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东海渔村(2 / 3)
洲人的地盘,那么一旦番僧势力撤出舟山,那么那里随之将变作海盗的天堂,不可收拾。”
杨卓他们却是看到了不少武林人士,都被赶出了舟山,到渔村里落脚。一时,冷焦艳和黑嚣王告辞而去,几个人目送他们离去。一般都是中原人,还有点西域人,那些南洋来客多数驾船从东面窜回了南洋诸岛。
渔村里顿时热闹起来,武林人士所唾骂,不仅是番僧,还有那高丽人和瀛洲人。小小的酒肆里,聚集了不少的武人,在那里喝酒谈天,时不时的谈起那舟山的近况。言语间都对番僧不瞒,也对人和高丽人的为虎作伥大感愤慨。
但是,愤慨归愤慨,却是无法可想,对于番僧的恶举,其实无甚应变之策。况且那里已经驻军五千有余,看守岛上的海港,控制来往的船只,他们想去攻岛都不可能。舟山一时大乱,番僧控制之下,所有的规矩都从新再来。杨卓和贺征远对视一眼,暗道:“看来,这场风波来的好快,出乎我们的想象。”
客栈里,酒肆里,茶庄里,甚至青楼里都是多了不少武林人物,在此借酒浇愁。杨卓却没发现那项武臣和骆金驼两人,不免暗自担忧。
夜色沉沉,四下里的喧扰声都渐渐止歇,连月色似乎都躲到了云朵后面,小憩一阵。杨卓却睡不着,独自到外面却看月色波光,渔村里的寂静,却令他想起了远处的梵婀玲,想来她也在荆襄地区思念着他。远处的海面上还是淡淡的扬着涛声,船只在海面上起伏荡漾。
杨卓想起了这个曾经的舟山,也许再也再也回不去了。岛上的武林人士,除了高丽人,瀛洲人几乎都被驱除出来,亳州王的企图究竟为何呢?
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厉闪,湛蓝色的一束刺破了夜幕,消失在远处的天
路,却没有半点雷声。不知何时,雷声才缓缓袭来,滴滴的雨点慢慢落下,打到了屋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雨水落下,地下出现了一点点的水迹旋涡,地上积水渐多,石路上都可以看到点点斑斑的凹陷,那是雨滴长久滴下来造成的痕迹。
杨卓看时,四周雾蒙蒙的,海面上都宛如被染了一层的白霜,风声乍起,四处树木摇晃。杨卓一阵寒战,回转了客栈,到了主厅前,那里却是有几个在那里喝酒,早已经是迷迷糊糊,几个人都倒在了桌子上,酣酣睡去。杨卓独自坐在靠窗的一个桌子上,静静看着外面的雨滴冲刷着窗棂,打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杨卓的心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和师父学武的时候,那时自己还是懵懵懂懂的。师父的心事从未吐露,临终前还告诫自己要善待蜀州,尊重蜀州之人,不可妄动杀机。这份度量,是寻常人难有的。因此,也就造就了杨卓其人的心怀坦荡,无偏无私,无惧无畏。
杨卓深深感激自己的师父,感激苍天赐予自己的金色华年,一时默然。由师父这里,想到了蜀中魁,武仙,轩辕子,以及裘天狼,直到毕晴,他微微叹气。他不进天魔宫,和毕晴决裂,也不过是一瞬间,想起来都像是一场梦,但是终于熬过去了。
也许当时他就没有彻底接纳毕晴,只是在梵婀玲出现后,才填补了那个世界的空白,逐渐将毕晴挤出了自己的情感世界,这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无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残忍。
天魔宫在他眼里,就像是个高不可攀的世界,也是心里排斥的一处所在,不是因为他们曾经击败江南剑道,或是以前的诸多纷扰之事,也许这是他最后在内心里不可触碰的底线吧。
因此,杨卓从岳阳回转荆襄,还是从幕阜山经过回转江北,都未曾踏足罗霄山。杨卓不能说是鄙视天魔宫,但是带着一些防范色彩,这却是不明不白的,也许是潜意识的。杨卓当初和毕晴在一起,也许是以为青春萌动,意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段情感,和梵婀玲毅然决然的走到一起,这是内心的诉求,敌得过千言万语,敌得过当初的情意绵绵。杨卓有时也会想到刘朴贤,这个人很危险,至今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大仇,他的目标会是笃风诸僧。
可是,降魔孤
剑最后会把他带向何处,却是个谜团。刘朴贤的特性,注定他会暂时驾驭这魔气,但是天长日久会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杨卓想起了,那时自己是如何开始介入江陵之事,以及如何介入了血灵之事,如何介入了降魔孤剑的事情,如何卷进了这风之印之事,和今天的舟山之事。宛如梦幻般变换着场景,令他目不暇接。
杨卓看着这雨滴似乎变大了,夹杂着激烈的冰雹,将他的思绪带回了岳阳。岳阳之地,苗寨焚毁,信翼城父女相继死去,靳家堡化为了焦炭,一切都从头再来。江湖宛如一架大机器,把人们投进去,出来的时候,也许都面目全非了。
有的人变善良了,有的人被污染了,有的人迷茫着进去,迷茫着出来,有的人清醒的进去,糊涂着出来,有的人醉了进去,清醒着出来。有的人却历经百变而不减其志,是为英豪。
杨卓感觉自己宛如飞入了云端,看那鸟儿逐云追月,看着沧桑变化,品着世事轮回。一时,杨卓思绪回转,看了看外面的雨滴,早就令四处无可辨清那里是山,那里是水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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