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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对他过于关心,才是现下最该着眼的问题。

角柜藏在轿厢右后方,屈指轻敲,啪嗒一声自动弹开。

巴掌大的抽屉里,瓶瓶罐罐摆放整齐,全是各式伤药。

严渡从中找到金疮药,用戴着玉戒的那只手掀开燕羽衣的衣袍,低头仔细为他涂抹。

束起的长发自然而然落在燕羽衣掌心中,痒痒的,令燕羽衣莫名有些恍惚,脑海中那个已然变得陌生的身影再度清晰。

但他已经在萧骋面前失态过,不能再那么冲动。

捻起装药的琉璃瓶,将瓶底挨着严渡的背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严大人,怎么能把后背露给你的敌人。”

“都出生在西洲,该是同胞才对。”严渡用棉棒仔仔细细将渗出的血迹擦干净,将另外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直接递到燕羽衣唇边。

燕羽衣张嘴吞咽,没有半点犹豫。

严渡直起腰,金疮药瓶骨碌碌滚至一旁。

烛火幽微,却在燕羽衣的眼睫留下大片大片阴影,掩盖住他真正泛起涟漪的瞳孔,只余那琥珀色的眼瞳轻轻闪烁着微光。

“兄长。”

他忽然出声。

严渡收回的手蓦地悬在空中。

燕羽衣捡起药瓶继续说:“兄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很好的朋友。”严渡答。

燕羽衣蹙眉,冷道:“我和他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假手于人,既然你拿戒指给我看,我看到了,还给我,或者是好好收起来,为何非得自己佩戴。”

说着,燕羽衣摊开掌心,索要道:“还给我。”

“如果兄长已故,这是他的遗物,我有资格取回。如果他没死,这也是我送给他的,要么还给我,要么就地摔碎。”

简而言之,休想让我在你身上看到这东西。

比物件更贵重的是情谊,就算承载着那份感情的东西化为乌有,但燕羽衣仍然相信,连接于彼此的心意不会因此而消散。

严渡佩戴着戒指的手指屈起,复又伸展。

像是既同意又没那么情愿的模样。

燕羽衣没有读心术,不清楚他在犹豫什么,但他看到他那副面具并没有远远瞧着那么贴合面部轮廓。

顺着耳廓的方向,他能看到绳结绑带处的缝隙。

于是前一件要求还未履行,他便动手下意识地去揭对方的面具。

啪——

“燕羽衣。”

严渡反应极快,猛地握住燕羽衣的手腕,攥得很紧。

“或者戒指还给你,让我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燕羽衣转而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

“今夜你从萧骋手中带走我,不仅得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明白我必定与西凉有所一战。而身为西凉所属的你,杀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若亮出与兄长有所关系的底牌,便可抵消上述所有。”

“双生的秘密这世上没几个人清楚。”

“让我猜猜,你原本准备了什么答案给我。”燕羽衣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腕骨已经被抓得露出几道清晰可见的指痕。

“我会哭着问你兄长在哪。”

“会想要得到活着的消息后,迅速赶去他身边。”

“或者就这么藏着所有,什么都不问,静待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他心底隐约有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面具就是这一切的终结,只要将严渡那副铁面孔摘下,他就能勘破绝大部分的隐秘。

伤口的痛觉与心中那份最初的绝望无法比拟,他明白自己无法再回到当年那个心无旁骛的燕羽衣。

亦明白就算现实再鲜血淋漓,他也只能挣脱束缚,光脚踩在荆棘丛中,面对即将迎来的狂风骤雨。

那些生命中该经历的,永远会等待他尝尽甘苦。

“但我不想,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燕羽衣了。”燕羽衣说得缓慢而坚定,同时更认真地观察严渡的表情。

余音绕耳,迅雷不及掩耳,燕羽衣扑向严渡。

严渡眼前黑影闪过,指骨莫名一空,他愣怔片刻,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身体远比意识先行,翻身顺着车窗飞身而出,跟随那枚玉戒一起。

车队被迫急停,侍卫长从队首奔向严渡所在的马车。

恰时,燕羽衣掀起车帘,扶着腰部缓缓抬头,居高临下地环顾四周,即便黑暗所辖,他能看清楚的只有火源之内的寸步距离。

严渡方从土堆里滚过,浑身狼狈地被下属们搀扶,他似乎是脚崴了,走路有些踉跄。

左手却紧紧放在心口处,攥着什么颇为重要的东西。

是戒指,燕羽衣想。

他竟然直接从车里跳出去接。

“真是个疯子。”青年语气冰凉,轻轻哈出口白雾。

“车厢太小,怕是容不下严大人这么一尊大佛。炉火烧得太旺,静静心或许更好。”

燕羽衣闭了闭眼,舌尖抵着上颚,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旋即再度回到厢内坐了会。

风声呼啸,整个车队寂寂无声,甚至没有半个人敢来催促。

谁也不知道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侍卫长上前来检查严渡伤势,但却也被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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