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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读书编撰用的砚台旁,存在缸里的字画整整齐齐,洁白的宣纸映得房梁明亮非常。

燕羽衣看到书架顶端摆放着的瓷质招财猫,欣然一笑:“不用他身边的太医,难道要用我身边的那些半吊子侍卫吗。”

“萧骋留着我的命,自然是有用处,他不做赔本买卖。”

“趁现在我还值个好价钱,得尽快从他那捞点东西回洲楚。”

计官仪见燕羽衣的茶杯空了,提壶又沏了一盏:“将生死置之度外,原来燕将军是这样的性格。”

燕羽衣摇头,轻轻道:“比起被生死限制,于我而言,被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计官仪语气是劝告,也有慰藉:“没有人会遗忘你为洲楚所做的一切。”

就算萧骋下蛊,但燕羽衣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近日的身体有在好转。

战场常受伤,身体自然而然对痊愈有所预感。

“我想……”

燕羽衣斟酌着,尽管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得将想法全部告诉计官仪。只有如此,他才能和计官仪里应外合,重新夺回明珰的控制权。

“用蛊控制人,无非是害怕对方失控。我想萧骋最初下蛊,大概是为了让我言听计从。”

“但这种东西毕竟不能长久,且对我的身体有所损伤。他想扳倒西凉,但大宸皇帝或许并不愿意配合他,便只能扶持洲楚,借力打力。”

“所以。”燕羽衣抿唇,“他似乎很想让我爱上他。”

只有感情坚不可摧,陷入情爱的瞬间,理智也将荡然无存。

自古以来,所谓联姻,便是将两个势力合二为一,以绝对的亲缘,血缘连接,双方再难分彼此。

萧稚嫁过来是这样,萧骋又何尝不深谙此道呢。

只是为何非要置西凉于死地,燕羽衣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计官仪瞥一眼燕羽衣脖颈的红痕,问道:“燕将军已经不可自拔了吗。”

院外人影晃动,摆在他们之间的线香只来得及燃了一半,随后,李休休的声音响起。

李休休:“见过景飏王殿下。”

萧骋负手,略点头算是回应。他只是那么简单地站着,压迫感亦源源不断地朝着房中二人而来。

燕羽衣是在对计官仪言道,也像是在对自己的重复与警告:“我只是不想自己在世上走一遭,被人遗忘得太快。”

“如果能让萧骋陷入疯狂,而我心巍然不动,那么届时,主动权便在我手。”

青年在计官仪的审视下,缓缓掀起眼皮,面露温柔,笑意却未达眼底,满口算计:“景飏王自以为绝顶聪明,却始终不明白,西洲是西洲人的西洲,只要在西洲这片大地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能逃过我燕家的眼。”

“而西凉和洲楚再内斗,也断不会被区区大宸人拿捏至此。”

看看究竟是谁在这场博弈中,输得一败涂地。

“我要萧骋手中的金山银海,也要他爱上我。”?

第41章

自大宸暗中而来的使臣,带来皇帝亲笔,以及国书一封。

双方于浣竹溪,计官仪居所郑重会面,但燕羽衣只在初见那日出席,后来的谈判均未参与,全权交于计官仪处理。

萧骋却不比燕羽衣悠闲,谈判由他主导,提出大宸所需条件,并额外附加了许多于己利益相关之物,惹得计官仪频频皱眉。

谈判本就是个耗费时间与心气的事情,双方唇枪舌剑数日,数次险些破裂,僵持不下之际,甚至暂停次日会面,待互相心气平缓,再定商议之期。

“计官仪有没有和萧骋打起来。”

严钦:“没有。”

作为燕羽衣身边近卫,严钦职责本该是保护主子安全,但以燕羽衣的武功而言,身旁有人才是扯他后腿。

因此,除执行任务外,严钦多是作为燕羽衣的眼睛。

主子不便出门,便由近卫代为观察。严钦早出晚归,替燕羽衣盯着浣竹溪那边每日情况,日暮时分返回客栈,事无巨细地叙述谈判进展。

燕羽衣虽也学过谈判,但他善于用武力镇压,若谈判桌上打起来,事后双方碍着脸面都不好下台。

燕羽衣笑笑:“文臣言官最会用软刀子扎人,就算景飏王在他那吃瘪,也会碍于身份难以发作。”

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从无法接受对方索要茱提矿场,再到接受,燕羽衣已心中做好了打算,现在就看计官仪是否有那个本事,将矿场的所有权时限缩短。

如果不能,那就只好自毁家底,赶在期满之前,将矿场全部损毁。

比起那些平民的赖皮行为,这些拥有极佳军事素养的队伍,才是真正棘手的存在。

“对了。”燕羽衣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找个靠得住的,善于治疗烧伤的大夫来。”

“主子身体不舒服?”严钦立马紧张道。

腰后那道胎记与纹身,始终是燕羽衣心间萦绕的隐患,必须尽快消除才是。

当年嫌胎记难看,他才私自找人纹身,为此,还惹得父亲震怒。

他随即问道:“听说做暗卫,有种将人皮肤烧伤后,再造肌肤的法子。”

严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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