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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权倾朝野,却也在某种方面会落后于善武的将门。

要么……就是萧骋只想要个得听令办事的老实人,过于聪慧的反而难以约束。

燕羽衣气得要命,刚走了几步便去而复返,回头又骂道。

“倒是渔侍卫,你身为景飏王身边的亲卫,在主子突遭危难之前,难道没有事先提醒过他吗?”

渔山握紧手中的剑,并未因燕羽衣的气势汹汹而退却,咬牙撑在主子身前:“燕将军,愿意离开与怀疑你别有用心并不冲突,难道铃铃峡之内,还有第二条生路可走吗。”

只是在死在陌生人刀下,或者尚还足以看着这两年的交情,再度来回推诿,说不定能换条生路之间,选择差劲中的没那么差劲的路而已。

于西洲而言,洲楚与西凉互为劲敌,但在大宸眼中,他们便是边起内讧,边同仇敌忾的,都不是个好东西的西洲野蛮人而已。

渔山逼前半步,冷硬道:“如果燕将军还记得这几年殿下的相助之情,还请今日就此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燕羽衣含着这几个字,忽地笑起来。

“是我放过你们,还是你家殿下放过我。”

比起渔山所要追究的,燕羽衣哪里没有百思不得其解的账要算。

例如他从未问出口的,萧骋是否真与西凉勾结,专程在明珰火烧那夜,等候在城外截杀他与澹台成迢。

他是方培谨的血亲,与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身处世家大族,个人的利益往往会被吞噬,而萧骋被送往折露集后,仍旧与方家有所牵连。

他难道就不恨方培谨吗。

所有种种,可笑就可笑在,他们同床共枕过,却始终各怀异梦。

揣着少有人知的秘密,如果能够保存,希望此生直至死亡,或许在死后的更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有人知悉这段过往。

燕羽衣实在难以坚持,身形微晃,用眼神示意士兵上前来扶住自己。

两名士兵立于左右手,将燕羽衣扶去洞外,军医那边已经准备好为燕羽衣疗伤。

卸去甲胄,脱掉战袍,燕羽衣半身裸露背对着军医,任由其检查身体。

背脊肌肉精悍,不含半分多余赘肉,但却在靠近腰腹侧方,有道就连燕羽衣也没能察觉的刀伤。

细细用火烤过的银针穿过深可见骨的伤口,军医面色骇然,手中动作却极为麻利。

“将军,您这伤势比景飏王还要重几分,近日须得忌口,如今只是草草处理,避免失血过多。”

燕羽衣见怪不怪地敷衍颔首应答,心中奇怪自己究竟是何时所伤,顺带请军医将脱臼了的手臂再度接回去。

但就是这么一接,他身体绷紧,险些令伤口再度迸裂。

军医只得满头大汗地将药膏再度细细添补伤口缝隙,用绷带重新包扎。

所有叠加的疼痛刺激着突突直跳的太阳血,过了会,四周彻底黑暗,狼群的呜咽响彻天际,燕羽衣仰头简单以星宿辨认方向,身后忽然传来他所熟悉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

萧骋手持油灯,脚步虚浮地向他走来。

燕羽衣掌心抚上腰间,没立即开口,反而抿唇低头继续擦拭雷霆剑。

他们的面色都不好看,但显然是燕羽衣更苍白。

此刻并非草木颜色深幽的时候,只能听得枯枝在动物经过后,传来混合着风声的清脆断裂细响。

士兵化妆成路过游人,向附近的村民借了些热水。燕羽衣捧着水碗,只余半口温热。他将碗放在膝盖,晃了晃。

远处值守的渔山见萧骋要坐,连忙快步走来,却半道被萧骋抬手拒绝。

景飏王扶着树干席地而坐,正好距离燕羽衣一臂,触手可及。

“步靳森呢。”萧骋主动开口问道。

燕羽衣拾起石子把玩,倏而抛远,言简意赅道:“杀了。”

他又掀起眼皮转而道:“没话说的话,可以不说话。”

萧骋盯着他,嘴唇似乎是微动,但烛灯在这一瞬疯狂晃动,随后利落地如同他们之间的对答般。

熄灭了。

黑暗中的时间被分秒推移,直至燕羽衣也估摸不出究竟过了多久。

但能确定的是,萧骋似乎是想要等他先开启话题。

仔细想了想,燕羽衣将碗底最后那点喝尽,咽喉充满湿润后,说:“在你昏迷后,我思考了许多。”

“有我们初次在明珰城外见面的时候,或者狸州经历过的所有,现在算起来,我们之间的情报其实从未有过半刻共享。”

“但现在事情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在浣竹溪的时候,我向计官仪许诺,只要是我做过的,定一力承担,但如果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那么水落石出才是对事实最好的解释。”

燕羽衣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徐徐道:“所以萧骋,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

良久的沉默后,萧骋答:“没有。”

“只要你问。”燕羽衣坚持,在萧骋表达出逃避前,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我会回答你。”

说着,燕羽衣从怀中摸出火折,摸索着将找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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