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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马甲掉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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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依旧袅袅升腾,可她犹如置身冰窖。

“殿下,我听不懂。”

她的双手攥着浴桶的边缘,骨节泛白。

成煦拿起竹架上的布巾,拍了拍她攥紧的手,轻柔地托在手上。

从手腕开始一点一点地擦干她手上的水,又拿过自己带来的香膏。

那香膏盒子十分精美,甫一打开,便飘出来一股清香。

“这是太医院秘制的治瘀伤膏药,用上三日,这些痕迹尽可消了。”

他揩了半个手指,用指腹的温度化开,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腕瘀青处。

林熙不想知道什么膏药不膏药,反手握住殿下的手掌。

整个人游了过去,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仰着头问他。

“殿下,江大人如今是死是活?”

成煦垂下眼,表情淡淡的,不像是在讨论一条性命。

“你想要他是死是活?”

林熙握紧他的手,“活着。”

成煦意料之中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昨晚我问你,如果孤和江怀璟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话还未说完,林熙立刻截断,坚定道:“救你!”

成煦陡然一震,眸底情绪翻涌,却又强自压抑。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直直盯着林熙的脸,想要看清她所有的细微表情,并以此来判断这是真心话还是又一句哄人的鬼话。

“为何选我。”

林熙静静地回视着成煦,那目光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坚定。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看清眼前这个权倾朝野、万人之上的人内心的那一点不会为外人道的脆弱与难过。

她微微倾身,将他的手拿到唇边,印上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因为我喜欢殿下,任何人都不能与你放在一个天平上,或许别人不会选你,但我每一次都会选你。”

“所以,殿下别伤心,我回来了。”

林熙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却像带着万钧力量砸在成煦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上。

他下意识紧紧握着林熙的手,像是立刻臣服于这样浓烈的告白,但生性多疑的人又问道:“那江怀璟呢,你不救了?”

林熙认真想了一想,道:“我可以舍我自己的命去救江大人,但是不能舍了你的。”

一腔的悸动冷了下来,他的眸色转阴,松手就要转身走。

林熙眼疾手快,两只手都伸过去紧紧扒住,不让他松手。

两人在这水雾朦胧的浴室里,沉默地对峙,林熙摆明了就是不松手。

“殿下,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江大人是我朋友、老师,他教会了我许多,也照顾了我许多,有恩必偿,否则何以为人。”

“更何况,他是为国为民的有志之士,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留下他,不要真的当孤家寡人。”

这话不知道成煦有没有都听进去,或是只听了个开头结尾。

水至清则无鱼。

他揉了揉林熙的脑袋,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的眼睛。

“你的口齿不输林沐瑶了,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和江怀璟的关系,但他的事你别沾,有的是人要为他出头。”

“那份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吗?”

“人证物证俱在,贪污受贿的清白当然有,甚至别人会迫不及待地为他辩白,但是别的罪名就不一定。”

成煦看出林熙还想问,先声夺人。

“别关心,你越关心,他死地越快。”

林熙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成煦低头亲了亲她裸露的圆润肩膀,是温热的、带着茉莉与玫瑰的花香,食髓知味,他忍不住探舌一寸一寸舔吻过去,直到吻到脖颈处的那一道刺破的伤口。

这道伤口就像江怀璟一样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昨晚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但最后还是没下手。

江怀璟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他与林熙之间夹杂了太多的对立和人命,不能再多一个他了。

“殿下…”林熙劝阻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尽力推拒着,“…你克制一点。”

修长有力的手掌没入水中,水面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时冒出一个柔软的水泡。

林熙一时间,坐不敢坐,站不敢站。

“殿下…”

“上药。”

炽热着迷的气息落进她的耳朵,搅得人又痒又麻。

次日午后,太初殿的雕花檀木定格大门开着,橘黄色的光线落了进来,尘埃在空中肆意飞扬。

殿内垂首跪着两人,一个红衣黑带,头戴乌纱帽,胸前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此人正是温国公。

另一个穿着破烂囚服,脚上是破洞草鞋,浑身血迹斑斑,头发用木簪挽起,碎发有些凌乱,此人正是苦受一晚刑罚的江怀璟。

沉默与愤恨相互胶着,垂首静立两侧的宫人心里发虚,额头竟生生出了一层薄汗。

御案后的圈椅,成煦歪坐着,一只手闲闲地撑着头。

吕常脚步轻巧,打着拂尘从后头进来,走到殿下身边小声道:王妃已在殿后坐定。

成煦面无表情地看向温国公,“国公爷,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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