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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兄长还给我。”

“但我没有妥协。”

“因为我知道兄长没那么容易死去,即使他死了,我要他的尸体有何用呢,人也再难复生。若被什么人捉住由头,以此来要挟,泄露燕氏百年的秘密。”

“那么我和他,都将会被冠上被诅咒的妖孽而唾骂。”‘

“明明是将军府长盛有衰,在跟着洲楚走下坡路,却偏所有的笔诛口伐系于你我之间。”

燕羽衣没有忘记那个所谓的诅咒。

从他降生的瞬间,悲剧便已发生。

与之有关的人的境遇急转直下,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护国将军府内部的和谐。

直至燕羽衣真正成为少主,掌握数十万兵马,父亲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略略安稳。

好像这个秘密就此尘埃落定,只要不去触碰,便可相安无事度过一生。

起初,燕羽衣并不觉得在将军府地生活有何痛苦。

他很容易被满足。

也最符合燕氏对家主的遐想。

但致命的缺陷是,他太听话了,准确来说是太听那个站在明面上的燕羽衣的话了。

当这些事实化作尖锐的钢针,逐年推移地刺穿本就存在于将军府的矛盾。例如弟弟比哥哥优秀,或者哥哥的利用价值已近极限,该换个新的继续使用。

严渡没有打断,只是五指收紧,攥成拳,浑身肌肉紧绷。他的忍耐并不比燕羽衣少,只是燕羽衣站在原地,能够源源不断地将心中所思讲出来。

而严渡不行,严渡作为倾听者,成为被发泄的那个承受方。

他甚至只是个传话的中间人而已。

是啊,旁观者该秉持何种态度。

严渡很轻地笑了下,似是自嘲,又好像是讽刺燕羽衣此刻地剖白。他就要被对方这幅坦荡而赤诚的心所灼伤,却仍装作冷静:“这些话还是留着日后再告诉他吧。”

他表现得很无辜,摊开手做了个奈何的动作:“这是你们兄弟两的问题。”

雪势剧增,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们之间这份陡然之下的气氛。

它以鹅毛的姿态从天而降,化作薄薄的白色薄帘,横隔在燕羽衣与严渡之间,若想要离彼此更近,必须得跨越万水千山。

然而燕羽衣已经没有力气再向前。

他本就是个想要懦弱的人,却总是被强迫着坚强,甚至很多时候他几乎遗忘自己本该长成的摸样。

喉头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燕羽衣似笑似哭,再也难以维持素日惯有的表情,绞紧的手撕裂脆弱的袖口。

刺啦——

布料发出哀嚎。

青年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弓着腰死死用右手攥住心口,气血争先奔涌着朝脑海二区,很快,脸涨得通红。

燕羽衣声音只剩颤抖:“哥哥,连你也不想要我了。”

双膝酸软,他整个人彻底埋进雪地里。提剑杀敌的将军,缩成那么小小一团,琥珀色的眼瞳失去神采,四肢百骸散发的痛处彻底将燕羽衣淹没。

此声迅速被大雪掩盖,仿佛从未来过。

“……”

刹那,严渡如晴天霹雳,被燕羽衣那句委屈瞬间砸醒。

他失态地扑向燕羽衣,凌乱地将燕羽衣从雪地中挖出。青年束发的木簪勾住他的领口,连带着他的心神亦被扯乱。

面具系带旁落,昏暗中,露出一张与护国将军府现任家主燕羽衣相同的容貌。

眼角眉梢,骨骼轮廓,天衣无缝地仿佛在照琉璃镜。

严渡,不,前任家主燕羽衣紧紧将胞弟拥进怀中,亦如燕羽衣声声泣诉时的痛苦。

“小羽。”

小羽,小羽,小羽。

他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坚韧沉稳的神情荡然无存。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

“我没有不要你。”

就算我背叛整个燕家,厌恶整个洲楚,憎恨所有西洲人。

唯独对你,我不会有任何的犹疑。

我们血脉相连,是无可替代的双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即便与整个西洲为敌,我也会率先保证你的安全。

西洲雪季姗姗来迟。

终于声势浩大地为自己开了个银装素裹的场。

-

年关将至,将军府的门槛自然是被踏破又修好,修好又踩得稀烂的那波亲贵。

于是当景飏王携礼登门,被府中亲卫从后门迎进去。

严钦将门开了条缝,鬼鬼祟祟地从里朝外望,确定来人是萧骋后,这才放心地开门。

萧骋站在门外没动,表情有些难看,并未掩饰对将军府待客之道的不满。

严钦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多言解释,只是规规矩矩地将人带至燕羽衣所居的庭院,并差遣婢女送来热茶糕点。

“将军还在前厅待客,殿下稍候片刻。”严钦说罢便转身离去,并未再多言,似乎是真的很忙。

距离上次与燕羽衣见面,萧骋掐着日子算,算着算着忽然也数不清究竟是多少天。

他手中那份由严渡交换而来的折露集的名录,至今还压在他手中并未真正展示给任何人看。

毕竟出自西凉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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