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进入明家别苑(1 / 2)
明楼给了何曰十五大洋,又将身边的齐叔派给她帮忙,称自己还有些杂事要处理,让她把何大仙后事办完,再到明家别苑来找他。
何大仙生前就住在勾栏院里,连处自己的宅子都没有,想摆个灵堂都摆不了。齐叔陪着何曰去轻红楼时,老脸涨得通红,烟花之地白日是不会开门的,姑娘们基本都在睡觉,偶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姐儿在堂里出入,都打着哈欠,瞧见何曰便打招呼:“天还亮堂就收摊了,晚饭吃了吗?”待看清何曰身后的人,疑惑道:“何大仙呢,还没回来?”
何曰低声说:“今天师父在街上出事,现已西去了。”
姚姐有些不自在了,“那你还回来干嘛,何大仙在这儿可没存什么好东西。”
“师父的烟斗落这了,他生前最喜欢,想带走烧给他。”
等何曰出来时,竟看见姚姐面色愁苦双目含泪,也不由得有些感动,走过去想要安慰她,谁知姚姐帕子一甩哭道:“西边柴房本就空着,你师父一走,我可少了不少房租。”
……
草草料理完何大仙的后事,何曰拿着齐叔写给她明家别苑地址的字条在街上乱转,本就是路痴,现在还没个高德地图导航,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在犯愁时,何曰忽然瞧见一个少年从邮局里走出来,端得是一脸正气,看面相就知道是好人。于是她捧着字条凑上去问:“小哥您知道这怡新路怎么走吗?”
少年点头,“知道。”
何曰眼神忽得亮起来,面上出现了期待。
三秒钟过后,少年还没说话,何曰只好又问:“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吗。”
“可以。”
一句话简单利落,何曰嘴角一抽,急了:“你倒是说啊!”
少年不答反问,“你去怡新路做什么?”
我不就在街上找人问个路么,至于这么警惕么!何曰眯起眼睛,这些年行走江湖锻炼出了眼力,这货无论站姿还是走路身体都微微向前倾,皮肤微黑,虎口上有明显手茧,脚下穿着一双尖头牛津皮鞋,擦得锃光瓦亮。是个军人?不,鞋子这么干净,一定是军校的学生。无论如何,引起这种有军方背景的人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于是她嗫嚅着说:“去买东西。”
少年呵呵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怡新路只有明家别苑那一栋宅子吗,你能去买什么?”
瞧你像个好人,没想到一笑反而露出了黄晓明一般的尖下巴,有了一丝狡猾,何曰心中微怒回道:“你听错了,不是买东西,是卖东西!”
“卖什么?”
“卖身!”
少年的笑容僵硬了,“没听说明家要添下人,你平白去卖身有什么企图?”
何曰刚要开口,忽然灵光一闪,她昂起头说:“我现在不去了,再见!”
真是的,差点被这货绕进去了,只是问个路凭啥反被盘问半天,还不如问别人呢。
何曰拿出在学校跑一百米的速度,迅速抱头逃窜。
在街上一连问了三个人,何曰才确定了明家别苑离这儿远着呢,她在城北别苑在城南,走过去得到晚上七八点了。她仰天长叹:“明楼大哥,你一定要迟些吃晚饭啊!”
万家灯火亮起时,何曰终于摸到了明家别苑的大门,二万五千里长征总算有个尽头,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按下了门口的电铃。不一会儿窸窸窣窣出来一个人,正当何曰暗自雀跃终于可以进门有饭吃时,两人看清了对方的脸,神同步得嚷嚷起来:“是你!”
静默了一刻钟,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军校小哥怒目道:“你又要来卖身!”
噗!
何曰听到了自己内心大口吐血的声音,“什么又来卖身!你在这儿做什么?你是谁?”
小哥十分傲娇,冷冷说:“我是这家的仆人,我看你千方百计想混入明家,分明是企图不良!”
何曰还待要说什么,明楼已经从屋里走出来,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哥见到明楼,立刻脱下手套,塞进明楼手里说:“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子,您帮我拿着手套,我把他捉来好好盘问。”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这么吊吊的!何曰斯巴达了,她喊道:“明楼大哥是我啊!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么!”
明楼这才发现外面站着的是算命摊上的“小男孩”,当即喝道:“阿诚,住手!”
眀诚停住手,不可思议得回过头道:“大哥?”
明楼斥道:“在家一直教育你做事不要冲动,要谋定而后动,你怎地在学校学了一圈回来还是没有长进。”眀诚低着头,不吭声,一副任君打骂的模样,明楼缓了口气,恨恨地把手套递给他说:“入冬了,风这样大,还不快把手套戴上。”
大门开了,何曰走进来,这段路还能感觉到眀诚犀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分明就是炸毛状态啊。哼,还骗我是明家的仆人,有让主人帮自己拿手套的仆人吗,有被送去上学的仆人吗,是不是当我洒(傻)。
走进屋里,何曰失望了,饭桌,茶几,案台一切能放盘子的地方全都空空荡荡,看来这家晚上已经吃过了。明楼看着她手里满是尘土的包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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