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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你们来自哪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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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山洞的时候,那三个小姑娘都一瘸一拐的,不会走路了似的。宋熙姣起初想问问她们是不是受了伤,后来又想到,任何人被关在笼子里半年多一动不能动,肌肉都会萎缩,都会变的不会走路的。

可是,山洞里还有那么多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和小孩,迎接她们命运的,将会是无法想象的黑暗世界。

但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无力阻止。

宋熙姣不由得慨叹一声:“为什么万岁爷不想办法把这里取缔了呢?”

仲淳道:“他坐在金銮殿上,坐在御书房中,能看到的能听到的,都是大臣们告诉他的。这里的黑市,却跟朝中大臣脱不了干系。怎么还会有人告诉他?”

“可是,他是万岁爷呀,如果他想体察民间疾苦,一定有一万种办法,他却一种也不想,不就是……”

话未说完,已经被胡阙一抬手把她的嘴捂了起来:“姑奶奶呦,你在哪儿说不好,非要在这山上说,咱们还没走出人家的地盘呢,隔墙有耳,这种话说多了,要掉脑袋的。”

仲淳脸色一暗,瞪了胡阙一眼。

胡阙咳嗽一声,把手移开,解释道:“我只是在救她。”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心虚,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跟人家动手动脚的,的确有些不妥。

他干脆打开折扇,朝前快步离开。

仲淳见宋熙姣抱着小印已经有些吃力,便将小印接了过来,抱在自己怀中。小印本来有些不舍,毕竟宋熙姣怀抱又暖又柔,仲淳的怀抱又冷又硬,喜欢哪一个不言而喻。可是现在他跟这两人都不怎么熟悉,不敢随便撒娇,只好顺从的趴在仲淳身上。

宋熙姣一轻松,话更多了。

她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三个姑娘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人吗?”

一个面膛稍黑的姑娘道:“我叫大丰,是惠州人,我娘死了,我爹新娶了一个寡妇,那寡妇把我给卖了。”

另一个长的瘦高的姑娘道:“我叫芳子,我是洪州人士,洪州大旱的时候,我们村子都想往南逃,逃到半路上没钱了,他们就合起伙来把我们姑娘都给卖了,一个人卖了两刀钱。”

“两刀钱!”宋熙姣深吸一口气,为了两刀钱就出卖别人,这也太没出息了!

这两个姑娘都是跟小印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宋熙姣买下她们,并不只是因为她们帮

了小印,还因为她仔细注意过,所有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子的眼睛都已经是死水一潭,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希望的神采。只有这两个姑娘,一直悄悄的用警惕又谨慎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还有那个被络腮胡男人欺负过的姑娘,尚知道求救,尚知道求饶,就说明她们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期待,还愿意重新回到光明的世界。

其他人,只怕让她们回去,她们也很难适应了。

宋熙姣于是看向这个姑娘,问道:“你呢?你叫什么?”

那姑娘声音有些怯懦,也不利索:“我、我叫秋芬,是锦州人,是、是含香楼里不听话,被、被卖掉的。”

含香楼里的姑娘?

不听话?

宋熙姣好奇的眨了眨眼,意思是不听老鸨的话,不愿意伺候客人?

胡阙走在前面,也竖着耳朵偷听她们说话呢,听到这一截,往日里穿街走巷的性子来了,打趣的问了起来:“哦?怎么个不听话法儿?”

“就是、咬、咬断了……”

这话不用说下去,胡阙都一阵肉痛,这哪儿是不听话,这分明是找死啊!在含香楼那种地方,她敢伤客人那里,只怕打死都算轻的。

“妈妈打了我

一顿……又、又关了我半个月,就把我卖了。”

宋熙姣一脸钦佩的看着这个姑娘,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问:“那你被送到含香楼之前呢?你是哪里的?”

“我、我不知道,我出生就在、在含香楼。”

看来,不是个孤儿,就是含香楼的哪个姑娘生的野孩子。

这三个人都不适合留在家里,宋母一定会很嫌弃她们,可是竹纸场也用不上她们,忽然,宋熙姣眼睛一亮,对胡阙道:“我们把她们带到惠州,就让她们在我们的分店做事怎么样?”

胡阙笑道:“好啊,都听你的。”

“竹纸场里的活儿不累,就是有时候有点忙,只要机灵点,无妨的,秋芬话说不利落,就帮忙端茶送水引客,闲时抹抹桌子,收拾收拾。大丰长相讨喜,就跟着伙计卖纸收钱,算算账。芳子呢,面皮白净,人也敞亮,就负责订订书,与高端客户打交道。”

她正愁惠州分店没有她的人看顾着,有些不放心呢,天上就掉下来三个姑娘给她。虽然现在她们还不熟悉,但要去惠州,起码还要过上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足够培养她们了。

仲淳见宋熙姣和胡阙聊的越来越投

机,忍不住插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惠州?”

胡阙一惊:“你要去惠州?”

宋熙姣点点头,便把今天又有人去她家门口闹事的事情说了说,末了叹道:“就算你一时帮我镇压住他们也没用,这些人愚昧又轴,认定了我,那就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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