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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而言,极致的疲倦下,掩盖了他想要怀揣着的真心。每每环顾扫视同僚官员们的脸,他脑海中回荡的,也只有在折露集中,张张纵欲过度而狂饮鹿血的狰狞面容。

他扶额叹息道:“继任家主的仪式没有举办,燕留那边催过许久,便选个凉爽的日子,简单家祠举行即可。”

“还有,找几个工匠,在东边的围墙下修间凉亭。”

东边?

严钦纳闷。护国将军府太大了,跑马也得小半个时辰,那地方平时都没见燕羽衣去过,除一览无余的草地外,只孤零零地种着三人合抱的核桃树。

“主子,东面那地方平日您也不常去,只修凉亭吗?”

若要休憩,还得配套建些曲水流觞,将地完全翻起来,再铺条用于行走的路。

燕羽衣见严钦眼睛定定地看向远处,便知道对方想多了,补充道:“只是凉亭而已。”

“幼时家中不允许我随意出门,只有东边的那道围墙宽阔,跳上去可以看到远处有人在河边钓鱼,也能听到同龄人玩闹的声音。”

“族中所有人都将我视作成年对待,但实际的燕羽衣不过是个还在吃糖,在母亲怀中哭闹的稚子而已。”

这种感受放肆到,燕羽衣时常也会对自己真实年龄感到疑惑,就像谎言说着说着便将事实完全骗过,显得一切既合理又荒谬。

燕羽衣:“所以,把凉亭顶棚修得结结实实,登高望远时更方便。”

将军府有自己的石木匠,严钦带着燕羽衣的要求传达,举行家主继任前夜,他们的图纸便已呈递于家主书房案前。

不过燕羽衣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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