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机(3 / 3)
处。”
“好在有了先头的药方,配合使用,或许可行,可余毒不解,身体早晚亏空,全在二位,另着此法定要注意用量,用时眼周也多有酸胀。”
沈慕林接过药方,仔细叠好放入怀中。
“对了,可知道此毒名为什么?”
沈慕林摇头:“那位郎中也不知晓,只是凭着经验治疗。”
顾湘竹手上一紧,尽管小爹刻意隐瞒,他多少也能猜到。
刚不能识物时,爹爹上门讨公道,甚至于打上门去。
可除了被官府以滋事驱赶再无其他,那黎非昌嘴脸恶臭,见他后冷嘲热讽,他理与不理都躲不开,无人时他刻意追问,终于逼出答案。
不过是因着嫉妒二字。
“是从云游的道士手里买的,用来杀虫的粉尘,或许还添了些什么,”顾湘竹回想着往日情景,“至于是何物,我不知晓。”
杨穗儿眯着眼思索许久:“我寻摸可能是九日醉。”
沈慕林问道:“九日醉?那是何物?“
杨穗儿道:“我只在师父的《风物杂谈》上见过,云游的人不拘住所,不拘吃食,有时遇见豺狼蛇鼠,毒是最好用的。”
“九日醉就是其中一种,此物将毒蛇,蜘蛛,蜈蚣放入烈酒浸泡九日,后捞出将蛇胆取出与其他毒物碾磨,再熬制淘洗晾晒,成为极细腻的粉末,毒性极强,使用者多用瓷瓶装置。”
“听顾秀才意思,是被奸人所害,若是如此,定然是用量不多。”
沈慕林摸着下巴:“当时他是和尘土等一同撒出,若是这般,那他必然用东西包裹着手,否则荒山野岭没有水源不便清洗,也有可能使自己中毒。”
他隐隐有些想法,可时隔两年,黎非昌能留存吗?
顾湘竹自然也能想到,黎非昌为人张狂,且若真如杨大夫所言,那东西黎非昌绝不会只用一次便丢掉。
可终究有万分之一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他怕未尘埃落定,让人白白期待。
“麻烦您帮着多打听一下。”沈慕林摸出银子。
杨穗摆摆手不收:“你帮我家许多,我不能收,我也有事要你帮忙。“
沈慕林正坐道:“您说,我尽全力办。”
杨穗又是叹气:“我家小侄子还留在家里,他年纪尚小,我虽有心思带他走,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有空帮我看看他,我那弟弟不是个东西,若是耀祖受了委屈,你便写信告知于我,我定回来拼了命也要带走他!”
“另着我那读书的侄子,也望你们帮我看顾一二,杨俊不知他住所,可我仍旧担心哪日被他寻了去,好歹我与知县有些交情,若是他日那些人找麻烦,便拿着我的文书找马知县去。”
沈慕林连声保证:“我一定做到——但这银子是两码事儿……”
“你再说就生分了啊,”杨穗道,“我听仲言讲过,你家相公是个有学问的,待眼睛治好一定能考取功名,我在京城等你们,届时请我吃饭就好。”
两人谈笑风生,竟成忘年之交,待天色渐暗,又是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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