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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名场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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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我依然在慵懒里迷迷糊糊地处理着桌上的文件,直至傍晚时刻所有同事都去休闲区闲聊时,我才泡上一杯茶,舒展腰身,斜靠在椅子上品着。

缭绕的茶香之中,刘玥远去那日的身影又萦绕不绝地在我脑海游荡,我有些惆怅,有些怅然若失,却不知如何去消解这般莫名的愁绪。

三年前我就已然知晓,因离别臆想出来的哀伤,无非是徒然的自我消耗,可“痴”为情之常态,宁可含着泪忍受虚幻的悲戚,也不想破“痴”成圣。

或许此刻刘玥正欢快地沉醉于和亲人、知己重逢后的晚餐,而我却落寞地守在寂静无声的办公室,抽着烟将眼前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我重重地放下茶杯,悔不能给自己一拳,提醒自己别太傻。

终究我也没能下得去手,只是无力地叹息,这些年自己的漫不经心,种种肆意妄为,在此刻想来,恰恰是她赠予我的伤怀,而我一直带着这些伤怀徘徊在难以挣脱的往昔里自寻烦恼。

茶香缓缓飘散,空旷的办公室里,我仍旧是形单影只,黄昏的微风携着一缕幽微的寂寥从敞开的窗户里吹拂进来,恰似我的心境,又呆坐了片刻这才有了食欲,将茶杯搁在桌上,打算出去吃的东西。

从电梯里出来之后,手机震动起来,瞧了瞧是肖正打来的。

接通电话,肖正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兄弟,在哪呢?今晚哥几个聚聚呗。”我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同意。

也许是因为知道刘玥要回来的消息,我有点想放空自己,情绪需要得到释放,或许喝点小酒,今天晚上才会睡的踏实些。

下了班后的傍晚,来到约定的幻夜酒吧。

震耳欲聋的酒吧鼓点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耳膜,炫目的彩灯交错闪烁,好似一场光与影的迷乱舞会。舞池中的人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疯狂地摇摆着身躯,尽情释放着内心的狂热。我坐在吧台边,几杯威士忌已见底,脑袋渐渐被醺然的醉意笼罩,整个人仿佛飘在一片混沌的云端,远离了尘世的纷扰与纠葛,只余下这如梦似幻的迷离之感。

这酒吧有两组驻场歌手,每晚交替登台献艺。今晚恰好是肖正领衔的“灵魂震颤”组合驻唱。我和肖正私交甚笃,闲暇时常凑在一起切磋音乐技艺。

肖正用拨片轻刮着贝斯弦,发出一阵低沉而尖锐的声响,嬉皮笑脸地冲我喊道:“杨周,上来露一手呗……?”

我将酒杯重重一放,纵身跃上台子,从肖正那儿接过贝斯,冲乐队其他人说道:“那就唱肖正写的那首。”

众人纷纷点头,刹那间,各种乐器齐鸣,在光影交错间,摇滚的热浪汹涌澎湃。

借着酒劲,我仿若化身为不羁的狂徒,一脚踩在仿机车引擎的道具上,肆意地拨弄着贝斯琴弦,用沙哑的破音怒吼起来:幻想的脚踩着云梯,长袍里裹着我的灵魂,竭力地找寻归去的方向,仰头磕绊在晃晃梁上;爸呀,我过不去了;爸呀,您遭些罪呀,爸爸呀,快把我给拽回去,拽回去……敞开喉咙吼破嗓子……

刚唱了一小段,台下一个顶着鸡冠头,身着铆钉皮衣,挂着粗银链的朋克风青年横眉怒目,冲我咆哮:“你个傻缺吼的啥玩意儿……赶紧换歌……”

我戛然而止,眯着眼死死盯着他:“你丫有种再给我重复一遍。”

鸡冠头一脸嚣张的指着我说道:“我t你换歌,你没听到吗?”

“去n的…!”我借着酒劲,猛地从高处跃下,一脚踹在鸡冠头的下巴上,那种积压许久的愤懑瞬间化作了施暴的快感。紧接着,我抄起旁边的折叠椅就抡了过去,金属与肉体碰撞的闷响在喧闹中格外清晰,鸡冠头瞬间被砸倒在地,痛苦地蜷缩着,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鸡冠头的几个跟班见状,挥舞着拳头就朝我冲来,肖正和乐队的兄弟们迅速围上来,与他们扭打在一起。混乱之际,我瞥见有人掏出手机拨打 110,心下一慌,随手扔掉已经变形的折叠椅,转身拨开人群,朝着酒吧门口夺命狂奔。

…………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灯光直直地照射在我的脸上,让我忍不住眯起眼睛。而在我的正对面,则端坐着一位看上去年纪稍长的警察。他的面容虽然带着几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算和气。

“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老警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是……警察同志,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我啊!是那个鸡冠头先开口骂人的,而且还是他先动的手!”我一边紧张地舔舐着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变得干涩无比的嘴唇,一边急切地想要向眼前这位警察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然而,还没等我多说几句,老警察便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我的话。

“先按照正常的流程来,不要说些没用的废话。”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没办法,我只能乖乖地垂下头去,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报出了自己的姓名、性别、年龄以及工作单位等等这些基本信息。

待老警察将我所说的一切都详细记录下来之后,他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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