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往事缱绻(1 / 2)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五月初六、卯时、青衣卫北安平司、千户公事房内】
南宫不语一夜未眠,索性早早地来到青衣卫内上值。他在自己的公事房内坐下未过多久,便见自己的好友徐恪亦早早地赶过来相见,此际听得徐恪关切地询问自己有何不适,他心下一叹,便欲说道自己最近几日身所受的种种煎熬痛楚。
不过,南宫不语转念一想,徐恪虽是自己的好友,但也不是郎中,对自己身体的伤情并不能诊治,既如此,自己身受的这点区区痛楚,又何必徒劳友人挂牵?
于是,南宫不语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遂苦笑道:
“贤弟,愚兄昨夜只是心忧我青衣卫内的一些琐事,是以……深夜都不能入眠。这个……倒叫贤弟笑话了……”
不想,徐恪却好似早已看穿了南宫不语的心思,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南宫,面有忧虑地问道:
“南宫兄,你昨……是不是内伤发作,躁动不安,是以才一夜未眠?”
“咦……”南宫听得此语,不由得讶异道:“贤弟怎知我有伤?”
徐恪上前两步,仔细地查看南宫周身,仿佛要从南宫的面容里去推断他的内伤已到了何种的地步,未几,就听得徐恪微微叹道:
“南宫兄,你那一夜与毛娇娇相会,在一剑刺死她之前,是不是正与她行那所谓的……‘和合之法’?”
被徐恪这么一问,南宫不语不由得低下了头
,那一夜的场景,虽已过去了两日,但他心中何尝有一刻相忘?!那一夜,毛娇娇纵身在他身上,两人一番巫山云雨,极尽之能事,个中缱绻景致,实是他毕生都无法忘却之事。此刻,听得徐恪蓦然提及,南宫忍不住脸色一阵发窘,他匆忙辩解道:
“贤弟说什么呢!愚兄那一夜与猫妖相会,乃是奉了圣命前往除妖,愚兄当时只想着为那些枉死于猫妖亡魂伸冤复仇,何尝动过别的杂念……?”
徐恪见南宫不语此时此刻兀自大言不惭喋喋不休,忍不住将手一摆,面露不悦道:
“南宫兄,咱两明人不说暗话,实不相瞒,眼下,你的身体兴许已被那毛娇娇‘魔功附体’,若不善加调治,恐怕你日后……要性命危矣!”
徐恪见南宫不语这一副窘迫之状,内心亦不由莞尔,他暗道:看来,世间众人,每个人都有他窘迫之时,记得自己从认识南宫至今,都只见这位年纪轻轻的千户大人镇定自若、挥斥方遒之状,何尝见他有今日这般局促不安?
徐恪心知这位南宫千户抹不开自己的颜面,是以必不愿承认那一晚与毛娇娇行“和合大法”之实。当下,他也不再勉强,便随即自顾自地侃侃而言道:
于是,徐恪便将昨日胡依依与他所言,她九妹毛娇娇“和合大法”之正反两用,尽数与南宫不语详尽陈述了一遍。他一边说话,一边抬眼打量着南宫
不语脸上的神情,见南宫脸上一阵发红又一阵发青,脸色阴晴不定,在羞惭、忧虑、恐惧中又暗暗夹杂了几许愧疚的神情,徐恪心中已是猜出了大概。
末了,徐恪又道:“南宫兄,若是你中了毛娇娇‘倒转和合’之术,虽则白受了她一身魔功,但魔是魔、人是人,人、魔体质毕竟大为不同,更何况,那‘和合金仙’毛娇娇已然修行千年,一身魔功可谓霸道之极,凡人体质势必身受不起。我胡姐姐曾言道,如若魔功入体,一番左冲右突之后,必然损经脉而伤气血,到时经脉折损处必难忍、如火中烧,如强行运功疗伤非但不能止却反而加剧病痛!如若魔功侵损至任督二脉,冲伤气海命元,则就算大罗金仙降临,也难救你性命了!……”
“多谢贤弟提醒,愚兄知道了!”南宫不语向徐恪微微拱手,然听他话中语气,依然不愿承认,自己与毛娇娇那夜行“和合大法”之实。
见南宫不语如此固执,一直不肯说出那夜之实情,徐恪也不好太过刨根问底,强人之所难。况且,胡依依也只是向徐恪言明她九妹毛娇娇那“倒转和合之术”的害处,至于南宫被“魔功附体”之后,该当如何救治,胡依依也是一筹莫展,尚且拿不出根治之法。当下,徐恪也只得向南宫不语拱了拱手,便起身告辞道:
“当然,南宫兄若未曾受过那毛娇娇半点‘和
合之术’,便无需担忧她那一身魔功附体,小弟这便告辞!”
“贤弟不必担忧,愚兄这几日只是挂念公门琐事,心中有些烦闷耳!多谢贤弟挂怀!”
南宫不语亦起身拱手称谢道。
……
……
待得徐恪离去之后,南宫不语颓然坐倒在他那张宽大而精致的紫檀木大椅上。一时间,南宫不语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不禁暗自感叹道: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毛娇娇啊!那一夜,你本待与我行你的‘和合大法’,势必欲取走我一身的精元内力,没曾想,你却愿中途与我行倒转和合,非但未取我分毫精元,却把你这一身魔功,尽数送入我!”
“毛娇娇啊毛娇娇,我南宫不语何德何能,却蒙你如此青眼有加!可惜我南宫无非一个凡人之躯,如何身受你这一身魔功?!如今,我经脉受创、难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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