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桂姨表示不服(2 / 2)
、明楼和汪曼春。她的眼睛睁大,急匆匆把烧饼揣到怀里,拉了路边一个黄包车车夫说:“你若能追上前面那辆车,我就给你三倍的车钱。”
“好嘞。”车夫一看就是业绩小能手,两条腿叨得飞快,始终没跟丢前面的轿车。
开车的明诚看了眼后视镜对明楼说:“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明楼和汪曼春同时回头,汪曼春眯着眼道:“黄包车上坐着的似乎是位女子。”她转头对明楼似笑非笑,“难道是来找师哥讨情债的。”
明楼用手点点他道:“曼春又拿我说笑了。”
“既不是师哥认识的人,那我开枪也没事咯。”汪曼春说的轻松,手却扣下了扳机,头伸出窗户外面,对准了后面。
明楼手上力道加重,把她拉了回来,“还不知来者目的,不能随意伤及无辜。”
明诚把车开进一条人烟稀少的林荫大道上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何曰慢吞吞走了过来,黄包车车夫早已不知所踪。明诚拦下了她道:“姑娘跟踪我们的车有何贵干?”
何曰抬起头,两只翦水秋瞳凝视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明楼走近问:“姑娘是何身份,与我们认识么?”
汪曼春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开口。
何曰的手慢慢伸进了怀里,明诚紧张地掏出一支枪对准她,她在怀里摸啊摸,最终摸出了一块烧饼,她叹了口气说:“烧饼都压碎了,不好吃了。”仿佛有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眼中凝聚起水雾,金豆子一颗一颗滴在了烧饼上,何曰攥着饼道:“大哥,当初说要修成喜鹊状的那盆栽修好了么;阿春,当初送给你的大哥的手帕还留着吗?”
这一瞬间,三个人皆呆住了,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汪曼春松开暗扣着扳机的手指,颤巍巍地问:“你是谁?”
“阿春,你当初躲在明公馆时就睡在我旁边,睡沉了总用手指绕着我头发转圈,每次我把你闹醒你都保证不再揪我头发,但是一睡下去又会故技重施,尽管这样我也没舍得把你踹下床或是换一头睡。”
“阿香?”
“我向你保证过无论我在哪里,只要知道你受委屈了,我都会赶来拼命保护你。对不起,我食言了。”
如果前面的话还让汪曼春保有三分怀疑,如今却完全相信了,那番承诺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直埋在心底。后来阿香死后,明楼扔下她去了法国,多少次夜里她绝望地想自己还能更悲惨一点么,若到了最惨的时候,阿香的魂是不是就会回来护着她。
自从跟了日本人,这么多年了,她再也没有哭过,原以为自己已经炼成了铁石心肠,如今却泪水涟涟,果然老天看到她活成这幅狗样子就让阿香回来了,尽管变了一副模样,但是那说话的眼神和语气都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何曰拽着衣角咬着唇对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的明诚问道:
“当初说要娶我,如今可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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