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郡主神威(1 / 3)
杨卓一时笑了,两人携手坐到了一棵树下,相偎相依,一起静候日出。
夜色未去,正如《春江花月夜》张若虚诗云: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过了一阵,太阳从海平面下,缓缓探出了脑袋,四处都是微红的气息,大地开始复苏。
杨卓看了看毕晴,毕晴的眼睫毛很美,很长,腰肢纤细,他一时看到她歪着脸,就凑过去偷吻了她,她唔了一声,推开了他,说道:“你讨厌——”
杨卓缓缓起身,站起来看看那运河之侧,却驶来了几只大船。
那是从北面的运河水道里开来的官船,船上似乎是沉重的物事,不知何物。
江南北国脉相牵,隋代千年水潆涟,
寄语飞南归北雁,大河头尾是家川。
杨卓看了看船头的旗号,应该是兵部的船,船上盖着拉着沉重的金银之类。
毕晴很好奇,说道:“你说这兵部的船,大早晨从北面运河里开过来,看来是昨夜连夜而来。兵部的人如此机密,难道是到扬州公干?”杨卓说道:“兵部应该是到此有机密的事情吧?”
毕晴说道:“难道他们是为了费诗龄的事情而来,或是为了曹勃而来?”
杨卓说道:“你猜得对,此时兵部前来,而且是在费诗龄死的当口,加之曹勃和北海王,上党王勾结,朝廷势必知晓,这件事赶在这里,该是来削曹勃的兵权。”
毕晴说道:“这里的曹勃手握五万兵马,可不是好削的,弄不好这个兵部大人啊,就回不去京师了。”
杨卓说道:“你认识兵部的人?”毕晴说道:“兵部那个老尚书昏聩无能,要不是皇亲,早就回家休养了。
而新近的兵部侍郎还算敬业,叫做杨协,啊,跟你是同宗。”
杨卓心里不知为何突的一跳,说道:“别闹,怎么可能和我同宗,我的父亲早死了。”
毕晴嘻嘻一笑,说道:“你怎么害怕他和你同宗,难道——”
毕晴见到他脸色不好,就不说了。
杨卓说道:“这个兵部大人,可能有来无回了,没劲。”
毕晴说道:“兵部这个侍郎,是历任兵部人物里最实干的人,听说以前是武状元头名,娶了上和郡元颖为妻,可是他妻子十年前就死了,他如此孤受至今,也无儿无女。”
杨卓说道:“这件事与我何关,你为什么告诉我?”
毕晴说道:“嘿,你别禁不起玩笑。”杨卓说道:“这个玩笑最好别开。”
杨卓走开了几步,毕晴见到他心里不痛快,就走过去说道:“怎么了,生气了,那好,我不提这个人了,好不好?”杨卓说道:“走吧,进城。”
毕晴心道:“你还是想去看热闹吧。”两人循着兵部的人马,直接进了扬州城。
扬州城迎宾驿馆,住进了兵部侍郎杨协,就此歇下。
杨协也带着圣旨,明里是来靠拢两位王爷,其实是来削曹勃的兵权。
但是杨协十分精明,此时来削曹勃的兵权,一旦两位王爷与他互通讯息,自己就极其危险了。
所以,当时他住进了驿馆,就没急着去找两位王爷,商议夺曹勃兵权的事情,而是独自一个人呆在了驿馆,苦思对付之策。
此次来削曹勃的兵权,是河间王力荐兵部侍郎杨协来的。河间王之担心,就是唯恐北海王上党王和曹勃勾结,祸害一方,因此此事势在必行。但是,这件事也是十分凶险的,一旦曹勃闻讯,那就是一场危机。
那时,夜幕垂落,杨协独处驿馆,还未想好如何对付曹勃。
一时,外面传来了惊惧的脚步声,一个兵部随员匆匆赶紧来,说道:“大人,不好了,我们的驿馆被官军围了。”杨协一愣,说道:“谁的人,是曹勃的人马?”那个随员说道:“不知道,看样子是散兵,没有曹勃在场。”杨协笑了笑,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
那时杨协带着八个随员,出去看看,果真是有三千多人围住了驿馆。
为首的是个王参领,个子不高,却是十分健壮。
杨协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包围驿馆?”
王参领说道:“兵部杨大人,敢问你来夺我们曹大人兵权的吧,别做梦了
,你从哪里就哪里去,否则我们弟兄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杨协心知肚明,看来是消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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