜已经搬回了他的小院子,谢蕴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廊下坐着,日头那么大,他却还是将两条腿露在了阳光下。 见她进来,蔡添喜站了起来:“听说谢姑娘今天去长信宫了,没出什么事吧?” “多谢记挂,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蔡添喜这么问,其实就是承认了去找殷稷的人是他派的,这又是一份人情,谢蕴心里记下了:“公公怎么样?” “不妨事,就是呛了几口水,喝碗治风寒的药就成了。” 他说着满脸都是愁容:“这宫里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不太平了……姑娘想过以后吗?” 他是想劝谢蕴这种时候不能和皇上闹别扭了,毕竟能护她的只有皇帝。 可他不知道,谢蕴想的却是南巡,南巡之后她要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要么就是功败垂成,被…… 应该是不会如现在这般了,所以哪怕太后已经欺负到了她头上,她也打算暂时忍了这口气,南巡最重要,她不想再出任何变故。 “船到桥头自然直,公公别多想了,歇着吧。” 她告辞要走,蔡添喜也没拦,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今天怕是没胃口吃饭,劳烦姑娘你多劝劝,昨天就没吃,今天要是再不吃,身体扛不住的。” “昨天没吃?” 谢蕴很惊讶,不是太后那边举办了家宴吗? 就算是另有打算,可也不能不让殷稷吃饭吧? 蔡添喜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太后端了一笼寿饺上来,皇上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谢蕴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寿饺的事她知道,萧家当年曾经拿这件事当乐子说给谢济听过,又从谢济嘴里传到了她耳边。 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殷稷睡在她门外的样子,低声下气求她陪陪他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么失态,殷稷…… 殷稷扶了钟白一把,借着他的力道才进了正殿。 薛京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皇上,臣想和皇上求个恩典。” 殷稷靠在椅子上缓了下神,虚弱让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可还是一耳朵就听明白了薛京的意思:“你想查蔡添喜落水的事?” “皇上英明。” “蔡添喜说什么了?” 薛京苦笑一声:“干爹什么都没说。” “那他就是不想让你插手。” 薛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敢在宫里对御前的人动手,身份一定不简单,思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清明司司正,这时候和那些庞然大物对上,无异于自取死路。 蔡添喜是怕他出事。 可这世上,他只有这一个亲人,怎么能忍? 他一头磕在地上:“臣的主子是皇上,只要皇上允许,臣就能查。” “那如果,朕也不让你查呢?” 殷稷垂眼静静看着他,哪怕身体不适到了极点,他的目光也仍旧沉凝冷淡,充满压迫。 薛京既震惊又不解,急切道:“皇上,放着这样的人在宫里太危险了,为了您的安危……” “朕说,”殷稷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凌厉,“不让你查。” 薛京僵住,他毕竟还入朝时间短,年纪也不大,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各种情绪都清晰地显露在了脸上,愤怒不甘憋屈,激得他眼睛都红了,可最后他还是狠狠攥着拳:“是,臣遵旨。” 殷稷的脸色缓和下来,微微一抬下巴,钟白连忙去把人扶了起来。 “抓一个棋子,有什么用?” 殷稷轻叹一声,似是对薛京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朕给你个机会,和幕后主使过招,你敢不敢?” 薛京一愣,猛地抬头看过来,确定殷稷不是在开玩笑,他又跪了下去:“臣万死不辞!” 殷稷没再让钟白去扶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清楚,这次你要对上的人,可是老安王,真的敢吗?” 老安王? 薛京脑海里骤然闪过几个画面,眼底一丝寒芒一闪而过:“是谁无关紧要,只要是皇上的命令,臣一定会做到。” 殷稷越发满意:“那就按照朕的吩咐去做……” 薛京膝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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