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侯府做妾(1 / 2)
下颌被掐得生疼,只能被迫吞咽,男人的动作丝毫算不上温柔。
卫央央心底蓦地一酸,两滴泪从眼眶倏地滑落,像两颗突然断了线坠落的珍珠。
被卫府退亲,当众难堪她没有哭,听闻噩耗,府中乱作一团她没有哭,被抓入狱,面对调戏侮辱她没有哭,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好像这时才找到出口,汹涌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捏着汤匙的手一顿,面前的人泪眼婆娑,泪水争先恐后夺眶而出,有几滴砸在他捏着她下颌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他眸子深了深,收回手,放下汤匙。
“哭什么?”
卫央央隐忍着哭声,似乎哭得更凶了,偶尔泄露出一丝呜咽。
“我欺负你了?”游梵又问。
如果此时卫央央抬眼,透过湿漉漉的眼帘,会惊讶地发现面前那双眸子里,含着似月光一般的温柔。
“你难道没有欺负我!”卫央央一抽一噎地吼道。
她心里难受极了,只想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疼死了,你捏得我疼死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坏!”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一直跟我过不去!”
“我又不是故意打翻的……呜呜呜……”
她的强作坚强,她亲手垒起的一层墙壁,在他面前,彻底瓦解崩塌。
游梵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划过她湿润的睫毛,哭红的鼻头,因委屈而扁起的淡粉的双唇。
还是那么像兔子,跟从前一样。
在外人面前,这只兔子温婉可人,端庄有礼,而在他面前,她常常毫不遮掩,或气得跳脚,或冷冷还击,总之格外生动。
游梵的双眸染上墨色,这些,都是夏越良不曾见过的。
情绪来得快,也收得快,卫央央很快平复下来。
她抹干眼泪,看了眼游梵,没好气地腹诽:真是冰块,女孩子哭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哭好了?”游梵淡淡问道。
卫央央暗生闷气,声音带着鼻音。
“你现在要审问我吗?”
强行灌粥就是为了让我有力气接受审问的吧!哼!坏死了!
游梵轻笑。
“你脑袋一空二白,我能问出什么?”
“我才不是——”
游梵道:“征北将军胡轲上书弹劾你父亲勾结敌国,称卫将军莫名其妙消失,之后亲眼目睹你父亲的身影出现在敌方阵营,紧接着便是战略计划泄露导致我军大败。”
卫央央如愿听到自己一直想听的内容,一下坐直了。
“胡轲?我记得他与我父亲关系很是要好。”
游梵继续道:“卫将军不见踪影,朝廷第一时间把将军府上下全抓起来,是为了逼他现身。”
“那朝廷是认定他投敌了?绝不可能!”
既然不是投敌,为何父亲的身影会出现在敌营?被抓?身不由己?
那父亲大概率仍被困边关,怎么可能在京城现身!
还有那个胡轲,父亲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目前只有人证,但若你父亲迟迟不现身,假的也会成真。”
卫央央黑溜溜的目光转到游梵身上,上下打量,思索。
她不能坐以待毙,但不管想做什么,她首先得从这里出去。
侯府守卫森严,靠蛮力出去难于登天,但如果挟持人质呢?
“在想什么?”
游梵懒散地后靠,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触到对方的目光,宛如一盆凉水浇过来,卫央央顿时无比清醒,收了心思。
挟持武安侯?莫不是疯了!
“我想出去。”她老实说。
“可以。”
卫央央的眼睛蓦地睁大。
但依据两人这么多年来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什么条件?”她问。
“进侯府做妾。”
卫央央一怔。
游梵看着她,神情很平静。
“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你,你才能活命。”
卫央央沉默不语。
正妻的位置是给乐阳郡主留的吧。
京城谁人不知乐阳郡主心悦武安侯,两人自幼就有婚约,是许多年前太上皇还在世时亲口定下的。
听说武安侯退下战场后,在偏远的泙江行事放荡,纵情声色,流连风月场所,接连纳了两名美若天仙的小妾。
这般风流韵事传到京城时,据说乐阳郡主将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还跑到太后面前大哭了一场。
“你是看在这道疤的份上吧,委屈自己纳我做妾?”
卫央央想故作轻松地扯出个笑容,却发现出乎意料地费劲。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本侯说过,这道疤是你咎由自取!”
那一鞭,他本是打算教训夏越良,可她却窜了出来!
游梵像被她那句话点着了,恨恨盯着那道碍眼的疤,它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为夏越良做过什么!
卫央央没料到他会这么生气,一时间有些发懵,见游梵就要拂袖离开,急忙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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