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可以说不好吗(1 / 2)
乔安把手里的香递给周恪礼,指尖不经意间与周恪礼的碰上,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传入了心里,却始终没抬头看他。
周恪礼动作自然的接过来,将他逐渐红润的眼眶收入眼底。
心底终归是痛的,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
那位女士风风火火走进来,接过安奇手里的香,盯着眼前已经变成黑白色相片迟迟不肯弯下腰去。
乔安看着她脸上滑下两行清泪,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从看到周恪礼的那一刻,乔安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位女士是周恪礼的妈妈,叫盛湘。
以前安奈还没有和乔源离婚的时候,盛湘就带着周恪礼住在他们旁边的小院子里。
盛湘的性子热情开朗,搬来不久后就跟性情内向的安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盛湘搬来时就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在身,后来,安奈也怀上了乔安。
乔安这个名字还是盛湘帮忙出的主意取下的。
心里也有猜到过盛湘会来,但没想到周恪礼也会跟着过来。
盛湘肉眼可见的难过,最后手中的香都还是周恪礼代为插上的。
她在周恪礼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乔安面前。
“你应该就是安安吧?”
乔安点头,哽咽的喊了一声:“盛湘阿姨。”
盛湘拉过他的手,嘴唇颤抖的厉害,只是道:“平安着就好,平安就好。”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些的男孩子,盛湘心里的难受不言而喻。
几年前分别的时候明明才他胸口高。
这一别就是几年,孩子长大了,好友却已经离去。
一年前她才去见过安奈,当时的安奈已然没了当年的风采,站在她面前,盛湘差点认不出来。
她看了安奈身上的伤痕,简直又气又恨,巴不得把张胜玉生吞活剥了。
却不料,安奈只是笑得淡然的告诉她,自己只剩下一年了。
盛湘说带她治,安奈却拒绝说治不好的,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最后离别时,安奈还拜托盛湘,等自己去世后,一定要把乔安接走。
盛湘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次见面,是和安奈的最后一面。
等到盛湘收到消息派人去张家时,乔安已经被乔源接走了。
派出去的人说,乔源给了张胜玉二十万,对方就乐呵呵的放人了。
盛湘,这才放下心。
“我早就跟你妈妈说过,不能听你外公外婆的,可你妈妈非不听,一定要带着你走。”
盛湘的声音哽咽的不像话。
他这一次收到乔源的信息就急忙从米国赶回来,在飞机上就开始哭,一直哭到现在。
戴着墨镜只是为了掩饰镜片后已经哭的红肿的双眼。
“你外公外婆那简直就不是人!”她说着一跺脚,愤愤不平道:“哪有亲生父母催着自己女儿为了结婚而离婚的。”
“你外婆还威胁你妈妈,如果不离婚就自杀!”
盛湘想起那些往事实在是无力,靠在周恪礼的肩膀上叹息道:“你妈妈这辈子真的是过得太苦了。”
偏偏当初的她没有能力,在安奈深陷深渊时,即使伸出手也无法一把将她拉出来。
周恪礼差点扶不住她。
乔源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从周恪礼手中接过人,跟安奇一起将人扶进了休息室。
留下周恪礼和乔安站在灵堂里。
“乔安。”
这是两人自重逢以来,周恪礼第一次带着情绪主动的喊他。
好像是心疼,乔安听不大明白。
乔安:“嗯。”
“节哀顺变。”
“谢谢”
周恪礼其实一开始没想来,甚至在盛湘说出安奈的名字时,他也没有多深印象了。
直到自家哥哥周恪安主动跟他提起乔安,他才同意一起前往。
在车上,盛湘把安奈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周恪礼庆幸自己最后还是来了。
在灵堂里仅仅待了短短十几分钟,这么多年来绕在心头的那些疑惑全都被解开了。
包括周五在校门口的看到那一幕。
周恪礼偏过头,压着心里的情绪轻声喊道:“乔安。”
“嗯?”
乔安抬起脸,没有无视周恪礼眼底的红。
他听见周恪礼问:“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乔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可以说不好吗?”
“可以。”
“周恪礼。”
周恪礼拉住他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手。
“我这几年,过得一点也不好。”
乔安最后在墓地里晕倒了。
因为疲劳过度和伤心过度,在安奈的骨灰的下葬时,晕倒在了雨里。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洛楚坐在床边,见人醒了立马就凑上去,一脸担心的问:“安安,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乔安摇摇头,撑着手臂坐起来。
洛楚连忙搭把手,把床头柜上早已经备好的温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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