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立梅做公证,金表有玄机(1 / 2)
第二天中午,单莉莉打电话给琳琳说做了好吃的,让琳琳下班来家里吃晚饭。下班的时候,琳琳便去药房等着李明一起下班,两个人牵着手喜滋滋地回去了。 单莉莉拉着个脸。 开饭之后没吃几口,单莉莉重重叹了一口气,铁质的筷子在大理石餐桌上摔得叮当响:“琳琳,你妈今天去公证处了。” 琳琳心里咯噔一声:“我妈去公证处干啥?” “还能干啥?!”单莉莉的声音陡得拔高又落下,“去公证你家的宅基地!她自己留了50平米,其余的全部公证给常思斯。” 琳琳木呆呆的,好像还没消化这个意外的消息。 李明却当即变了脸色。他比琳琳还要生气,一副小孩子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问:“常思斯是谁?” “我小舅家的表姐。”琳琳说,“我妈一向疼她。” “你妈有病吧?再疼也比不过亲生女儿啊?把财产公证给外人?!” “我回去问问我妈怎么回事。”琳琳有些心虚地说。想起她妈昨晚连着说了几个好,想起妈妈的脸色和失望的眼神,她有预感,这件事情,她妈妈既然已经做出来,就不会改变主意了——除非她听妈妈的话。 琳琳回到家,只见妈妈在客厅里绣她的水仙。她爸爸去世之后,妈妈作为一个普通的会计,工资并不足以让她们生活得宽裕,妈妈的绣工很好,所以就刺绣来挣外快。 想到妈妈的不容易,琳琳有一些心酸,本来积聚的怒气也消了很多。 “妈妈,”琳琳亲热地叫了一声,坐到立梅身边。 立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样子,专注于她的绣品,头也没抬,只淡淡说:“回来了。” “是的,妈。” “妈,”琳琳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盯着立梅的绣花针,迟疑半晌,索性心一横,张口就问:“妈,你去公证了?” 立梅抬起头,平淡地看着琳琳。 “我听李明的妈妈说的。”琳琳不打自招 “我特意去她的窗口办理的。不过还没受理,她说还缺材料。得去村委会开个证明。”立梅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她不愿意给我办。” “她说你要把宅基地公证给思斯姐。” “那块宅基地,本来就是你小舅舅的。我想了想,留50平米自个儿住,剩下的还给人家。”立梅抬起绣品左右比划着看效果,然后看了琳琳一眼,“比便宜李明强。” 琳琳满是哭腔:“妈,我下周一就跟李明领证了。你就算去公证,等我领完证不行?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 “我就是要赶在你领证之前,”立梅戳了一针拉起浅绿色的绣线,嘴边一抹得逞的笑意,“你等下周一看看,李明还愿意跟你领证不?” 琳琳咬着嘴唇低下头,肯定没法领了啊。先不说李明,李明的妈妈这关就过不了。今天吃饭时单莉莉那脸色,好像她欠她几百万似的。 琳琳想了想,迟疑着开口:“妈,这房子是我爸盖的呀,琳琳越说声音越小,你也不能完全做主吧?” “你爸?”立梅好像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他倒是想盖,他有那本事吗?还不是你小舅舅帮忙?” “那我爸多少也盖了啊,房子有我爸一半,那样我也有四分之一的份额。”琳琳鼓起勇气说。 常立梅极轻地说了句我知道,然后死死地盯着琳琳的眼睛,好像在看她是不是后悔,“我原本要全部给你,琳琳。是你逼我的。” 立梅不想再多说,站起来,拿着绣品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我先睡了。” “妈!”琳琳叫了一声,如同天鹅的垂死挣扎。 立梅顿了一顿,却还是转身关紧了房门。 琳琳失落得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良久,她拉开抽屉。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酒红色的天鹅绒盒子。琳琳小心拿出来,摩挲了两下,轻轻打开盒盖,暗红色的天鹅绒上是一块金黄色的手表。金灿灿的表盘,油亮亮的深棕色表带。看上去低调又不失大气——这就是李明指责她虚荣的劳力士手表。 这手表,并不是买来的,她家买不起,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买。这手表,是偷来的,然而也不是她偷的,是她的妈妈,从思斯家偷来的。 她第一次见到这块手表,是在小舅妈的手腕上。在她年幼的记忆里,小舅妈是个皮肤白皙的娴静女人。金色的手表戴在小舅妈白皙而纤弱的手腕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她靠近的魔力。她是最羡慕思斯的,羡慕思斯有小舅妈那样迷人的母亲,羡慕思斯被小舅妈疼爱地搂着,被小舅妈母性的目光包围着。许多年后的现在,她想起小舅妈,就想到那天黄昏,余晖包裹着小舅妈,以及小舅妈手腕上的金表。 小舅妈去世后不久,她看到妈妈从视作珍宝的嫁妆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这块表。她妈妈,大家口中的疯女人,对着这块手表,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以为是小舅舅转送给了妈妈。直到后来妈妈叮嘱她,不要被思斯知道。她才明白竟然是妈妈偷过来的。 这表好像有一种魔力。金灿灿的,深棕色的真皮表带古朴厚重,仿佛岁月在无言诉说。 琳琳跟李明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也戴着这块手表。李明简直挪不开眼睛。她那时才知道,李明酷爱收藏手表。 有一次约会时,李明感慨:“劳力士啊,我一直想买一块入门级的,太贵了真买不起。琳琳,你这块肯定是18K金的,看这表带,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妈妈的手表。”琳琳说。 “你妈年轻时生活很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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