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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沈渡白还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像看一个毫无理由搭讪的陌生人。
“只是觉得他的信息素难闻,仅此而已。”alpha说。
魏斯明是在这场考试之后开始窥探沈渡白的,这家伙身上吸引人的地方有很多,他低头转笔时的手腕转角,他浆挺发白的衬衫一角。
还有他在和人交谈时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等人走后就收起所有表情,眼神里一点居高临下的淡漠和狡黠,像个每日被迫完成社交任务的双面反派。
“后面我们俩当了一段时间的同桌,当时我们学校会选拔出前三十名的尖子生,课后专门在一个教室里辅导。”
第一名和第二名理所应当的成了同桌,沈渡白和魏斯明坐在一起,两个人并不说话。
语文课上魏斯明听沈渡白背书:“终不似,照水一枝清瘦。”
魏斯明觉得这句词实在是很契合他对沈渡白的印象,或许是能敏感的察觉到同类之间的气息,魏斯明觉得他像一颗吊在银线上随时都要下坠的水滴,一点点的哀与愁,在青春期朦胧的悲伤和身为S极alpha的诸多头衔中不断拉扯。
“我们第一次主动交谈是因为一盆仙人掌,”
记不清是哪个老师提出的意见,要让同桌之间一起养一盆绿植,美名其曰维护青少年心理健康,加深同学间感情。
“他说他想养一盆仙人掌,”
魏斯明问他为什么,这家伙把头埋在手臂里,抬头从臂弯里看了他一眼。
“你是笨蛋吗?”
他又低下头,魏斯明隐约看见他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仙人掌最好养,不用浇很多水,也不用经常观察生长情况。”
他是这么说的,结果两人放在阳台的仙人掌第一个星期就快要被alpha浇水浇死了。
魏斯明从图书馆里借来仙人掌培育指南,沈渡白装作不在意,眼神时不时往魏斯明的书上瞥两眼。
“喏,看吧。”
他把书平摊开放在桌子中央,这位赢下不少数学竞赛的天之骄子alpha看了两眼就要把仙人掌拿下来实践。
结果还没抬下来就被刺了。
一根尖刺插进alpha的手掌,他把手抬起来,借着阳光想要看清楚被刺的地方。
窗帘被风吹的哗哗响,alpha的皮肤在阳光下被照得透明,魏斯明看着他在阳光下金色的睫毛,教室后面的水龙头滴着水,他借来的书被风吹得翻了页,哗啦哗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魏斯明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感觉嘴里有些酸涩,像刚吃完一个樱桃。
那天晚上,伟大的魏斯明列车长决定让车厢里都种满樱桃树。
“是我帮他拔的刺,”
这家伙伸着手掌,另一只手托着腮,把头别到一边,似乎觉得在魏斯明面前被刺是一件有些丢人的事。
“我记得我有镊子,如果还是拔不出来的话就去医务室,”
魏斯明低头,托着他的手掌,怕他会疼,动作放得很轻。
“你手掌上的纹路像经纬线,”他开口,沈渡白的手实在太僵,这家伙被刺到了也一声不吭,只是偏过头,看着远方。
“我不觉得,”这家伙说。
这个比喻是魏斯明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说手掌上的纹路像经纬线,恋人牵手,经纬线覆合,像两个星球对接。
“那好吧,”魏斯明低下头,并不反驳他,教室里没有酒精,他用湿巾给沈渡白擦了一下被刺到的地方。
“骗你的,”沈渡白收起手,弹了一下他的头,“魏斯明,你很笨欸,”
话虽如此,第二天魏斯明就收到了沈渡白给他的满满一书包的湿纸巾,用礼盒装着,魏斯明不认识这个牌子,只记得盒子上画着一个小小的酒瓶。
“很青春校园,”岳鸣钦皱着眉,酸的快要渗出水来,“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对他的感情,喜欢或者是好感”
魏斯明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实在是有够固执,一道压轴题只解一遍不够,非要找出最完美简洁的解法。
虽然沈渡白的竞赛题和魏斯明的数学题完全是两个路数,但有时候魏斯明也会帮他理一下会不会有更多的解题思路。
魏斯明隐隐觉得沈渡白在这方面是认可他的,但是又不敢开口问,他还是觉得alpha像漫画里的最屑的反派,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和看狗没什么区别,大概率会冷冷抽走试卷,淡淡的瞥一眼魏斯明问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问题。
也不对,beta想,或许他看狗还要更亲切一点。
辅导班上课的时间比晚自习还要迟一个小时,熄了灯之后保安会打着手电上来安检,顺便逮早恋的小AO情侣。
北方的教室后走廊里泛绿光,魏斯明背着书包,跟在alpha后面,突然听见保安喊,“站住,”他的手电实在太亮,一抖就打在了两人身上。
“诶,被抓到了还走这么快,”
黑夜里的灯光和保安的叫声都飘忽,魏斯明被alpha攥着手,踩着灯光往沿着楼道往下跑。
有那么一瞬间,魏斯明已经有了一种身败名裂的绝望感。
alpha的手太大,握的也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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