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黑熊崽子(2 / 2)
楚了这系统,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嫌弃。
上辈子走南闯北,西伯利亚养过熊,南非用长矛跟狮子搏斗,单单凭着上辈子的经验,再加上现在这副双开门的魁梧身材。
不用系统,只要给他一把枪,沈军自称沈炮也不足为过。
在东北当地,乡里人在称呼最出名猎人的时候,习惯在姓氏后面加一个炮字,来表示对他们的尊敬。
就像信阳屯里村尾的赵家,当家的便是被称为赵炮。
闹饥荒的日子,别人家里连碴子粥都稀得能看见人影,唯独赵炮家,顿顿吃肉。
每逢晚上,肉香能从村头飘到村尾。
回想起记忆中的肉香,沈军感觉到胃部一阵绞痛,摸了摸火炉旁的玉米,看晾得差不多了,抱起来就啃。
玉米外面已经有些凉了,但是里面仍旧是烫的沈军直咧嘴。
可如今这副身体饿劲上来,哪儿还管得了这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把三根玉米棒子啃了个精光。
吸着玉米棒子里面甜滋滋的水,腹中仍是有几分饿意,沈军又将视线投射到帐篷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黑熊崽子身上。
“扒皮清膛,能有个二十来斤?”他嘴里嘟囔着,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作为老猎人,哪儿会对猎物产生同情心。
不论先前多么稀罕,该动手吃肉,那就不会有半点含糊。
或许是他的眼神吓到了小黑熊崽子,它尖锐的声音在帐篷中愈发响亮。
“我斧子呢?”沈军也不管它的叫声,准备出门去找砍柴的斧头。
他的手刚碰上帐篷的帘布,入手却是一片温润。
“呀。”
来自记忆中的习惯,揉捏两下引来了一声惊呼。
掀开的门帘下,一张宜嗔宜喜的白皙脸庞映入眼帘。
微光照耀下,那张面孔娇小耳垂的红晕令沈军蓦然心动。
‘万千风韵,敌不过女子低头的一抹娇羞。’不知怎的,这段句子在他的心中悄然浮现。
“沈军。”冯舒用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沈军。
声音清冽,没有多少情绪。
沈军捏着她不可名状部位的手却好似被针扎了一般,飞快缩回,背在身后。
“不好意思,我出门太着急了,不是故意的。”
“没事。”冯舒的声音仍旧没有多少变化,但耳垂的红晕仍旧没有消散。
沈军咧了咧嘴,让开进来的道路,双手局促得来回搓动:“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劳动的时候饿晕了,我怕你出意外,过来看看。”冯舒艰难用身体挤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搪瓷大碗。
碗里的碴子粥浓稠的几乎可以立住筷子。
“哦,哦,我来吧。”沈军见状,连忙接过她手中的碗,努力让自己显得格外真诚,“谢谢你了。”
“别客气,咱们是高中同学,又插队到一个地方。”冯舒笑了笑,一双小手露出皓白的小臂,捏着自己的耳垂。
“那我,喝了?”沈军捧着手中大碗,小心观察着冯舒的表情,试探性问道。
倒也不怪他如此拘谨,冯舒,是他前世贯穿了一生记忆的白月光。
年少时,总有些人如流星般在你的人生中划过,而那时的光亮究其一生也难以忘怀。
在前世, 冯舒和他一同从上海插队到北大荒,这也是他们人生中唯一的交集。
在那之后,沈军返城后,冯舒的父亲也从牛棚中放了出来。
虽然上海里面在同一个地方插队的知青经常聚会,但冯舒始终是那些人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不仅是因为她的容颜,更多的是她父亲的地位。
能在世界各地打猎,承担的起每年百万耗费的沈军,算是在这些人中混的不错的。
但在冯舒面前,他只能算得上是大象面前的蚂蚁。
即便是知青中爬上了上海二把手的人,在她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可以说,她就是所有知青眼中的高岭之花,他们这一代人所有人眼中的白月光。
沈军尽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吸溜着碴子粥,眼神看向自己的白月光。
她正在角落处,以一种不符合人设的动作逗弄着小黑熊崽子。
“嘤嘤嘤。”小黑熊崽子的嘤嘤声,让沈军双眼再难挪动分毫。
不是为了小黑熊崽子,而是为了那即便蹲下却也仍旧纤细而曼妙的身姿。
‘有没有机会,把未来的白月光哄过来当老婆?’沈军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这个念头就在他心中深深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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