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长安（2 / 3）

安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选择听从那道声音跪了下来。

但刚刚进门，因为人多眼杂，还未来得及细看，便下意识的朝着纸箔燃烧的方向躬身。

那道尖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朝哪里呢，一点也不懂规矩。”

黄长安攥紧了拳头，但一想到老爸的身体，便没有作声。

看清了奶奶躺的地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随后便起身向房里走去。

发出那道声音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姑姑。

一个和奶奶一样，虽然有着名义上的至高亲情。

却如同仇人一般对待着他。

进了房门，一片嘈杂映入眼帘，黄长安只一眼便看到了父亲，此时的父亲正端坐在桌前，与一些家族的长辈们交流着什么。

黄长安小声的叫了几个认识的族老，随后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父亲眼眶潮红，看向黄长安。

“车子停好了吗，冷不冷，穿的衣服多不多。”

黄长安耐心的回答着父亲的问题。

他并没有提及刚才姑姑的尖酸与刻薄，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父亲旁边，看父亲和那些长者们交流。

在这样的家庭生活了二十年，他的心智早已比常人更加成熟，知道应该去忍耐一些。

时间快进到第二天，黄长安听爸爸的话在乡下留了一晚。

这是自长大以来第一次在老家过夜。

由于爷爷奶奶对妈妈的不认可，他对这个地方也充满了厌恶。

但看到爸爸疲惫的神情以及妈妈电话里的叮嘱，还是选择了留下来陪伴。

在这一晚里，他见到了那个爸爸所谓的“原配”以及她的儿子。

黄长安的哥哥——黄平安。

爸爸的“原配”是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她的脸上勾勒着岁月的痕迹，始终没有脱下的大褂如同彰显她勤快的勋章。

饿不饿啊，冷不冷啊，她时常这样关心黄长安。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黄长安即使知道，她是因为爸爸的原因才故意对自己献殷勤，却也礼貌的回答着。

小时候的长安曾在乡下被这个女人抚养过一段时间。

而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黄长安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妈妈说可能是大脑自动开启的保护系统，让他忘掉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而在他的记忆里，其实存在着模模糊糊的一些片段。

比如被人从楼梯上踢下而他却不记得是谁做的。

比如爸爸要带着他上街找妈妈的时候，被爷爷用杀猪用的钩索强行阻拦。

黄长安愣了愣神，继续烧起了手中的纸箔。

按照爸爸的说法，这样可以让奶奶不觉得孤单。

……

然而就在第二天晚上。

黄家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黄长安的母亲静静地走到奶奶遗体跟前，跪了跪，磕了个头。

用老妈的话来说，这叫礼数。

她奶奶可以不认她这个曾经的儿媳，但她需要前来祭拜。

“哟，这是来干嘛，看笑话的吗？”

姑姑尖酸的话语再次响起。

老妈紧紧地抓住黄长安的手，小声地让他不要说话。

黄长安死死地握紧双拳，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没有开口。

姑姑见没意思便背过头去，轻蔑的走开了。

“呼。”

黄长安呼了口气，他讨厌这封建的传统思想，讨厌，这里的一切。

而就在他和老妈即将离开这里，准备回家的时候，变故陡生。

黄平安在黄长安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突然走到母亲面前。

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随后咆哮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这里不是你家！”

叔叔黄仁义见状知晓事情大条了，立刻高声喝止。

黄长安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要打向黄平安，却被黄仁义强行按住。

“别这样长安，忍住，这是你奶奶的葬礼。”

随后高声吆喝着黄平安，让他回到房间。

看到黄平安满脸不屑地走向房内，黄长安压抑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的爆发开来，猛地甩开叔叔的手就要冲向房内。

此时一堆族老长辈们连忙制止，在黄长安与黄平安中间立起一道人墙。

“这是你奶奶的葬礼，忍住一点，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众人议论纷纷。

黄长安愤怒的挥舞拳头，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墙上砸去，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黄仁义却突然调转矛头，指着黄长安吼道：“长安你在干什么？你想让你奶奶走了也不安生吗？”

母亲立刻过来拉住黄长安，小声说道：“走吧，不要这样，妈妈没事。”

“你爸爸还在楼上休息呢，他身体不好，不要气到他。”

黄长安愤怒的朝着屋子里的黄平安嘶吼。

“你凭什么对我妈这样，我对你的母亲一直尊尊敬敬，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的母亲？”

周遭的族老也立刻赶来劝阻。

姑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