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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拒绝,随即禁不住发笑。
自己和萧骋是到了该更进一步的时候,可并不代表现在便是极佳的契机,他甚至希望这个时间能够无限延长,至少在没有更进一步前,自己还有后悔的机会。
谁先说爱谁便是丢盔弃甲的那个。
然而燕羽衣没有提爱这个词,萧骋也不过是含蓄地将其放在短短的提议中谈及。
好像说爱是什么极其羞耻的事情。
“爱”是羞耻吗?
奔放豪迈的西洲人的回答必定是——
不。
这值得歌颂,必将融入血液,成为支撑心脏跳动的一份子。
但对燕羽衣而言,好像成为西洲人从来都是他拼命努力的方向。将军府上下,实在是太不像传统意义的西洲人了。
在陛下膝下长大,燕羽衣更学会了如何含蓄地表达自己。模仿兄长的言行更是枷锁,它们汇集成无法冲破的牢笼,将他囚禁十几年。
习惯养成后无法轻易更改,燕羽衣花了很多时间与其抗争。
从最初的反感,再到隐忍,悲伤欣喜,诸多情绪萦绕于胸,可他就是没怎么因抗争的本身而哭过。
但这一切在萧骋出现后,通通都改变了。
他变得情绪极易波动,甚至罕见地想要懈怠某些即将压垮他的责任。
“萧骋,我想应该再强调一遍。”
“我的目的从来都是将个人的私欲置于洲楚之后,虽说从效忠澹台皇族改为效忠洲楚,但理想一直都没有变过。时局动荡,人人命如飘萍,而我却躲藏在方寸之地……”
做着清醒的白日梦。
这些话本就该憋在心里,是燕羽衣次次暗中在意识里耳提面命的东西。
他好像有点过于沉溺于萧骋所打造的环境,逐渐萌生逃兵般的退意。
可他生来就是将军,该在战场中立功杀敌,为朝廷扫清一切障碍。
倘若有人在这个时候希望自己松懈,离开本该属于自己的战场,那么他便也是自己的敌人。
燕羽衣的呼吸都在颤抖,他在发觉自己的该脱离脆弱,回归原本的正途的时候,惊觉原来放松是这么地令人沉迷。
而这一切都是惯性驱使,心底深处的渴望由此被激发,待此刻的真正察觉,已然决堤,一泻千里。
压力带来的痛苦并不可怕,真正的言不由衷才算残忍。
“难道局势会因你而改变吗,小羽,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被浪潮推上来,所做大半不得不为之。为什么非得承担分内以外的事情,把自己做得像苦行僧。”
萧骋被燕羽衣突如其来的拒绝搞得有点恼火。
两派斗争上百年,时局又不可能快速推进至完满,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所难免,而在现阶段,萧骋认为他们完全能够短暂地歇息,甚至就算是忙碌,也不会耽误他们之间的发展。
但燕羽衣明显是奔着三五年就把摆在面前的问题通通解决的态度。
这可能吗?
萧骋缓缓站起来,与燕羽衣面对面:“我们进去说。”
燕羽衣:“……”
他站着没动,心平气和道:“政见不同很正常,我觉得没有必要面对面正襟危坐,这不是代表两国谈判,除非你要跟我提大宸。”
燕羽衣虽年纪不大,但仗着自小在皇帝身边学习,进入朝堂又比同龄人早几年,自持资历颇深,素日打交道的也多是老臣,故而触及朝堂,姿态便拿得更高。
萧骋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他又怎么能明白时机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稍纵即逝。
若兄长与西凉牵扯颇深,那么手起刀落,连带着斩首的,其中必定有触及西凉最核心的集体。
在自己身体真正无法差至不能动前,燕羽衣想要保证绝对的主动权。
他目光很轻地落在萧骋身上,意识有一瞬的放空。
“如果直白些,我想我们之间的矛盾在于。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想要什么,西洲被大宸攻打,还是仅仅只是西凉覆灭。”
“老实说,如果只是从西洲到矿脉,这是我们之间的出兵的交易,既然洲楚答应,必定不会言而无信。”
“但如果你正式告诉我,你要对西凉下手,萧骋……最好的办法是商量将西凉的势力缩小到何种程度,而并非让我在你这里看到,西凉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萧骋哼笑一声:“怎么,想在这与我割席?燕将军,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
燕羽衣心中微凝,萧骋还是没有将他们之间的问题划为党政的部分吗?还是说,在他心里,他根本没考虑过朝堂政事,甚至只是自由地想要利用亲王的身份达成随心所欲的目的。
这也太自由了吧。
燕羽衣想笑笑不出来,既羡慕又觉得棘手。
“在你的地盘私许终生这不合理,况且,萧骋,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么。”
他们平时并不常叫对方的名字,只有吵架的时候,互相尖锐地争锋的时候,才会格外拉长语调,清晰明了地用称呼名字的方式搏斗。
而萧骋太会在语言逻辑里抓漏洞,使燕羽衣不得不经常采取只能用“是”或“否”的方式,强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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