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薛德对凭空消失的证实（1 / 2）

薛德颤颤悠悠地把手机投屏在水泥墙面上，墙上浮现出着红色制服的人影，骑着摩托车拐进肚白巷南街，消失在深巷里。

整个视频，的确是以追踪者的视角拍摄的，拍摄者坐在车里，发出的声音就是薛德的。

“视频里没有机器人纽特啊，您没拍到？”管淼问。

“没有，纽特跟你们一起消失后，我就没见过他，当时，我拼命发送脉冲命令，根本搜不到纽特，手足无措时，我看到保安们捂住头、蹲在地上，她们一问三不知，直到一位说出她们的领头人叫徐纪文。而，徐纪文正慌里慌张地往摩托车上钻，我一路开电车也没追上……”薛德回忆道。

“其他保安都没跑，只有保安头子徐纪文跑了？他是什么时间来的这肚白巷？”管淼又问。

“就刚刚，我碰到你们之前不到一分钟。”薛德说。

“火速查查徐纪文的底细！”对薛教授打消部分怀疑的管淼，脑筋飞速运转，从记忆里搜索跟肚白巷有关的熟人。

叶无龙则跟路人打听保安徐纪文。

五分钟后，肚白巷东侧的拉面馆，等拉面的间隙，事情取得一定进展。

“之前的肚白巷报刊亭——现在的废铁、烂木头，卖报的老头，是老徐，徐祥，正是徐纪文的爹！徐纪文的老房子就在肚白巷！不过，好像是失过火。”管淼面色冷峻，右脸像是起了一层霜，吐出来的字也带着凉气。

叶无龙也想起来了，恍然道：

“约一个月前，新闻上说，肚白巷以西的家电铺发生了火灾，殃及了旁边的住户，有几名无辜市民严重烧伤，其中一位送医后不治身亡。难道，严重烧伤、不治身亡的这位，是老徐？”

——眼下的肚白巷死气沉沉，商铺开门的不多，住户烟火气也不旺，岂不是那场火灾闹的？

“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律所几个同事还给受灾者捐款来着，遇难的老徐，是报刊亭老大爷，徐纪文的父亲？”管淼说。

于是，面还没吃，他们三人又窜出去，很快在失火处不远的棚屋内找到了徐纪文——这老小子蓬头垢面、衣服擦破了好几处，倦意很重，目光游移不定。

简单询问得知：徐纪文，回来肚白巷的目的，居然是找术士给父亲的老宅子驱邪——消灭潜伏在宅子里的火妖。

对于正鑫科技产业园疯癫灭火一事，徐的解释是：被老宅的火妖上身了，被邪火反噬，行为不由自主。

管淼竭力对徐施加压力，逼问机器人纽特的下落。

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徐纪文一时半会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连连否认见过机器人，在薛德的疯狂斥责下，他显得相当害怕，居然开始俯首求饶。

“教授，我无能，我有罪，我灭不了园区的火，请不要治我的罪，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不关我事，是火妖，吃我老爸的火妖，是火妖放的火！在宅子里！你们不是对手，赶紧跑！回家去！”

徐纪文抬臂甩着摩托车钥匙，脸上恐慌和委屈两种表情交替出现。

管淼和叶无龙联手摁住徐纪文，接连问道：

“你别冲动！老实说，你是因为父亲的死，对于一切莫名的火苗都万分厌恶！所以，今天在园区广场才会那般举动，疯了似的召集保安、清洁工？”

“你和你的团队，为什么能像蚂蚁似的快速爬动？快得看不清人影？”

“我我……我，就是被火妖上身了，不但灭不了火，还在助长火势，我的工友们，也叫不醒我，该死，我没有力量能和火妖抗衡，我救不了老爸，救不了无辜群众，我罪该万死，但是，我没尽好职责，我认罚，请薛教授和园区秦总管说一声，别开除我！”徐纪文连连求饶。

“老徐，你说的轻巧，火妖上身？！难道，你那些清洁工、保安都被火妖上身了？都能甩一套极限灭火舞蹈？”叶无龙质问道。

“灭火舞蹈？没……我不是跳舞的……”徐纪文从牙缝里挤出几句，“我是真的想灭火，可惜停车场外的火势太大，我们人多，不要紧……火妖！我体内火妖在点火！是火妖！领导，等我灭了火妖，将功赎罪！领导，我一定完成任务！停车场的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这老小子语无伦次，一口一个领导，显然是吓得不轻、精神失常了，不能是装的吧……管淼观察着徐纪文的每一个微表情和肢体动作，一时下不了结论。

“你好好配合，我会跟园区老郑提提，争取宽大处理，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见过我的机器人没？”薛德敲着金拄杖，问。

“我，不知道机器人是什么，我灭了火妖就跟你走。”徐纪文捂着脸说。

“算了，老徐，你先把你手底下参与灭火的一帮人的名单写出来，姓名、年龄、住址，都写清楚！”管淼厉声说。

拿到名单后，已经是太阳落山，薛德的助手来了两个，把徐纪文请上了车。

管淼和叶无龙也跟着回到产业园，查看了监控录像，令他们震惊的是：

当时疯狂灭火群体的确是掩盖住了所有的监控角度，从视频里根本看不出机器人纽特去了哪里。

凭空蒸发！管淼、叶无龙、机器人，都是凭空蒸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