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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看到封北在跟几个队员说话,高燃也在,他发觉到了什么,迈开的脚步突然一滞。
曹世原从高燃看封北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拼凑在一起,就是两个字:爱恋。
那一刻,曹世原觉得挺可笑的,他也真的笑出了声。
为什么笑?事后曹世原这么问过自己,也真的认真思考过,答案出现了,他不想承认。
曹世原并不认为自己输了。
局里成立专案组,专门调查一起特大贩毒案,那案子前前后后已经跟了好几年,终于得到了重大线索。
高燃是主动申请参与那次任务的。
曹世原找到高燃,第一次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要申请?”
高燃刚领到枪,手还没捂热,“这次的任务很受上面重视,也准备了很长时间,不会有大情况出现的,只要参与了,肯定就能立功。”
他笑着眨眼睛,“我想换个手机想大半年了,拿到奖金就能……”
曹世原出声打断,“我要听真话。”
高燃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收敛,认真确保枪没有问题,“这次出任务的人虽然有十六个,但我算过,封队单独带着我的几率有百分之八十,有我在,遇到突发状况,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他脱身。”
事实上,即便做足了准备工作,执行任务的时候,依然会存在一定的危险,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棘手的案子。
参与这次任务的人都做好了牺牲的打算,要是能活着回来,是命大。
想要完成任务,牺牲在所难免。
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命不是自己的,随时都可以拿出来为国为民,这是最基本的觉悟。
因此参与的队员不会去抱怨,都是血肉之躯,没有三头六臂,不能永生,子||弹打到身上,没人不疼,不过,他们有坚定的信念,以及责任。
曹世原的脸色变得阴沉,“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清醒得很。”
高燃认真的说,“封队可以受伤,但不能出事,队里需要他,大家伙都要靠他来分配工作。”
曹世原捏住高燃的手腕,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高燃吃痛,“学长?”
曹世原说,“让别人去。”
高燃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曹世原意识到自己说了作为一个警察不该说的话,他微阖眼帘,长叹一声说,“高燃,我不建议你参与这次的任务。”
高燃拍拍他的胳膊,“没事儿的,我会小心。”
有人喊高燃的名字,提醒他该出发了。
高燃对着曹世原挥挥手,脸上带着笑容,“学长,我走了啊。”
那是曹世原最后一次见到笑容灿烂的高燃。
卧底被发现,任务还是完成了,只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出发时是十六个人,回来的只有十四个,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
那两个没回来的,一个死于爆||炸里面,连尸首都没看到,另一个被抓住了。
第二天,一段录像被寄到公安局。
只剩下一口气的高燃出现在视频里,他被打的喷出一口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从屏幕里冲了出来。
会议室里登时被一股极度压抑的氛围笼罩,每个人脸上都涌出愤怒的表情。
刘局是第一个走的,他临走之前拍了下封北跟曹世原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队员们的意见统一,高燃是他们的队友,兄弟,不能不救。
曹世原垂着眼皮,“都出去。”
队员们猜到了什么,用通红的眼睛瞪过来,曹世原还是那副姿态,没给任何回应。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曹世原看着视频里的高燃,视线跟着他下巴上的血珠子移动,面上没有情绪起伏。
封北对着曹世原拍桌子,拔枪,咆哮,怒吼,威胁,甚至是低声下气的祈求,从警多年的他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暴徒。
当曹世原听到封北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骂“那个白痴,什么人不喜欢,偏要你”的时候,他对上封北赤红的眼睛,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抖了抖,不禁恍然。
原来封北一直对高燃有那种心思。
事已至此,为了顾全大局,不能再拿队员冒险,这其实是上头的意思,要放弃高燃。
曹世原不想解释,也没有解释,因为他潜意识里赞同上头的决定,这是正确的选择,不光是他,封北,还是局里的其他人,谁都清楚这一点。
只是清楚归清楚,大家伙却怎么都不愿意去面对,去接受,毕竟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队友,放弃营救是很痛心的作法。
现实真的太残忍了。
曹世原跟所有人不同的是,他面对了,也接受了现实。
那个阳光爱笑又很聪明的小师弟活不成了,曹世原挺直腰杆,把手攥紧,掌心一片血红。
曹世原趁封北失神时将他拷在会议室里。
那两个小时,封北发疯的咒骂,挣扎,骂到最后只剩下哽咽,哀求,两只手上的手铐摩擦着腕部,血肉模糊。
办公室里,曹世原将从高燃桌上拿走的大半罐糖全倒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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