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1 / 2）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方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连身体都在颤抖，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直播也好，碟仙也好，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橡皮擦倒是没有迟疑，一字一句地指了出来：　　【因为你玩了碟仙你召唤了我】　　看到这个回答，方禄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这个理由说不通，因为先后顺序不对，他立马反驳道：“你放屁，我第一次碰到奇怪的事是在医院，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因为我玩了碟仙所以碰上这些事的。”　　【顺序不重要因果才重要】　　橡皮擦在占卜盘上缓慢地移动着：　　【如果你今天没有玩碟仙你就不会碰到那些事因为你今天玩了碟仙所以你会碰到那些事】　　“放屁！”方禄愤怒地一拳捶在桌子上，把其他三个人吓了一跳。　　方禄整理着逻辑，发现这根本就说不通，如果不撞鬼，那自己今天抽到的应该是直播间观众提的那个在门口挂镜子才对，就是因为撞鬼才会抽到碟仙。它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橡皮擦依然不紧不慢的移动着：　　【事实如此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接着问吧】　　“问个屁。”方禄生气地指着橡皮擦，“你根本就没有诚意，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找别的问题问，你在这说什么瞎话呢？”　　面对方禄的指责，橡皮擦显得很淡定：　　【如果只是为了让你接受我可以编造更合理的理由但事实如此】　　看到这句编造更合适的理由，方禄一下说不出话来，确实是这样，如果只是为了让他相信，随口编造一个就可以了，反正自己没有办法去验证，不管信不信都只能接受。但现在这个理由是自己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它不可能用这么蠢的理由来诓骗自己。　　【还有4个问题】　　看橡皮擦没有打算具体解释的意思，方禄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怒火，思索了一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以后都不直播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次橡皮擦的回答非常简短，也非常果断，它托着众人的手指，直直地走向一个字：　　【死】　　面对这个答案，方禄反而更能接受，自己前两次撞鬼的时候就没觉得能活着，特别是在泽梅陵园的时候，想起那一片一片的鬼影，和三只野狗的下场，他反而觉得自己没死才比较奇怪。　　方禄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有点认命的感觉了，不过叹气也没什么意义，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些事。　　他想了想，接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不再直播我会死的话，那我继续直播会发生什么？”　　和之前立马给出答案不同，这次橡皮擦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长到旁边的小女孩都看不下去了，对着桌上的橡皮擦出声提醒：“喂，如果你不知道，要说不知道才行。”　　可是橡皮擦却依然是一动不动。　　而方禄则是看着橡皮擦的位置，心情跌到了谷底。这个问题真的是不知道吗？虽然橡皮擦没有移动，但却不是没有指向任何字。　　它在回答方禄上个问题的时候，就一直指着那个【死】字，所以现在橡皮擦没有行动，但还是给出了回答。　　终止直播会死，继续直播也会死是吗。既然已经定死了，那自己再做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呢？方禄拿出烟盒，又掏出一根放在嘴上。　　“喂，别抽那么多。”小女孩在旁边轻轻拉了拉方禄的袖子，她没有看懂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觉得方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对身体不太好。　　方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点烟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把烟点着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一两根烟抽不抽有什么意义，不如说如果自己能因为抽烟得个肺癌什么的早点死反而是个更好的结局。　　“你……”小女孩委屈地看着方禄，想要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　　【还有2个问题】　　橡皮擦的移动适时地打断了尴尬的气氛，方禄不再搭理旁边的小女孩，看向橡皮擦问出了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既然不管我直播还是不直播结局都是死的话，那我要怎么摆脱这些事情？”　　方禄问完小心地看着橡皮擦的动向，但是和之前一样，橡皮擦还是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方禄皱着眉毛，感觉有点生气：“你不会又要说只能死吧？”　　方禄说完，橡皮擦才开始缓慢的移动了起来，刚开始它只是没有规律的茫然地移动着，就像刚刚召唤出碟仙时的情形。方禄试图把橡皮擦移动的轨迹或指过的那些字联系起来，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橡皮擦移动的轨迹和字都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单纯的只是在移动着。　　过了一会儿，像是考虑清楚了一样，橡皮擦的移动才开始有了指向性，方禄一个字一个字的辨认起来：　　【我】　　【不】　　【能】　　【告】　　【诉】　　【你】　　“我不能告诉你……”方禄在心里默念了起来。这个回答可不简单，虽然它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方禄已经从这个答案里获得了一些信息。　　摆脱的方法不是没有，如果真的没有解决办法的话，橡皮擦应该会指向没有，或者是死，而是不能告诉你。想到这里，方禄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点。　　自己之所以会撞鬼，是因为玩了碟仙，而碟仙知道摆脱的办法却不告诉自己，说明它在这件事里面是受益的，说不定今天召唤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罪魁祸首，而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