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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线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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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姨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两个白玉镯子。

“戴上罢,”银姨她右手手腕上怎么带着一条红绳,颜色有些旧了。

“你适才带领着小厮出门寻乐,出门之时不还精神气足吗?”

田智疆一大早外出,泱泱而返。祖母武氏刚食饮完毕,陪嫁丫鬟元英与她捶肩。听到孙子嘿然不语,她闭目问去“你这又是怎的了?”

“唉,”见孙儿不在意的端来茶水自饮。武氏看着这不长本事,连相貌和精神头,这人的本相之物,也都低于徐氏姐妹孙子的她的孙子。

“咱明律令男女婚配,男子十六,女子十四。你都在二十三了,还没娶妻”武氏叹息想来自己嫁入田家多年,从夫婿,儿子,到眼前这个还不懂事的半大孙子,她操持后府前后有三十余年。

除了其中有七八年时候,儿媳在家时勤持家事,她清闲些许。自儿媳走后,她又重来替孙子打理后府,其中辛苦那是几词几语能说的全?

她的气火无处可烧,只能自烧心血。因为孙子还在如此受苦没有正妻也无侍妾,子嗣更无想念。

也并不是与他没有提过亲事。只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娇生惯养,不与擅长照料家中的琐事。也有闺秀小家碧玉,却不合孙子心意。

你歇会儿罢。”看孙子出去一趟似来无愉悦之意,武氏摆手哄他出去。

“周家?”武氏心中为田姓一脉开枝散叶和愿得良妇为孙子撑的门户的良美心愿更加迫切。这次便硬定决心,定要一户人家的女儿坐镇家中,带来福缘安乐。

“不知此女到底是何样女子。”

武氏沉声悄息的拿来得到的一张生辰八字听说城东周家有个女子今年夏初刚好就满十七了。

早先也听过这周家代代读书人,家教甚严出好女,万金难求。现在周家有四儿一女,女儿最幼。听说姿貌美妙,聪贤**,又有不卑不亢的气势。

“但得一贤妇,与我府结来繁福,求来列祖列宗保佑。”武氏香火供来先祖,虔音盼的黄泉之人得到音息,与她暗中助力。

“此行定是必得其愿。”元英给她沏茶“听闻周先生要为爱女择得称心夫婿,花费良久。女儿都十七了,哪能再在家中度日了,怕是今年就要将她嫁为人妇。”

“说来也是。”武氏此番回乡,七八分心意就是想得周家的女儿为府中主妇。既不失了身份也得到了好孙媳,也是洛阳乡人,何乐不为?

“小姐说的是。”元英长相圆润却和武氏一样透出一股英武之气,她们俩年岁只差一岁,已经相伴四十多年了。元英的双目也还活泼明亮,头发也是乌黑整齐,说话清晰响亮果断。

“这孩儿,”武氏一双明眸看去坐在外边高椅上去逗玩学话鸟的孙儿,想起了一事倒又开始欣慰起来“如今总算长得像个男子了。他十二岁那年,还是身量瘦小如鼠,肤色枯黄。少言寡语,少进饮食,每日只拿着金哥鹦鹉在房中独坐,是也不是?”

那时候一身的锦华衣裳却难掩她这孙儿身内的满腔凄凉,但她不能随了他这样下去。

“小姐,你不知夫人她在那庵中每日费身清扫枯叶,每食——”昨日元英去见了武氏出家修行的儿媳,看她高兴了与她说来两句。

“谁准你去看她了?不过是死了丈夫,便自作主张说是看破红尘,要在庵中苦菜涩汤,清灯孤房磨平心思。放下三个年幼无知的骨血又去作孽,当没了一缕青丝就真绝了人世牵绊不成?”

武氏一听就火气上发。当年,她儿田玉松下葬后,为了找一言不发就不见了行影的儿媳张氏费了许多精力,才在两年后发现她在洛阳的一家庵中度日,她倔强的不去瞧她也不劝她“她当是没了这三块心头肉,那般的狠心。那老身就把他们当自家儿女,养他们成人成家,给他们婚嫁生子。这家中离了谁,只要顶梁不倒,我孙儿们还在,我府基业就再顺丰百年。”

“小姐,”元英知道小姐遇到事理时口中是倔强严厉,寸理不让,但其实平日为人倒是宽容慈爱。她只是看着还是喜爱玩耍不成人的孙儿,心中有些酸楚丈夫归了西天极乐之后,她一家妇人,将儿子提养成人,娶儿媳那日,她便将后府大权悉数交付儿媳,从此不再与晚辈一桌算账。

她的儿子田玉松去了以后,儿媳擅自出家修行,丢下两个儿子和刚断奶的女儿不管不问,大公子田智疆受到的打击最大,每日的食量用“小肚鸡肠”半响吃来三颗米,滴水不进来形容也不为过。小姐为了让他吃饭什么办法都用了,直到孙儿埋头大口塞饭,大嘴添汤,她眼泪都下来了。

“公子他、”元英看着田志疆拿着鸟笼去前边了,左手腕上的红绳若隐若现。她也不敢肯定,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他的贴身小厮说过,他以前总是到一户人家的姘头门前走动,好像是对人家有意思,左手腕上的红绳似乎就是那姘头给他的。这怎么行?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他不喜欢,去喜欢别人的姘头,听着就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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