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混迹街头开始（1 / 2）

白天的时候，光华街是剑光城最大的坊市，买卖交易各类物品，往来三教九流。

古铮这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街上已是人来人往。

“诶呀。”谁得脑袋仍在迷糊，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才意识到到自己新的身份。

“哎……”他叹声气，缓缓神儿。

看向眼前的两个小孩，他不高兴地说道：“小孩，没礼貌，不许乱丢石头。”

两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没袖的布褂子，露出圆滚滚的肚子，一人拿着一根圆棒形的芽糖连啃带咬。

“臭乞丐，打死你。”

“咯咯。”

两小孩捡起石子，笑嘻嘻继续打古铮。

对于小孩，古铮有点犯怵，昨儿偷袭小孩一脚，铁链长了两节。

“小孩，你父母呢。”他看看周围，没看出那个是两小孩的爹娘，他顿时皱眉，“早市人这么多，让你俩跑出来玩，碰到坏人怎么办？”

两小孩也算懂事，听懂了话中的关心。

他俩一起回头，指向在远处卖糖的中年男子，男子哈欠连天，根本没去留意自家的孩子去哪玩儿，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心晒干了比南瓜大。

“那是你爹？”古铮弯腰问道。

两小孩认真地点点头，比刚才乖巧多了。

“小屁孩。”古铮突然抢下了两小孩的糖棒，嗤哼道：“你爹离这儿那么远，你俩还敢用石头打我，没挨过揍？”

“告诉你俩，我就是坏人！”他哐哐两口，把一根糖棒嚼细碎。

俩小孩憋着嘴，小脸通红，被吓懵了，没敢哭。

“小孩就得揍。”吃糖填补肚子，古铮大摇大摆地走了，没察觉铁链有增长的迹象，他暗松口气。

走到俩小孩的父亲身前，伸手打在了对方的脑袋。

啪！

“诶呀，你谁啊。”中年男子吓得激灵。

“一会儿你俩孩子让人偷走了，瞅瞅你，跟傻子似地！”古铮理直气壮地训斥，顺手拿了对方货架里的两根糖棒。

看对方是破衣瘦弱的乞丐，中年男子气得咬嘴唇，“哪来的死乞丐……”

“乞丐你妹啊。”古铮伸手去打，对方连忙挡头，趁热打铁，他连番呵斥，“再吵吵看我揍你不，犟嘴，告诉你，以后这条街，铮爷走到哪吃到哪，不给钱知道么！”

中年男子只是普通的商贩，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乞丐，以为古铮是飞蛇帮的地痞，被唬住了，没敢去争吵。

“你做的这点糖啊，偷工减料还空心的，奸商。”古铮嗤哼地走了。

哗啦。

无形的铁链有反应，半根铁链的黑气流矢了些。

“咦？”古铮察觉，不禁诧异。

他回头看向卖糖的中年男子，之所以和对方起争执，是他有些气愤对方纵容孩童欺凌弱小，另外他饿得抓心挠肝，想吃几根糖。不料，有意外收获。

“对方不像是坏人啊，人不可貌相？”他心思动作，既然对方可以给他消业，那么要不要把对方的地摊给砸掉？

看他眼神不善，卖糖男子心虚地偏头。

“不行，我身份低微，不能做得太过火，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真和他打，他能把我的鼻涕泡打出来。”掂量自己的小体格子，古铮决定息事宁人。

嚼着粘牙的糖棒，他沿街溜达。

“崭新的日子，从混迹街头开始，从今以后，光华街多了个铮爷，看我摸爬滚打、白手起家。”古铮对未来，已有模糊的设想，“既然做不成好人，那就做个脾气很坏的正人君子吧！”

“离远点，臭乞丐。”杀猪卖肉的商贩喝斥道。

看对方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还有明晃晃的剁骨刀，古铮讪讪地躲远。

“去哪弄身衣服呢？”他垫

脚张望。

光华街贯穿半个剑光城，长达五六里，大小摊位从街头摆到街尾，有来有走，络绎不绝，卖什么的都有。

值钱的货物，如金银珠宝玉器古董，乃至晶莹剔透的丹药、符箓、会发光的兵器。

普通的货物，涉及衣食住行、五谷六畜，有几个猎人卖的是兽禽异种，如直接下咸鸡蛋的绿毛野鸡，甚至还有卖人的，是一位大姑娘头发上插根稻草，跪在地上卖身为奴婢。

披挂算命的先生，足有五六个，装束各异，各个像骗子。

混迹在各处的乞丐，也有十来位，衣着华贵的武府弟子或是少爷小姐，同样随处可见。

总而言之，鱼龙混杂。

古铮要弄身衣物，特别容易，又特别难，因为他身无分文。

“该怎么办呢……”他四处寻摸。

初来乍到，他到处眼生，且是乞丐打扮，谁逮谁骂一句‘滚’。

古铮想学人收保护费，差点挨揍，看到小偷行窃，差点被小偷揍，妄图找算命先生的茬，看到对方桌子下的大棒子，他给对方赔个笑脸……尿急去找茅厕，用去半个时辰。一上午的工夫，几乎是一无所获，除了四根糖棒之外，只‘吓唬来’三个苹果，他吃了俩把肚子填个半饱。

临近晌午，他光脚赶往武府所在的光武街。

今儿武府会继续施粥，他去那里找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