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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唐阳公主(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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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一怔, 对上李明达的眼, 有点无奈地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父亲前几日叫人查了汝南公主的死因。”李明达突然冒出这句话,意在试探长孙冲, “莫非她的死有内情?”

长孙冲也不做隐瞒, “当年你五姐仗着圣宠,在诸姐妹之中十分嚣张。汝南公主对此最不服气的,在背后说了她的闲话,被她给知道了,遂被她带着人泼了冰水给欺负了。谁知这一着凉, 人就没了。”

李明达:“五姐和你说的?”

“不是,是另一人。”

李明达立刻明白了,这“另一人”八成应该就是指遂安公主。

李明达知道长孙冲此刻需要安静, 遂不多做打扰,这就告辞。此刻也说不了别的,临走时, 只是嘱咐他多想开一些。

长孙冲应承, 目送走了李明达, 那厢就有家仆小声前来告知,房大郎来了。

长孙冲微微抬首,看一眼李明达离开的方向,直至其身影消逝,方转身匆匆进府。

房遗直正负手站在灵堂之上,打量灵堂正中央摆放的空棺。屋内的闲杂人等, 早都已经被管家带走。

长孙冲一进门,就偏头示意属下,将门带上。

“你怎么偏偏来此?”长孙冲皱眉。

“以为这地方你会高兴些,”房遗直看眼空棺,“而今人走了,你也该舒心。”

“如何舒心,若是你将来的妻子和人私奔,你会开心?”

“我和你不同,宁缺毋滥。”房遗直道。

“说的轻巧,这世间有多少身不由己。”长孙冲长舒口气,无奈地感慨。

“弱者才常说此话。”

长孙冲愣,转而重新打量房遗直,“你倒是变了,和以前不同。”

“以前小。”

房遗直随着长孙冲离开灵堂,二人在水榭边坐下,饮酒闲聊。

“外人眼中,公主刚去,你便饮酒庆祝,未免有些不好。”房遗直提醒道。

“总归圣人什么都清楚了,他而今只觉得欠我的,别说没人上报,就是有,圣人也不会管我这些。”长孙冲说罢,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斟一杯酒,对房遗直举杯,多谢他帮自己。

“这已经是而今看来最好的两全之法,真要多谢你。”

“可你昨夜曾后悔过。”房遗直紧盯着他。

长孙冲点了下头,然后嗤笑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帝王之宠,却非谁都拿捏得稳。公主恃宠而骄,并非一例。”房遗直又道。

“却如你所言,姊妹众多,总愿意比较,争个高下。她其实并非全坏,才华了得,赋性聪明。若只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真可与之相谈甚欢,那一瞬间,倒让人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佳偶。然为人却太过霸道了些,特别是对姊妹,一贯以嫡长女自居,只愿诸位公主都能听她的敬她的,未有二话最好。她不喜有人夺宠,越过她,更加不喜有人抢她看重的东西。我是曾想过,当年汝南公主的事,遂安公主的事,算她年少不懂事,若她晓得忏悔认错,原谅她,好好与她度日也就罢了。但这么多年,她还是脾气不改,她连她亲妹妹都计较,你教我如何甘心与之相处。”

“亲妹妹,是说晋阳?”房遗直问。

长孙冲点头,“她从不直说嫉妒,而是面上装大方,爱以长姐自居,挑拣其毛病。可谁又能做事面面俱到?再说晋阳公主那会儿才多大?我偶尔听了,倒是可怜晋阳公主无辜,遂会对她会更温柔些,谁知这反而更让她看不惯。”

房遗直明了地笑了下,安慰长孙冲一切都过去了。他随即举杯将手里的酒饮尽,而后与其作别。

长孙冲起身,端正姿态,正经和他行礼谢过。“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若有事,不管如何赴汤蹈火,也愿凭差遣。”

“你只管带着两个孩子平安度日就好,能有什么事,大家平安最好不过。”房遗直扶起长孙冲,让他切莫折煞自己。

“父亲当年都未曾帮我一句,遗直兄弟对我的恩情,还用言说?总归这句话在这,我随时等你,再三谢过。”长孙冲又行了礼,亲自送到房遗直上马,才算作罢。

……

回去的路上,李明达无心骑马,就和田邯缮乘马车回去。路上就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而今已经是贵主第三次去了长乐公主府,田邯缮很担心自家公主为长乐公主离开一事难过。田邯缮就不停地给李明达讲宫里近来发生的一些趣事,不过说完了,见公主还是呆呆地表情没反应,田邯缮就老实地闭嘴了,晓得自己说的话对公主来说一点效用都没有。

“皎若夜月之照琼林,烂若晨霞之映珠浦。”李明达忽然念道。

田邯缮有点愣神,闻声忽然打个激灵,“公主在说什么?”

“当年五姐出生时,阿耶第一次抱她,感动至极,然后就说了这两句话。五姐的名字丽质二字,据说也是从此而来。”李明达道。

“对,我也想起来了,这话先前在宫里还人人传颂。长乐公主因是皇后所生的第一女,圣人对她特别钟爱。只可惜了,而今芳年早逝。”田邯缮随即伤感地感慨道,“逝者已矣,公主切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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