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峙（2 / 3）

动。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眼看着陆红缨的这一闹，若再无法控制，曲府那边可就彻底得罪了。

心中愤恨不已，自己这个妻子真是毫无分寸，不仅不顾大局，反倒让他左右为难。

眉头紧锁，宁川目光阴沉地盯着陆红缨，话语中满是厌恶：

“够了！你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他声音冷厉，语气里尽是尖刻，

“一想到你在胡人手中行苟且之事模样，我就觉得恶心。”

……

显然，

宁川心中已然肯定，陆红缨之所以能从胡人手中活着回来，一定是靠着某种屈辱的方式，

宁川毫不掩饰自己对此的鄙夷与恶意。

陆红缨闻言，眼神未有一丝动摇，反倒露出一抹讥笑，眼中寒意逼人：

“侯爷当日驱妻下车的风度，倒也令人难忘。

倒是您，良心过意的去吗？”

她故意加重“风度”二字，话语中的锋利让宁川无从反驳。

连刘能的目光中都浮现出几分轻蔑，

围观的百姓低声议论，宁川脸上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

宁川硬着头皮，拱手向刘能说道：

“大人，此女假冒我妻，还望大人明鉴，别让她败坏了我宁府名声！”

陆红缨不慌不忙，声音淡定且坚定：

“妾身是老侯爷亲自定下的妻子，婚书和嫁妆都在府中。

大人可随时查验。”

宁川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反击：

“婚书和嫁妆？这些都可以伪造！你说老侯爷定下的婚事，有谁能为你作证？”

陆红缨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

证人远在故土，生死不明，

宁府显然早就盘算好，她找不到证据。

眼见她陷入沉默，宁川趁机向刘能道：

“无凭无据，言辞不足为信。

刘大人，您是熟知律法之人，应当明白侯府娶亲必须呈报礼部，礼部的记录才是铁证。”

陆红缨微微咬牙，心中暗骂。

靖安侯府竟早就没将婚事呈报，今日这场局，简直要让她死无对证。

刘能沉吟片刻，眉头微皱：

“礼部确无记录，这婚事确实无法确立，但若已成亲，按律也是作数的。”

陆红缨知道，这番话是留给她的机会。

她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胡人追杀，我被夫君弃于荒野，而我的嫁妆却带回了侯府。

大人可以查验嫁妆，与我的单子核对便知真假。”

她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足够传入门外百姓的耳中。

她明白，此时此刻，百姓的耳朵便是她最好的助力。

果不其然，窃窃私语在人群中扩散开来，舆论的风向已经悄然改变。

刘能见状，微微点头，随即向宁川说道：

“宁侯爷，既然断案，就该去府中查验嫁妆，免得有冤屈。”

宁川的脸色愈发难看，

知道事情已无法隐瞒，他恨恨地说道：

“此女的确是侯府妾室，嫁妆确有，却属于侯府私产，与她无关。”

陆红缨冷笑一声，立刻反击：

“侯爷说我是妾室，那可有证据？

妾乃良籍，纳妾必须呈报官府。

总不能把我当成府中的奴婢吧？”

宁川一时语塞。

良妾需报备，贱妾则为奴婢所升，他拿不出任何证明她是妾室的凭证。

刘能正欲开口，突然一个仆役上前耳语几句，刘能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沈侯爷，长乐夫人作证，陆氏确为靖安侯府正妻。”

宁川一愣，陆红缨也不禁诧异。

长乐夫人？

她从未与此人有过来往，今日突然作证，倒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宁川不满地质问：

“侯府的事情，长乐夫人如何知晓？”

刘能淡然答道：

“夫人曾与侯府有过亲事，老侯爷亲口告诉她，宁侯爷与陆氏定亲，因陆家有恩于侯府，便愿为陆家照顾孤女。”

宁川的脸色愈发阴沉，

事态发展到此，他明白再无翻盘的余地，只得认输。

他咬着牙，向刘能拱手：

“刘大人，这不过是夫妻之间的矛盾，闹到公堂实属不该，

我一定会与内子好好解决，还望大人见谅。”

刘能见状，心知宁川已然服软，便笑着说道：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点小事无需上心。

既然案情已清，本官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

尽管陆红缨取得了这场较量的胜利，

但她心里清楚，刘能不过是为了利用左相的把柄，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这场局，她才刚刚盘活。

宁川脸色铁青，走近拉住她，压低声音道：

“跟我回府，别再丢人现眼。”

陆红缨冷笑着甩开他的手，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母亲急着灭我口，侯府哪还有我容身之所？”

宁川脸上青筋暴起，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