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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唐阳公主(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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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付允之见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晋阳公主随手乱搓扔了, 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他三两下扑爬过去, 伸手努力把纸划进自己的怀里。付允之含泪慢慢地把信纸打开,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把皱巴巴的信纸摊平。

田邯缮这是呈上一张雪白的纸与了李明达,上面的字迹还没干, 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李明达看了眼田。

“此为其母宫氏所书。”房遗直告知道。

“果然, ”李明达挥挥手,示意田邯缮把字拿给付允之看。

付允之隐约又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母亲,立刻满脸谨慎, 防备地看着他们。

这时田邯缮将手里的纸拿给了付允之, 因怕他看不清, 田邯缮勉为其难地蹲下, 把纸送到了付允之眼前, 让他好好看清楚。

信纸上写了七个字:“宗、取、允、名、道、之、李”。

付允之一眼认出此七字的字迹,正和他一直保存的信的字迹一模一样。付允之忙抖着手举起刚刚被他宝贝搂在怀里的信, 一眼一眼地看, 一字一字地对比。

如出一辙!

虽然字的顺序分开错乱了,但确实与他怀里搂着的那张的“取名允之, 李承道”的信字迹一致。

付允之眼睛直了,呆呆好久, 微微启开有点发抖的唇,摇头着, 不敢相信地对李明达和房遗直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他的字迹。”

纸张上未干的墨字,正恣意地向他揭露了一个真相, 乃是付允之最为不敢承认的真相。

他慌慌张张,又有些惊喜地问房遗直,“难道他还活着?”

“人死岂能复生!付允之,你问这话之前心里必有了预料,只是不敢面对,不敢去把真相刺破罢了。”尉迟宝琪踱步进门,手拿着扇子,边文绉绉地扇着,边引了身后的老妇进门。

付允之见是自己的母亲,嘴唇剧烈颤抖起来。

宫氏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付允之满股是血地趴在地上,吓得惊呼一声。她原本发懵的脸瞬间就转为泪雨如注。她哭着扑到付允之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他这是怎么了,痛不痛。

“说好只是来取东西回去,而今你怎却趴在堂中受审,可是又干了什么色迷心窍之事?”

“宫大娘,好色只是他打得幌子罢了,您儿子的心可比这野!”尉迟宝琪冷笑道。

“阿母,这是怎么回事?”付允之死瞪着信纸,手依旧抖着不停。

宫氏顺势看过去,愣了下,“这张纸……你怎么会……”

“这不是父亲留给我的么?”付允之死盯着宫氏的嘴,脸惨白如纸,浮着一层汗珠。

“允之,这、这……”宫氏同样惊得脸没了血色。她颓然蹲坐在地上,她傻眼地看着周围的人,忽见有一秀雅绝俗的女子坐在上首,雍容贵气,气势斐然。

宫氏恍然张大眼,疑惑地朝尉迟宝琪看去。

“倒忘了给宫大娘介绍,晋阳公主也在,还请宫大娘好生拜一拜。不过若是你这儿子真是李允之,宫大娘自诩是皇妃,想不拜也可不拜。”尉迟宝琪半带讥讽道。

宫氏吓得青了脸,她哪敢有这心!但听此言,再看儿子如今这般遭遇,她再见识短浅也晓得事情为何了。

该不会是她儿子……这种事可是谋反啊!允之怎么能么蠢!

“什么皇妃,贱婢万万不敢。贱婢叩见公主,给公主磕头,求公主宽恕我儿。他这人蠢,常犯糊涂发疯,请公主体谅则个,不要和个疯子较真。”

“宫氏,有所言有所不言。事到如今,你觉得你以一句疯子便可搪塞所有?”房遗直反问罢了,便让落歌将其儿子所作所为陈述给了宫氏。

宫氏听得又怕又哭,泣不成声。

“都怪贱婢,当年就是因为贱婢一句玩笑话,他才会以为自己身份特别。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事儿他竟会记到现在。”

“阿母,你骗我?”付允之惊讶的吼声几乎可以震天。

宫氏哭得更狠。

“那时候他才六岁,不成器,便就是贪玩不肯读书。我一个寡妇带他费尽苦心,他却顽劣不堪不听教化。对他打骂夸赞,什么招数都用遍了,却是好了伤就忘了疼,根本不睬我的教诲。

后来县里回来一位张进士,人家衣锦还乡,风光无限,羡煞了许多人,当时人人都在传颂他的故事,说他少时顽劣,也由寡母养育,同是贪玩不上进,不听教化。后来边关来报,得知其父竟是战死沙场的大将军,临死前还留了一句勉励的话给他。自那以后就转了性儿,奋发读书,到底考了功名,为母争光。

我便想我儿若是这般,会不会也有出息。遂便想编个故事吓吓他,试探一二,让他晓得自己身负期望,需得上进。我起初本是也想编个将军父亲的身份哄他,却怕他看出我学张进士。再说我想我儿将来定要比那张进士厉害才好,遂就想干脆编个大身份编给他,让他更厉害些。”

“宫氏,你倒是真敢,皇家子嗣这种话你也敢说?还伪造了信!”狄仁杰震惊道。

“天高皇帝远,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以为没什么大事。再说他也是知分寸的年纪了,不可能把这样的话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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