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5(2 / 3)
乌老大的功夫十分霸道,一出手便是,不似不平道人一般,虽然用意相同,也是要叫岳建勇吃些苦头,却做得不露丝毫痕迹,全然是十分亲热的模样。两人一拉住岳建勇的手,四掌掌心相贴,同时运功相握。不平道人顷刻之间便觉体内真气迅速向外宣泄,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摔手。但此时岳建勇内力已深厚之极,竟将不平道人的手掌粘住了,北玄既被引动,吸引对方的内力越来越快。乌老大一抓住岳建勇手掌,便运内劲使出毒掌功夫,要岳建勇浑身难当,出声求饶,才将解药给他。不料岳建勇服食莽牯朱蛤后百毒不侵,乌老大掌心毒质对他全无损害,真气内力却也是飞快的给他吸了过去。乌老大大叫:“喂,喂,你……你使‘化功’!”
岳建勇兀自书空咄咄,心中自怨自叹:“她不要我相扶,我生于天地之间,更有什么生人乐趣?我不如回去渤海,从此不再见她。唉,不如到天龙寺去,出家做了和尚,皈依枯荣大师座下,每日里观身不净,作青瘀想,作脓血想,从此六根清净,一尘不染……”
杜国瑞不知岳建勇武功的真相,眼见不平道人与乌老大齐受困厄,脸色大变,只道岳建勇存心反击,忙抓住不平道人的背心急扯,真力疾冲即收,挡住北玄的吸力,将他扯开了,同时叫道:“段兄,手下留情!”
岳建勇一惊,从幻想中醒了转来,当即以伯父岳正明所授心法,凝收神功。乌老大正自全力向外拉扯,突然掌心一
松,脱出了对方粘引,向后一个跄踉,连退了几步,这才站住,不由得面红过耳,又惊又怒,一叠连声的叫道:“化功,化功!”
不平道人见识较广,察觉岳建勇吸取自己内力的功夫,似与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化功”
颇为不同,至于到底是一是二,他没吃过化功的苦头,却也说不上来。岳建勇这北玄被人疑为化功,早已有过多次,微笑道:“毒王老怪王红健卑鄙龌龊,我怎能去学他的臭功夫?你当真太无见识……唉,唉,唉!”
他本来在取笑乌老大,忽然又想起刘慧如将自己视若路人,自己却对她神魂颠倒,说到“太无见识”
四字,自己比之乌老大可犹胜万倍,不由得连叹了三口长气。杜国瑞道:“这位段兄是渤海岳家嫡系,人家名门正派,卧龙指与七绝神剑功夫无对,怎能与毒王派王老怪相提并论?”
他说到这里,只觉得右手的手掌与臂膀越来越是肿胀,显然并非由于与那矮子的双锤碰撞之故,心下惊疑不定,提起手来,只见手背上隐隐发绿,同时鼻中又闻到一股腥臭之气,立时省悟:“啊,是了,我手臂受了这绿波香露刀的蒸熏,毒气侵入了肌肤。”
当即横过刀来,刀背向外,刃锋向着自己,对乌老大道:“乌先生,尊器奉还,多多得罪。”
乌老大伸手来接,却不见杜国瑞放开刀柄,一怔之下,笑道:“这把刀有点儿古怪,多多得罪了。”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倒出一些粉末,放在掌心之中,反手按上杜国瑞的手背。顷刻间药透肌肤,杜国瑞只感到手掌与臂膀间一阵清凉,情知解药已然生效,微微一笑,将鬼头刀送了过去。乌老大接过刀来,对岳建勇道:“这位段兄跟我们到底是友是敌?若是朋友,相互便当推心置腹,好让在下将实情坦诚奉告。若是敌人,你武功虽高,说不得只好决一死战了。”
说着斜眼相视,神色凛然。岳建勇为情所困,哪里有乌老大半分的英雄气概?垂头丧气的道:“我自己的烦恼多得不得了,推不开,解不了,怎有心绪去理会旁人闲事?我既不是你朋友,更不是你对头。你们
的事我帮不了忙,可也决不会来捣乱。唉,我是千古的伤心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江湖上的鸡虫得失,我岳建勇哪放在心上?”
不平道人见他疯疯癫癫,喃喃自语,但每说一两句话,便偷眼去瞧刘慧如的颜色,当下已猜到了八九分,提高声音向刘慧如道:“刘姑娘,令表兄杜公子已答应仗义援手,与我们共襄义举,想必姑娘也是参与的了?”
刘慧如道:“是啊,我表哥跟你们在一起,我自然也跟随道长之后,以附骥末。”
不平道人微笑道:“岂敢,岂敢!刘姑娘太客气了。”
转头向岳建勇道:“杜公子跟我们在一起,刘姑娘也跟我们在一起。岳公子,倘若你也肯参与,大伙儿自是十分感激。但如公子无意,就请自便如何?”
说着右手一举,作送客之状。乌老大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妥……”
心中大大的不以为然,生怕岳建勇一走,便泄露了机密,手中紧紧握住鬼头刀,只等岳建勇一迈步,便要上前阻拦。他却不知刘慧如既然留下,便用十匹马来拖拉,也不能将岳建勇拖走了。只见岳建勇踱步兜了个圈子,说道:“你叫我请便,却叫我到哪里去?天地虽大,何处是我岳建勇安身之所?我……我……我是无处可去的了。”
不平道人微笑道:“既然如此,岳公子便跟大伙儿在一起好啦。事到临头之际,你不妨袖手旁观,两不相助。”
乌老大犹有疑虑之意,不平道人向他使个眼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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