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向青春的左翼挥刀作别(1 / 2)
诗佳的婚宴一结束,我就匆匆道别,或许这一别即是终止符,我将永远退出她生命的旋律,成为历史性的插曲。 诗佳是个好女孩,各方面都好。在这年代,找这样一个好姑娘做终生伴侣,该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 为什么呢?因为这姑娘,要容貌有容貌,要有背景有背景,要才华有才华,要品行有品行……总之,一切美好的言辞,她都配得上。 在众多追求者中,我披荆斩棘,终于攀到最高峰,可最终,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我在她告诉我这个晴天霹雳“好消息”的时候,痞痞地问她。 “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那种……”她看着我,雾蒙蒙的眼睛,闪着无辜的碎泡。 “骗谁呢?你!”我特么特委屈,哪个朋友是相互乱啃的?我特么是啥?是见谁我能随便“朋友”一下的佩琪? “你就适合做情人,你给不了我安全感!”被逼急了,她朝着我嚷,然后,蹲地上嚎啕大哭,特么!仿佛被抛弃的人不是我!还易主了,还! “你一学艺术的,整天把那些个精神,那些个感觉挂嘴上,能换钱吗?能养孩子吗……你老出去采风,打扮得花蝴蝶似的,到时候,我生了娃,我在家带孩子,拾掇家,变一黄脸婆……你倒好,还生猛海鲜似的,在外面勾搭小三、小四、小五的,我可受不了……” 她似乎把我给看透了,把未来描绘得富有喜剧色彩,我还真就成了烧红的螃蟹,横不起来了! “你想得还真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确实还没打算结婚,毕竟还年轻,我还想闯荡两年…… “你承认吧,我要的,你给不了!别把我神圣化了,我除了颜值高点儿,起点高一点,还是一普通小老百姓。或许,年轻的时候可以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可女孩子的黄金期太短,我的家庭也让我无法跳出寻常的人生轨迹,毕竟我是独生女,我父母就我一孩子,我能回报他们的方式:唯有选择屈服,选择平凡的生活……” 诗佳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全程显得最委屈的人,都是她,她的眼妆也花了,乱七八糟的,小熊猫似的,楚楚可怜,而我的心已被震得麻木,我只是惊惧这道伤口,真正的痛还在后面…… 可诗佳抽泣着,又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每次她要吻我的时候,都是这个笑容,我认为她是在勾引我,可她却说: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年,还是谢谢你给我的一切美好,让我不枉此生——” 话音刚落,她扑进我怀里,使劲儿吻我……那个午后,我们在4月的黄昏里吻别…… 最后,我被她丢在公园的长椅上,水泥靠背的冰冷刺痛了我的心,冻结了我的全身,麻雀无声地从身边掠过……不知道人群是何时散尽的,太阳在西边被湖水吞没的时候,我觉得肝疼,天色暗透的时候,我用饥肠辘辘的胃,向青春的左翼挥刀作别。 从情人到朋友,切割边边角角的情绪,疗伤期,被诗佳7天后的电话急剧愈合。她说,以后她就是我妹儿,我就是她哥,是亲人,一辈子的。 此后,诗佳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还是偶尔会打电话给我,我也选择间接接触,不再见面,我们默契地生分起来。 我承认,我对她有猥琐的企图,这是每个男人对美女正常的企图,她也确实是我梦里宣泄的女主儿。 可是,她这一通电话,立刻让我产生了罪恶感。人说,一男人朝着自己的亲妹意淫,这特么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我们从此天南海北地乱侃,我跟她讲,我去各地“浪”的故事,这些个故事原本只是速写,等我加工一下,到她耳朵里,就成带色儿的了,成作品了。 她真成了红颜知己,那种会时常送温暖,坚持给你每一条微信点赞、转发的忠粉。够铁!够味儿! 可那又怎样?那一天她还不是成了别人的新娘,雪白的婚纱,轻裹着她玲珑的玉体,她被化妆师变成正版的芭芘…… 人说,新娘是那天最美的女人,她也轻而易举、当之无愧的捧起了那个奖杯。 我特意去得很晚,我想偷偷溜进去,报个到,呈上礼金,也算是礼貌周到了。 当然,我不会小鸡肚肠地拎一袋儿硬币作贺礼,更不会拉个花姑娘来PK。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愿赌服输。 可事实上,我到的时候,新郎新娘还是直直地站在那里,我虽然知道诗佳个性有些执拗,却没想到,这丫结婚这么大事情还这么任性。 我被她的诚意打败了,在新郎的微笑里,我明显看到了忍耐和针芒。看到这些,我便决定把郁闷暂时隔离,挺了挺胸,微微一笑,尽显憨厚。 高高瘦瘦的新郎,戴副眼镜儿,浑身上下散出斯文的气息。斯文一般与败类组成成语,但确定成为败类,那是要用岁月、时间去证明的,这个过程就得诗佳自己考证,自己感悟了。 我承认,我心里头泛着酸,这新郎除了仪表堂堂,还是本市某领导的二代,是直系的,嫡系的,女方似乎与男方也有着势均力敌的背景,所以排场是翻倍的大,客人除了多,层次也不低,热闹是唯一的气氛。 还好!我对精致的食物从不排斥,既然出了分子,还赔了夫人,就不能空着肚子,让自己尽显委屈。 司仪在台上穷折腾,尽煽情,搞气氛,可我看着他们的照片在投影上略过,没一张有我俩拍得入眼,做足了:俗、假、媚! 我看到诗佳轻触的眉,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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