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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喜晚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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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稍稍停了停,接着又道:“姑娘也不用担心两人一处不便,咱们可以寻个小院,一人一边,两下里分住,这样既不会尴尬,也乐得清静,不强似在这客栈里多花银子再要房子?”

这般想来倒也算是妥当了。

夏以真暗自想想,如今厂卫正追得紧,确是不能放他独自在外,况且自己这边还有仇家,爹娘也一再说须得随着他才不惹人耳目。

想到这里心中已默然许了,可要她出言答应与他同住,这口又怎么开得了?

秦霄也看出她意动,却仍有些“不依不饶”地问道:“姑娘意下如何?”

夏以真窘晕上脸,抬头瞪了他一眼:“明日再说吧!”

“哦,哦。”

秦霄乖觉地应了两声,不再多话,低头扒起碗里的饭,偷眼看她俏脸泛红,筷尖有一下没一下挑起几粒米来,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心头是乐开了花。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饭后叫店伴来收拾了,又叫拎了水来各自洗漱了,秦霄便先在桌上铺开纸笔,赶起书稿。

夏以真便只好自去里间,在床榻上静心凝神,打起坐来。

如是两人各在一边,互不相扰,但共处一室,抬眼可见,又如何能真的静下心来?

秦霄摊开书卷,用镇纸压好,砚中的墨研了又研,笔锋也蘸饱了,提在手中却半晌写不出个字来,徒然只是干耗。

他抬手支在桌上,手托着额间,故作沉思状,又拿眼偷瞧过去,见夏以真合着双目,却只是斜靠在床头,并不像从前那般盘膝而坐,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处掐着法诀,下面右脚虚抬,只以足尖点地,左腿则交缠在右膝上,作翘起状。

这般静坐修心之法却是与众不同,从未听闻过。

眼见她面上虽是红霞早消,一派宝相庄严,可这般坐姿却像刻意将身子拉挺了似的,愈加显得窈窕婀娜,凹凸有致。

那双脚也是毫无顾忌,此刻罗袜已去,从袍下打赤着伸出来,就看足弓弯弯,趾尖微翘,纤骨端丽,楚楚销魂,许是因为将将才浸洗过,望之愈发白腻如玉,粉中透红。

秦霄从没这般看过女子的脚,平常也只在艳评野闻中读些“香莲自轻,红尖微露”,“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之类的叹咏词句,说的还都是裹缠过的,以此在心中想象。

如今瞧着她这对的天足,自小习武也未见半点粗质,不禁有些发怔。

纯系自然,未加雕饰,自当该比世人津津乐道的三寸金莲更是可爱,寻章摘句,穷尽脑汁都不足以描绘。

他呆看了半晌,心头更是火热,却忽然间勾起了兴致,垂头竟是文思泉涌,落笔如神,一发而不可遏。

夏以真静坐片刻,也觉有些心神不定,只是不愿叫他瞧出来,所以仍是一动不动。

又过一会儿,便也耐不住,偷偷睁开半只眼来看,就见秦霄伏在桌上走笔如飞,神色沉谨专注,轩挺的双眉时蹙时舒,偶尔停下笔来若有所思,似在推敲揣摩,随即又像想到了佳句,立时奋笔疾书起来。

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头回见到,倒是有几分正经读书人的模样了。

这人虽说平素喜欢胡闹,嘴上也招厌些,可正色用起功来,也知进退守礼,不是全不可看,这样就算真的随他在一处,当也没什么大碍吧?

想到这里,俏脸不自禁地竟有些发烫,当下闭了眼,又静坐片刻,便揭开被子,上榻睡下了。

静夜寂寂,微风习习。

北地十月间天气已颇有些寒凉,到了晚间更甚。

秦霄呵气搓搓手,望那豆盏上的火苗轻轻跃动,这灯中间添过一次油,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双目渐觉酸涩,已耐不住疲累了。

看着手边写满的七八页纸稿,洋洋足有万字,其间写的畅意,竟没怎么修改过,现下看看,自己也觉甚是满意,于是便不再写,收起笔砚,将书稿也放好,起身舒了舒筋骨,朝里间张望,见夏以真背身卧在床里,像是已睡熟了。

他挑挑眉,心头忽又躁动起来,想着这时若去那边睡,她也未必知道,只要没有非分之举,当也不算轻薄。

终究是少年人心性,这般想着,便有些按耐不住了,当下吹熄了灯盏,蹑手蹑脚朝那边走去。

夏以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当他收拾书稿时,便听得微响醒了过来。

暗想这人读书再怎么正经,不过是一时专注而已,终究还是个不安分的胚子,要不然又怎会去画那些下作污眼的东西?

她愠怒暗生,心说且看他要如何,若真敢做些龌蹉事来,也不须他真的并头躺下,只消身子挨近,便不必客气,定叫他好看。

如此计较着,就躺在那里不动,耳听得那既慢又轻的脚步徐徐而近,须臾间到床边时却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就有阵阵窸窣的解衣之声传来。

这浮浪子的狗胆竟大到如此地步,真当她夏以真白练了一身功夫,如寻常软弱女子那般可欺么?

她怒气勃勃,暗想也不必再等,索性这时便动手,且打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非让这人长了记性不可。

这边握紧拳头,正要回身而起,却觉脚头那里一沉,他竟已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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