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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三鄂州城坚(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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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卓不知道,这慕容奎原是苏杭人士,加之有点卖弄本事,这一手不知练了多久才能做到。慕容奎当时淡定了喝了一碗,道了声好,可是从石猛的脸色,却不如对待姚弥坚那般和善。

石猛说道:‘尊驾来此像是来卖弄倒酒的本事,好吧,我也奉陪一下。“一时石猛拿过了酒坛子,一拍着酒坛侧面,酒坛都不见倾斜,径直划出了弧形的水箭,窜出了三尺多远,落到了那边姚弥坚的酒碗里,丝毫不洒,酒碗满了以后,瞬间回缩,一滴酒水都不落到地上。

此时慕容奎的脸色是尴尬的,杨卓几个暗道:‘石猛却是高手,这一手漂亮。“姚弥坚当时笑道:‘多谢,石猛兄弟,却是好汉子,大豪杰。”石猛饮了一碗。

姚弥坚陪了一碗,慕容奎假做讪笑,喝了一碗,一时姚弥坚说道:‘石猛兄弟,还未提起此时来到鄂州的意图,不妨直言。“石猛说道:‘我当时在南海三疆北羯岛时,就曾仰慕中原武学,可是到此方知,有时常常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慕容奎说道:“此言何意?”石猛说道:’中原武学,颇多杂派,武功看似华丽奢靡,招式繁多,其实并不实用,宛如一个美丽的花瓶,只能看不能用。”

慕容奎冷冷说道:‘尊驾是暗讽我慕容氏的武功华而不实咯?“石猛说道:’谁人卖弄本事,谁人自知。”慕容奎说道:‘好,那么我就领教一下南海三疆北羯岛的武功。“一时慕容奎陡然欺近,一掌从斜刺里划出,宛如开山斧钺般劲力威猛,当时石猛连身子都不动,一招从袖底翻出,却是后发先至。

砰地一声,两人劲力触碰下,慕容奎向后跌了一步,还没站稳,再次跌出一步,还未拿住脚跟,再次迭出一步,最后一次却无余力了,慕容奎才堪堪站稳,脸色通红,看着石猛。

杨卓看时,知道这功夫和石戈大同小异,都是余力绵绵,分作三股,一不小心,就会被余力震倒。

慕容奎知道这石猛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就得当众出丑,于是拱手说道:‘阁下的确好功夫,佩服。“慕容奎重又做好,姚弥坚说道:‘石猛兄弟,好功夫,不需多言。今日我们只喝酒便是了。”石猛又喝了一碗,面不改色,姚弥坚和慕容奎各自陪了一碗。

姚弥坚说道:“武功之道,首在于稳健,始有大成,石兄之招数,确系稳中有变,不愧是行家里手。”石猛说道:“兄台其实也不遑多让,不过沾染了一点衰败之气,出招时留手太多,至于无可攻敌。”

姚弥坚从石猛出手的招式力度来看,与之相比,自己的招式却是沾染了一些颓丧之气。这是在所难免的,姚家在多年前即被灭了国,此时算是落魄到了家,四海漂泊无可依靠。这种心境,也只有亲临者才有体会,慕容奎就体会颇深。石猛虽然也是从羯族脱胎出来,但是武功到了南海一脉,却是自成一体,刚猛中略带绵力,全无颓败之气,更是焕然一新,着实令姚弥坚慕容奎都十分不及。

姚弥坚说道:‘人间武功种类繁多,数以万计,大小长拳,内功心法,腿脚功夫,十八般兵刃,擒拿功夫,闭穴手法,以及轻功步法,远近劈风掌力,近身格斗,都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而南海

一脉却是独树一帜,令人称道。“石猛说道:‘家国可灭,但是这志不可屈,人可以倒下,倒是气节不可倒下。”

慕容奎和姚弥坚都暗中叹服,这石猛之言,却是发人深省。他们一直将自己武功修为限制在家国境内,困囿之下,岂有大成?家国既灭,则身无可托,自然心境里带了颓败之气,武功也难以走上大成之境。

姚弥坚说道:‘石兄之言,却是令我等心服口服,外带佩服。看来南海之地,却也是人杰地灵。”

石猛说道:‘武功皆在人为,而不在其地是否偏远,其派系是否入流,其人丁是否兴旺。看那昔日血灵,就算是万里挑一始成大家风范,还是有柴七月修成了玄功,令人瞠目之余,也叫我等男子汗颜。反观江南剑道,江北总镖局,虽说是威名在外,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并无多少真材实料,不过是祖先庇佑,才不被江湖洪流淘汰,这就是他们的大幸了。”

杨卓暗道:‘这石猛对于江湖武学的见地,却也独到,十分有醍醐灌顶之感。”

姚弥坚两人更是闻所未闻,他们自然会羡慕江南剑道和江北总镖局这种帮派,起码祖宗庇佑,自然是无往不利,引人垂涎。可是,殊不知,在石猛眼里,却是不值一提。姚弥坚说道:‘那么,在石兄眼里,那种门派才算入流?“石猛说道:’门派尚属其次,首在人为,如果人不为,则任由门下放纵随波逐流,则必为潮流所洗刷,直至一文不名。”

杨卓暗道:‘此言有理,就算祖先再高的庇佑,万千广厦,财宝无数,可是后人不知珍惜,不知依靠祖先所留而发扬光大,则必为历史洪流所湮没。“姚弥坚点头,说道:‘我等受教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石猛说道:‘我之见解,找我大哥比,还是不可企及,想来我还是过于偏颇。“姚弥坚两个人都是十分佩服,哪里还有反驳之语呢?

忽而外面传来了呼啸声,一时诸人出去看时,却看到一队的矮人急速奔走,抬走一个姑娘,不知奔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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