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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鬼门石践(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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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待在房里,不知过了多久,光影从地板攀上屏风,江摇光打了好几个盹,醒来发现天色渐晚。

见韩慕戈和阿珑一个趴在茶几上,一个窝在长椅里,都在小憩,她蹑手蹑脚地趴在门缝处往外看。

缝隙中似乎有烛影跃动,走道上常有脚步来回,她听了一阵,等脚步声逐渐消失后,轻轻推开门。

寂静的走道上只有木门细微的“嘎吱”,几盏烛光照亮,昏黄模糊。

江摇光放缓了脚步,两边门扉中隐约传来一些动静。

原来这走道中不止他们三人?

她没敢多停留,加快步伐,走到尽头处转角出来,是一个古朴庭院。

庭院中有一棵奇怪的树,树干像藤蔓般缠绕扭曲,似是绞杀,又像依赖。

她走近一看,这是寄生状态的绞杀榕。

这种树很恐怖,会汲取宿主的最后一滴价值,当宿主枯败之时,便是绞杀榕新生之日。

很明显,这棵绞杀榕看上去已经快成功了。

为何这府中会留着这么一棵渗人的树?

江摇光思索着,隐约闻到树下泥土散发的朽木沉香,说不上来是好闻还是难闻。

冬天的夜黑得快,她醒来时天色还有些昏黄,短短几个片刻,天就彻底暗下去,月亮不知不觉冒出头。

江摇光走到树下,抬头寻觅树叶中隐匿的月,忽然屋瓦上传来一声猫叫。

“喵……”

江摇光心脏猛跳几下,这猫叫差点吓死她。

猫叫后,隐约听到人声,从院子的角落传来。

江摇光循着声音找路,出了院子,又进一个院子,声音明显了些许。

她尖着耳朵仔细听,似乎是女人的声音。

这个院子里奇怪的味道愈加浓郁,仿佛和那声音从同一个地方传来。

“喵嗷!”

猫在瓦上跳跃,大叫一声,江摇光被吓得慌乱蹲下。

一蹲下,声音突然就明显了很多。

她试探地趴在地上,耳朵贴紧地面。

是女人的哭声!?

不,是哭声夹杂着哀求声?

地面上清晰地传来——

“你对我有真心吗?”

“骗骗我也好,就当是满足我的遗愿了。”

好像有瓜吃?

江摇光双眼立刻瞪大,耳朵贴得更紧了。

“我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家人了,你好狠的心……”

地下的声音听着像在对话,但始终只有一人在说。

声音又有些不清晰,江摇光换了个地方继续趴着听。

“我为了你,吞下那么多朱刹罗红,你却从没有夸过我美……”

“这些年我对你的情谊都是真的,你看不见吗……”

“瑾儿,我不甘心……”

江摇光意识到自己听了些什么后,脑袋里已经撤不回了。

这女人说了句,瑾儿?

是她想的那个瑾吗?

她紧紧贴着地面,只差脑袋埋进土,可女人不再说话,只有越来越微弱的呜咽。

“什么东西在那里?”

院子里突然一个洪亮男声传来,江摇光从地上惊弹起来。

一侍从手持灯笼照过来,看清江摇光后质问:“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江摇光挠挠头,脑子飞速运转:“我是今天刚来的外宾,找不到茅房,腹痛难耐,在这蹲了一会。”

侍从诡异地盯着面前有些慌神的人,觉得这人的说辞太过牵强,憋不住就憋不住,非要说什么蹲一会。

他上下打量江摇光后语气中带有警告意味:“茅房在这个院子东南侧,再忍不住,也不可在此解决。”

哈?

江摇光表情僵住,陷入自我怀疑。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随地大小拉的人吗?

侍从见她不动,催促:“你不急吗?赶紧去!解决了就回屋待着别乱走动!”

说完便提着灯笼走了,她想解释都没有机会。

她回到客房里坐下,脑袋里还在回想刚刚听到的内容。

女人的哀求和诉情,还喊了一声瑾儿。

这个瑾儿,应该就是连怀瑾。

只能判断连怀瑾是当事人之一,不能判断女人是谁。

虽然不太能捋清楚,但她有种预感。

有种事情比她想象得更炸裂的预感。

也许是她想太多太烧脑,脑袋有点发晕,昏昏沉沉地合眼了。

次日,江摇光被韩慕戈和阿珑摇醒,睁眼就看到两人趴在她两边。

韩慕戈微皱眉头:“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阿珑想到了什么,神情担忧:“摇光姐姐,会不会是昨天的馒头有问题?”

江摇光只觉得头晕眼花,暂无其他不适,她撑着坐了起来:“我没事。”

韩慕戈担忧道:“你可别挂了啊,你挂了谁带我飞啊。”

阿珑附和:“姐姐你不要挂了呜呜……”

江摇光诧异地看了阿珑一眼,转眼质问韩慕戈:“你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昨天那位老人。

“三位,着实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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