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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最后一场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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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谨最终没能留下,自己去重新开了一间房。

两人分开到的剧组,姜琉前脚去化妆,薄时谨后脚就到拍摄场地了。

因为了改了结局,所以大婚这一幕之前,还要补一场戏份——敌国假意投降,诸葛衣放心回京城。

等大婚后,边境再次传来敌国起战的消息。

诸葛衣作为稳定军心的大将军,带领铁骑为了他们努力守候的太平盛世,在新婚燕尔之际跟宋知安分别。

这次她彻底平了敌国,但也把自己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

她心中大义在前,个人在后,应了那句“不负天下人”,却唯独负了那个守护的天下的人。

也正因为她的死,作为帝王的宋知安,自此再无软肋,心中只剩下天下黎明百姓。

为了不辜负诸葛衣的期许,也为了给那些战死的士兵一个交代,他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千古传诵的太平盛世。

也就是说,姜琉的戏份到战死就可以杀青了。

拍到大婚那一幕时,哪怕薄时谨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凤霞披冠,俊男靓女,看起来登对的不得了。

薄时谨站在聂导身后,看着镜头里姜琉看过来的眼神,他呼吸一窒。

在此之前,他以为网上那些说一眼万年的人,不过是在夸大其词,但此时此刻,他竟生出了原来真的有一眼万年的想法。

他看得出姜琉眼底的挣扎,那是对苍生的担忧,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可这些在爱的人面前,亦或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君王,所以她选择了顺从。

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喜悦和担忧各掺一半。

“卡,好,这条过了!”

聂昌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人纷纷从悲喜交加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嫁给喜欢的人,是应该开心的,可因为身份不同,又多了一分禁锢和束缚。

让这份爱变得不一样。

宋知安和诸葛衣的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相爱,还是责任。

我把我的信念——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交到了你手上。

感动之余,又好像能预料到结局。

让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聂昌呼出一口气,他冲薄时谨说:“姜琉是棵好苗子。”

“嗯,确实是。”薄时谨深以为然,他清楚聂昌说这句话,是担心他束缚住了姜琉,限制她在娱乐圈的发展。

但其实不是,姜琉的耀眼,从来不属于他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舍得圈住她呢。

姜琉于他,一次比一次惊艳,一次比一次意外。

他很期待,有一天,她走到最高的地方。

聂昌没听到想听的话,偏头看薄时谨。

看到他欣赏又宠溺的眼神后,不自觉勾了勾嘴角,谈恋爱似乎也不一定会影响事业。

这场戏拍完,就是两人离别了。

导演喊了卡,姜琉没有立马走过去,刚才拍那个眼神时,看沈向枕她内心其实没有半点波动,直到看到薄时谨的身影……

如果当初那道圣旨,太子是薄时谨,她大概是愿意嫁的。

可是即便愿意,也不该是剥夺她所珍视的东西。

一个将军,入了宫闱,还能剩下什么呢?

跟斩断了羽翼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姜琉眼里涌起一股热意,她仰头看向天空。

不会了……她再也不需要做这样的决定了……

“你不会出不了戏了吧?”沈向枕朝薄时谨看了一眼,又贱兮兮的问,“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某人了?”

姜琉收起情绪,冷眼睨过去,“戏里是宋知安。”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是宋知安,还是说宋知安是薄时谨?

姜琉懒得搭理他,大步流星走了。

薄时谨看到姜琉过来,把水杯递了过去,“聂导说离别的戏,下午拍。”

姜琉点了点头,打开水杯小心翼翼放到嘴边,温热的水蔓延至唇边,她一愣。

“怎么了?还很烫?”薄时谨作势要去拿水杯,却被姜琉闪开了,她大口喝了一个,塞回了薄时谨手里。

“我去换衣服。”

薄时谨看着匆匆远去的身影,勾唇一笑。

当天戏份结束,姜琉和沈向枕一起蹭薄时谨的车回去。

“你们两口子,尽把我当工具人。”沈向枕坐在驾驶座上,十分不满。

薄时谨凉凉道:“你不是想摸车吗?”

小助理坐在副驾驶,捏紧了安全带,弱弱道:“沈哥,慢、慢点。”

沈向枕啧了一声,闭上了嘴。

姜琉看向窗外,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被戏影响了。

薄时谨皱了皱眉。

沈向枕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面,玩笑道:“老公来了就是不一样,之前跟我拍感情的戏份,NG好几遍呢。”

因为场地的原因,聂昌本来想先把大婚和两人独处的戏份拍了,奈何姜琉一直进不了状态,所以拖到了最后。

只能说薄时谨来的真及时。

姜琉蹙眉,无情反驳:“之前没改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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