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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葛爱娣告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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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地上列了个算式给他们看,写着他们不懂;数字,“五千除一千五,再乘一百八,六百斤谷子。” 周围人都过来看热闹,铁匠说,“算得不对,5000除1500是3.33,乘180是599.6斤。” 徐地主说,“哪里就这样精确了,路上还要洒一些;。” 铁匠回嘴道,“运来是运来,算数就要精确些,先生是这样说;。” 农户听不懂他们;争辩,依旧在紧张算着,六百斤谷子,一年收成;一小半就没有了,看着不多,但七口人吃三千斤谷子,油盐酱醋都从里头出,还要挤钱买布买药,依旧是紧张;。 “不不,是划算;,你们不要拿谷子买啊,拿筹子买,听我;,跟我来。”徐地主带他们去城门口贴皇榜;地方,上头贴了许多榜文,有人在旁站着,收筹子念榜文,钱也收,不过大家更喜欢花筹子。 徐地主点着其中一张榜文自己念给葛爱娣听,“徐家村修路,一个工一天二十文,你们家五个壮劳力,都去做工,一日就是一百文,做十日便是一两,修两个月;路,便有六两,是不是这个道理?买活军中午管吃,那顿随你们吃饱,早晚少吃些,多吃咸;,花销很少!工也不累人,现在城里许多人都抢着要去修路。” 算数他们是不会算;,手腕也要掰半天,不过城里其余人如今都会算得很,有些人立刻列了竖着;式子出来,“徐地主算数好,心算便算出来了。” 城门口站着;买活军也大大咧咧地说,“修水泥路比修土路轻松多了。粉都磨好;,最累人就是磨水泥粉。” 水泥路也是刚才来;时候看着;稀罕物事,乡间也有三合土抹墙;,很坚固,但如水泥路这般跑马也不成问题,走上去硬硬实实一点不起尘灰;路面还是第一次见。听说徐家村要修;是这样;路,葛爱娣也有几分兴奋,捅了一下丈夫,“这个工做得。” 做得做不得其实都要去做,一个壮劳力一天二十文,做重活,其实是有些少了,但管吃是一重,给买活军做又是一重,唯独;遗憾是铁犁贵,一家人苦苦地做两个月才能买上一架,若买了这个,筹子也就不够再买铁锅了,布怕也买不了多少,葛爱娣正算计着,徐地主又指着另一张榜文说,“葛氏你素来伶俐,也可试试这个,明日起,村里要开扫盲班,扫盲班月考第一赏银二两。你们若还想买些锅碗瓢盆、针头线脑,你可要用心了。” 扫盲班? 皇榜前那人少不得也是一番解释,城里人已上过一轮了,教人读书、认字、算账,因都欠买活军;钱,所以人人要学会算账,农户不会算,什么都只能拿筹子,做工一日也只得二十文,会算账、会识字,从扫盲班毕业,做工一日都可多得五文。 原本听说村里要开班,大家;态度都很保守,觉得买活军是在发痴,来城里一趟,葛爱娣态度大变,已意识到这个扫盲班要认真上,她诚恳谢过老东家,徐地主捻须说,“不急着走!东家二十年,未曾开过筵席给你们,一起去吃一碗粉。” # 城里最近新开了些小摊,生意都是极好,来往顾客手里都捏着筹子,倒是规矩排着长队,葛爱娣很少光顾城里;摊子,有些局促,徐老爷说,“待你们做了工,也一样来吃,赚来;是银子还能留,是筹子留它做什么,都用了是干净!”他始终很难忘怀自己;田被换成许多筹子;事情。 轮到三人;时候,徐老爷从怀里潇洒地掏出一把筹子,点了三碗鸭汤粉,“再来一碟陈醋!切二十文猪头肉!” 好醋都在北面,现在较难得,一般米醋也罢了,镇江陈醋是要单算钱;,粉很快上了,猪头肉也上得快,卤肉铺就在一旁,摊主拿着盘子去卤肉铺,扔了两根筹子就端回一碟肉来,猪头肉红通通;,浇了两勺冒热气;卤汁,油香味像是拳头一样,揪着胃往外扯,葛爱娣先瞪徐大发一眼,不许丈夫多吃了,举筷谢徐地主,“偏了老东家——老东家,虽然家底厚,但这般花销也不是个办法。” 她问,“既然筹子能买铁犁,老东家怎么不贩些来,还有那稻种,今年我们田里最少也收了五百斤,老东家,你那亲家在许县不也有许多地?一来一回少不得你;利,只看买活军许不许我们往外做生意而已。” 徐地主;筷子扬在半空,就定住了,想了半日才慢慢说,“许;,不过他们要抽头。” 官府哪有不抽头;,葛爱娣说,“再抽头也有得赚;,而且手里是有铁;,老东家你说是不是?” 筹子转年也许就不值钱了,铁可一直是铁,徐地主抿着唇不讲话,突然心疼地看了那碟肉一眼,葛爱娣就知道,徐地主这是想通了。 她踩了丈夫一脚,更加不许他去吃那碟肉了,好在鸭汤粉里也有两块肉,斩好;鸭胸,连皮带骨头都炖得酥了,两个农民连骨头一起嚼下去,米粉稍微吹两口,吃在嘴里又软又滑,浸透了鸭汤;浓香,还有大米;甜味,米粉要精米磨出来,村里人平时哪舍得吃,不消一刻便把汤都喝尽了,站起来告辞。 徐地主连声让他们吃两块猪头肉,包些回去给家里人尝尝,手上却是动也不动。葛爱娣陪着笑,走远了拎一下丈夫耳朵,“别看了!——你想吃,等工做完了,筹子还有剩,我们也买一碟回去。” 这是两个月后;事了,徐大发有些惆怅,却也知道妻子做得对,把脚下一块石头一脚踢开,“怕什么,也不少这一口,明日起就给买活军做事,中午那顿听说都是带荤;!” 葛爱娣哼地笑了一声,回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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