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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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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低沉,像酿造多年的美酒,浓郁醇香。

可惜喝酒乃行军大忌。

燕羽衣扬眉,捋了把额前碎发,抬起下巴说:“殿下救我,是因殿下舍得相救,却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活。”

“现在我说,我要死,殿下仍旧愿意带我跑马吗。”

狂风拔地起,连带着穹顶也变得灰蒙蒙的。颗粒分明的雪逐渐黏连,厚重得连风都抬不起来,化作连串的雪幕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萧骋倏地跳下马,踩着及膝盖的积雪向前走了几步,燕羽衣停留在马背,肩头逐渐雪白,直至睫毛结冻,挂上寒霜。

每个冬日降临西洲,都会有人称这是最冷的一年。经历过温暖的春夏,自然无法回到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混沌。

燕羽衣觉得每年都是这么冷,温度从未变过,而感受这份严峻到近乎生死的温度的人,却总是在变化。

有的死在沙场,有的寿终正寝,有的告别后此生不复相见。

护国将军府算什么呢,燕羽衣展开掌心,接住雪花。

在明珰被破前,他也曾以为将军府是特别的那个,迎来送往,是比山石还要坚硬的存在。

挺立在那,永远受人瞻仰。

但事实告诉他,燕家也不过是浪潮中的泡沫,下个浪潮翻涌之时,它便会被击打地粉身碎骨。

屹立不倒四个字,远比找出相同的两片雪花更难。

世上存在相同雪花更是个伪命题,被无数人推翻,再度建立,再度推翻,却仍旧被矢志不渝的后者重新提起,企图证明什么。

俄顷,男人背对着燕羽衣,拂去肩头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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